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熟,他救过我一次,收留了我一晚,管过我两顿饭。”凤琅桓说完,不禁想起当初云容帮她包扎伤口时的事情,那个光屁股事件的阴影太深,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要犯尴尬症。/p
撇了撇嘴,凤琅桓注意到薛誉的表情,觉得很不对劲。/p
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并不是那种面瘫式的冷漠,就是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可是现在,他的唇边浮着一丝笑意,带着淡淡的嘲讽,蕴着深深的冷意,冷漠的让人心底发寒。/p
“哑巴,你和我偶像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凤琅桓盯着他的眼睛问道。/p
薛誉避开她的视线,唇角的冷笑瞬间消失。然后,他直接起身离开,没有说话。/p
凤琅桓瞬间怒了。/p
她一直还觉得自己任性恣意,做事说话既没下限又不顾忌,但现在看起来,她的等级远远不及薛誉,这个人完全就是随心所欲的宣泄,只遵循自己的想法和心情,丝毫不管别人。/p
靠靠靠靠靠靠靠!!!/p
凤琅桓在心里骂道。这时,薛誉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向她走了过来。/p
他清俊秀雅的面容在暖色的烛火映照中,似日下冬雪,黑暗的眼瞳清寂的看不到一点波动。/p
凤琅桓以为他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过来和自己解释,可是谁知道,他走到桌边,抓住她的后领将人拎了起来。/p
凤琅桓愣了一下,瞪向他,“我靠!薛誉,你干嘛?”/p
薛誉没有看她,冷冷道:“这是我的房间。”/p
他将凤琅桓丢到门外,就直接关了房门。/p
望着禁闭的房门,一时间,凤琅桓连骂都骂不出来了。/p
紧接着,房门又打开,薛誉将她还没有吃完的樱花软糕拿给她后,再次把门关上。/p
顿时,凤琅桓恨不得比十个中指给他。/p
咬了一口樱花软糕,又踹了几次房门,凤琅桓对着房间里喊道:“薛誉,我跟你说,你再这样你会失去我的。”/p
“你特么和云容有什么深仇大恨,关我鸟事?我很无辜的好不好?云容救过我,你也救过我,我又不会为了抱救命之恩,对你做什么,你干嘛把我丢出来?妈的,你这是直接给我死刑,连申诉辩白的机会都不给我。”凤琅桓吼完,越发觉得自己就是躺枪,就是个无辜的吃瓜群众。/p
房间中没有任何回应,凤琅桓又踹了门两脚。/p
这时,她的脸色冷了下来,原本糯软的声音中覆了一层决然的淡漠。/p
“薛誉,我再任性也不会把朋友丢到门外,有什么事我也不会一言不发,该说就说。”凤琅桓攥紧手中的樱花软糕,粘黏滑腻的触感让她从心底生出几分说不出来的厌恶,“你的随意妄为,迟早会让你身边的人全部离开,没有谁会一直纵容另一个人,人的耐心是有限的。”/p
她转身,与此同时,房间内传来声音。/p
“我不需要有人在我身边,也不需要谁来容忍,更不需要你对我有什么耐心。”/p
“好,你拽,你厉害。”凤琅桓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p
回到房间,凤琅桓趴到床上,使劲捶了几下。/p
“靠,真是哔了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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