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在顾南月的桎梏下，缓慢的挤出这样一句话，他苍老的满是皱纹的面容上有着极为疯狂的神情。

“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有自我，没有意识，比奴隶还要低贱，她已经不算是人了，是怪……”

那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顾南月突然手臂用力，狠狠的将大长老摔在地上。

背对着微暗的灯光，顾南月整张脸都被黑暗与阴影所包围，整个人仿佛从幽暗鬼涧爬出来的恶鬼，说不出来的阴悚和戾气。

“你想说什么？”他高高在上的看着躺在地上急急喘气的大长老，声音平静的没有一点波动。

轻蔑的俯视着他，顾南月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想说什么？”

大老张苍老的身躯经过这一摔，全身上下都鼓动着剧烈的疼痛，深深呼吸，他慢慢转动视线，看向顾南月。

嘲讽的勾唇，他狠狠道：“怎么？恼羞成怒了？顾大宗主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别忘了，我说的是月宗的宗主，与你有何关系？”

“确实，日宗与月宗势不两立，她与我无关。”顾南月阴森森的开口，声音平静的诡异。

他抬脚，猛然的踩在大长老的右手手腕上，狠狠地、毫不留情的踩着。

仿佛骨节被踩断的剧烈疼痛向大长老袭来，他痛苦的叫出声，“滚开，顾南月，你做什么？快滚开。”

顾南月仿佛听不到他的话，用力的踩着，脚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动着：“既然日宗与月宗势不两立，那我这样对待大长老您，应该不算什么，对吧？”

他冷冷嗤笑，眼眸中似揉进了血，泛着血液般的红，冷峻的面容上，表情是一种令人胆颤的恐惧。

大长老在他的脚下挣扎反抗，可越是这样，越显得他仿佛蝼蚁般弱小。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那条道路的远方，吵闹慌乱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这又是谁？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凤琅桓听到声音，立刻好奇的看了过去。

随着脚步声的变大，从黑暗中走出来是月宗的另外两位长老。

三长老和五长老看到眼前这一场景，微微愣了愣后，五长老一脸严肃的看向顾南月，拱手道：“顾宗主，不知生了何事，让顾宗主这样对待我月宗的长老。”

顾南月平淡的看了五长老一眼，眼底快划过一丝诡异的沉静，他抬起脚，放开大长老，双手很随意的开始整起了弄乱的袖口。

见他放开大长老，三长老立刻上前去搀扶。

在三长老的动作下，大长老艰难的站了起来，右手手腕以下的地方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顾南月，你……你……”大长老愤怒的说不出话来，从未有人给过他这样的屈辱。

好，很好，顾南月，你很好。

“大长老受伤了，两位长老还是早些带他去医治比较好。”顾南月负手背后，侧身而立，修长高挺的身影在黑暗中透着强悍的力度。

“你……”大长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五长老阻止，“那就先告辞了。

他给三长老使了个眼神，三长老立刻搀扶着大长老离开，等到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五长老才幽幽叹息了一声。

“顾宗主，这些年为难你了，也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