“说说，刚刚爬上我腿想做什么。”莲刹半眯着眼，另一只手碰了碰白蛇下垂的蛇尾，看它这样子，还挺像回事——装死。

“哼，女人，你还好意思问我。那还不是怪你身上的味道太香了，这我每天都在这堆臭花里泡着，闻啥啥都是臭的。你这一来，那香气——实在是太舒心了，鼻子瞬间就得到了解放。我这身子呢，就情不自禁地爬到你身上了。”

白蛇动了动脑袋，吐着蛇信子，语气沉重，“一失身，成千古恨……女人，快把我放下来，身子都给我吊累了。”

有个词叫少年老成，可这白蛇用稚嫩的声音说着这低沉的话语，倒感觉是另一种感觉——小孩扮老。莲刹拎着白蛇的身子晃了两下，“知道失身什么意思吗。”

“女人，我看你不仅没能耐，还笨，我说的失身是说我失去了对身子的控制，身不由己，懂不懂。”白蛇的腹部鼓地胀起，“别晃了，脑袋晕。”

“没能耐是吗，不如我现在就把你的蛇皮给剥了，蛇胆给掏了，冥界灵蛇的蛇胆可是好东西。”莲刹狡黠的目光从蛇头缓缓向下，“剔透白色的蛇皮，上品。”

“别别别，女人，你怎能不厉害，一个活人都能走到冥界厉鬼街，我之前都是瞎说的。可不能杀我，你要是把我杀了，你也会被困死在这厉鬼迷宫里。”白蛇急忙道。它的身子胀得粉红，白色里透着点点樱花色，甚是好看。

厉鬼街，她本以为会是阴森黑暗，鬼魂四处飘荡的幽冥街道，未料想却是白花漫烂的巷道，之前她躺着的石棺椁便应是厉鬼街的入口。

只是如何躺入石棺，她是毫无印象了。若是想从迷宫里走出，还需好好利用这条白蛇。莲刹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捏碎，将药粉强行灌入白蛇口中。

“好苦，好苦……你给我吃了什么，女人你杀了我，会遭殃的，大黑，快来救我，大黑——”白蛇全力挣扎着，蛇尾蜷缩成一团。

“闭嘴，你不会死。”莲刹手一松，白蛇的身子落在白花从里。白蛇一落地，就迅速散开身子，想要赶紧游走开。

看着快速游走的白蛇，莲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长裙，用温柔的声音低声说道，“现在不会死，可你要是走了，之后死不死就不一定了。”

“狠毒的女人！”白蛇转回了方向，心里各种哀怨和不悔：咱好歹也是冥界第一灵蛇，无奈个头小个，平日受尽那四兽背地里的嘲讽也就算了。如今，就连人也能给它欺负成这样……

莲刹的眉眼舒展开，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放松，“把你知道的厉鬼街事情都告诉我，再带我离开迷宫。之后，自然放过你。”

“你就算现在不放，迟早也得放。”

“女人，接着我。”白蛇向上一跃，莲刹伸出手，蛇身在她手臂上打了一个转，勾住了她的手臂。白蛇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游走，在莲刹的肩头蜷缩成了一团。“只有你身上有我的气息，地上的白骨花才不会攻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