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收徒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乱来啊……”

药媚微笑着手里提着的小花子交到莫清的手上，后者也顾不上说要把心心念念的鸡腿抢回来，目光看着药媚有点发亮。

“是媚丫头来了啊？”

老人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落在了东方沐身上，一时间觉得这人眉眼间有些熟悉，可偏偏记忆中又清楚地记得从未见过他，也没有过多纠结，扯出一个漏风的笑，那样子看着倒不像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们的老大，反还让人感觉慈祥得很。

“想来这位肯定就是媚丫头的相公了吧？”

一开口还是标准的调侃句式。

还没等东方沐想好接什么话，药媚脸色已经微微红了红，“还不……”

“那就是说你比较习惯叫夫君？”老人冲她眨了眨眼。

“……”药媚脸色更红了一下，有点无力地道，“师父，我们还没拜堂呢……”

“哎，”莫清应了一声，再次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漏风的巨大笑容，“那也不过是再过几日的事，没差啊，没差。”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沐，“是吧？”

东方沐先是一愣，然后唇边含笑地点了点头，恭敬地朝老人拱了拱手，“师父说的是。”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自己都完全都没法插上话，药媚有点哭笑不得，脸上偏偏还得绷着个脸纠正道，“那是我师父，又不是你的，你跟着瞎叫什么……”

东方沐向她抛了个媚眼，有理有据地解释道，“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跟了娘子，那娘子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师父了。”

一旁的季轩没有忍住，噗地一下喷笑出声。

这世间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似是察觉到了某人看过来的视线，季轩马上收住了笑，那变脸的速度简直快得叫人叹为观止，知道药媚应该是有正事要说，他一手把小花子从几人中间捞了出来，边往外走边说道，“我把四师弟带去洗洗干净晒晒虱子哈……”

还未等话音完全散尽，季轩和小花子的身影已经在几人的视野消失了。

“晒……虱子？”

药媚有点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又或者是不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什么问题。

“嗯，我估计那小花子也有至少有没洗澡了吧？轩子说有虱子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莫清捋着下巴的胡子，点点头道。

药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哎，其实昨天晚上我们也想帮他洗洗来着，毕竟这样出去也太丢脸了，没想到这小子怕水怕得很，远远地看到水就溜得比谁都快，所以我才答应他只要洗澡了就请他吃烧鸡腿，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想一边抢鸡腿一边不洗澡……”

感觉到自家媚丫头恐怕是快要发作了，老人这才收住了声音，想了想，然后对着东方沐和药媚努了努嘴，“要我说你们二人也傻站在外面了，快些进来屋里边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