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轩辕花祭,血瞳冷声讥讽道,“现在笑的不是太早了吗?小人看水木祭司不一定会领您的意。”
“你什么意思!”
血瞳扳回轩辕花祭的身,举起她的手,让手背上的“血鹤”纹路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眼前,这不正是他们血鹤一族的标志吗?!
他要让轩辕花祭记住今天,他是怎么在所有人面前羞辱青琉国高高在上的女君,是如何在她身上留下家族记号!
心知血瞳意,可轩辕花祭挣扎不过他,当她在亲眼看到躺在地上的红色羽扇时,嘴角笑容瞬间收敛。
轩辕花祭不能接受的是水木延的漠然!神色巨变,“杀了血瞳,本君答应你放了赫连彦月!”
瞧,多大的一个****——
“啧啧,”血瞳似完全不担心,笑着,抬眸对上水木延,“怎样?又是杀我留她?”
杀他?如果真要血瞳现在死,水木延就不会阻止银簪扎进血瞳的心脏,不会故意射偏银簪,更不会让“银扇利器”在自己面前落地……
水木延要彦月活,是心活,带着情绪真正地活下去,他要的不仅是赫连彦月被赦免——
“是否要动手?!”血瞳微微扬起下巴,轩辕花祭耳垂的血印在他的“血色瞳色”里,荡漾。
“水木延你若是不动手杀了他,本君之后会让你三族连堂同他一个死法!”
轩辕花祭显然也是被眼下形势逼迫,红急了眼。耳垂被“吃”,好不容易重新取回的红羽毛扇,却躺在地上无人敢拾,身上的疼痛同怒火齐攻于心……
面虽青,但心不慌。水木延并不听进他们两人的话,是心里故意。轩辕花祭被血瞳持,是自己必须把握的一个“反命契机”,可不能表现太明显。在要血瞳死,救轩辕花祭之前,自己还要先做其他事——
红羽毛扇只在水木延眼下过了一眼,水木延转身对看赫连彦月,“记得八夜雪舞,你冰面起舞,飘雪伴舞,我还欠你一个要求。”
“你问过不只一次,妾身的答案重要吗?你在意的人从来都不是妾身,”赫连彦月挥手一抬,甩掉水木延按着自己的手,欲走上前去,又被拉住。
“血瞳,你以为当初水木延是为了我才杀你吗?你以为当初他剜你心,是为了救我的儿?”
“我告诉你,他都是为了保你!你是不是很恨他让人毁了你容,其实毁容剜心都是他为了掩饰护你的一个手段!”赫连彦月仰头抬望屋顶,绝望的笑声在空气里颤抖……
右手衣袖被人攥着,轻晃两下,赫连彦月余光打量身旁人,反问道,“怎么?妾身说的哪点不对?您不是断袖?”
水木祭司竟是断袖?!屋里站着的士兵又得到一个惊骇消息,惶恐之中带着无措震惊,面面相觑里,不知谁颤道一字,“这……”
不仅是门口士兵,包括轩辕花祭的眼神里同样闪过惊色,满额冷汗湿了鬓发,血滴肩饰,她本以为血瞳喜欢的是赫连彦月,照彦月所说,所以水木延才不会动手真正杀他?!
“彦月夫人好演技!你这般说辞,无非是为了让小人能放了轩辕女君,更是放了水木延。”
“绝对不可能!”
血瞳已然在心中坚定了赫连彦月说的是假话,他会信她的话?!会信世上还有毁容剜心的护人手段?!做一个面目全非的活死人,暗无天日躺于石棺里,都是水木延为了掩护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