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手指端起酒杯,花子潇撑着脸颊,望着不远处悬挂的花灯,懒散的道:“良辰好景兴正浓,可惜啊,小姝儿不理我。”
宁诚司听到他的呢喃,轻笑了笑,笑意自唇边,幽幽的蔓延至眼。
饮了一口酒杯的烈酒,宁诚司的唇齿间似萦绕着馥郁的酒香:“长宁郡主她是少有的女子,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被花兄你的容色所惑。”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四周围观的那些女子,眼眸深处是看不见边缘的黑渊,“花兄如此风神俊秀,容色绝世,想必令尊令堂大人的容貌也不会逊于常人。”
宁诚司清隽的眉眼在此时似乎映染了窗外的幽幽灯光,略微迷艳的色彩像是笔墨一样,描画在他的五官,一笔一画,都是震慑人眼眸的浓烈。
男子轻笑起来,笑容温然不变,一如初见,“只是宁某有些怪,花兄的容色之偃月志美人榜第二的舞阳长公主,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宁某更是听闻你有一位已经出阁的胞妹,可是偃月志美人榜却没有花兄的姓氏,所以……”
宁诚司不动声色的一笑,温和清然的眼睛掠过眼前男子妖灎无双的容貌,“宁某一直在怀疑,花兄,你的名讳是不是假的?你的真名会不会不是花子潇,而是其他的名字。”
花子潇神色不动,妖娆的眼眸微微挑,眼底有邪异的光芒在涌动。
放下手的酒杯,男子白得反光的手指抚酒杯的边缘,指尖沿着酒杯的杯口来回的摩挲着。
花子潇的动作随意散漫,可是无形之,却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紧紧遏制住呼吸,生生的透不过气来。
飘散着沉郁浓重酒香的酒楼,此时仿佛压了千金巨石,沉淀着一股窒息的感觉。
“既然宁兄这么喜欢猜度,那你好好猜着吧!”铮然沁凉的声音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花子潇的容貌还是那么的魔魅妖灎,恍若黄泉花开,只是披在这层绝艳皮囊下的内在,却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惊悚与诡谲。
宛若妖魔。
踏着鲜血淋淋的骸骨,与无法抗拒的死亡。
宁诚司看着这个浓烈妖媚的男子,唇瓣微动,眼眸幽深:“看来,花兄不大喜欢和我谈这事,既然如此,宁某便不说了,花兄海量,当宁某没说过这话。”
他喝了一口酒,突然沉了沉嗓音,说道:“只是,如果宁某的猜测是真的,日后……花兄终究是要将这些说出来,长宁郡主与琅桓,你都那么在意,怎么会忍心欺瞒这两个姑娘一辈子?”
花子潇幽幽的抬眸看他,漆黑到无极的黑色眼眸里,沉淀着深不见底的诡异,“这是我的事,无需宁兄担忧。”
抬起斟满酒水的酒杯,花子潇一口饮尽,往桌丢了一锭银子后,他起身离开。
他走,宁诚司自然不会独留在这里喝酒。
两人从主街周围的僻静小巷离开,刚走到小巷深处,发现异动的花子潇抬了抬眸,他拿出一块铜板,指尖一弹,那铜板便像是最锋利的武器,生生的穿透了潜伏在屋顶某人的脚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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