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隅顽抗,你没有资格。”
像是在陈诉一事实,天祭的话简单而平静,他感受不到痛,身上的血窟窿早已愈合,流淌的血早已化成了花……
罪恶的花高速旋转,仿似锐利的“尖刀”,反射回击,一刀刀,准确命中一头头“饿狼”。
继而,白逸尘控制的魔人就一个个消失在众人面前,白逸尘眼里难掩震惊之色。
莲刹望着在血色之花“包裹”下的男人,目光也呆了,群花缭乱,掺假着血腥与死亡地乱坠、杀戮,她竟觉得这画面很美,还有一丝熟悉......
那个眼里含笑,又未笑的男人——
确如暗夜神祗,浴血而生,狱血而亡......彼岸花过之处,都响起一声饿狼的嘶吼,黄泉冥兽张开獠牙大口,毛发竖立抖动,“狼人”的灵魂被黄泉冥兽全部吸入口中。
形势转眼戈倒,眼下只剩白逸尘一人,他身子微颤,显然是完全未料及道——
清琉的天祭竟疯狂如此,不足以再用“强大”二字形容,白逸尘垂下头,不似说给天祭听,倒是像沉声自语,
“你是故意的......”
都是圈套——现想起,天祭受伤时的神态自若,白逸尘忽觉得自己愚蠢得可笑,没错,自己现在确实不是天祭的对手,但都只是现在……
白逸尘心中这般想着,却不知,自己与那人实力的差距,在任何方面,都远不及。
天祭既能绝地反击,可自己也并非没有第二手准备,白逸尘向后连退几步,“出来吧。”
几个人影由上至下凭空弹出——欧阳晋娅,青萝,以及本死去的婢女香湘,三人并立,挡在白逸尘身前,如同没有自己意志的傀儡人。
白逸尘道,“让我离开。”
“晋娅!”见到自己的女儿,欧阳夏握拳,愤然道,“又是障眼法!”
白逸尘挑眉,“欧阳夏,你大可认为他们都是障眼法,不过你可以猜想他们是怎么成为邪灵魔人的,少了什么,或是多了什么?”
话里,分明是隐晦的威胁——
渐渐,花影消散,万籁回静,天祭负手甩袖,“走。”
虽在意料里,但似乎是没想到天祭答应如此果断,反而不能确信,白逸尘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他不可再掉以轻心……
特别是欧阳夏在旁,又补充道,“天祭司,不能放他走。这人是个祸患,我们必须擒下他,问清事情缘由。如若今日放他离开,往日必有不可估量的大祸。”
手指着中间人,白逸尘沉下脸色,掌心一握,本直立站在中间的欧阳晋娅,忽然倒地,痛苦蜷缩,发出低声闷嚎。“欧阳夏,你不想她活了!”
高抬起眼,欧阳夏刻意忽略地上蜷缩成团的女人,“已成了邪灵魔人的女儿,我欧阳夏不要也罢——”
“天祭不必顾及欧阳夏,请以大局为重。”
眼里本就含有狐疑,欧阳夏这般对天祭一说,白逸尘心里更不确定,问,“天祭司现在还会放我走?”
两人一齐都望向天祭,然而,天祭却忽转了眸,目光朝莲刹站的位置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