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歇了一会儿特别收手收脚得跟几个宫女同事们用过午饭就去王殿站在自己的位置接着当值了。
不过下午的时候真达修余并不在他的王殿里,平生顿时感觉轻松不少,盯着上午那张矮案上散开的文书,目光有些大胆起来。
但是就算再怎么大胆得看,这玩意儿都合上盖着的也看不出点啥来。
平生站得腿有些木了,一直期盼着谁上前去整理一下,然后她就跟着上去帮忙一下。正当她这么想着呢,珠帘子外的青曼就一个劲儿得朝自己使眼色儿,眼神在矮案和自己之间来回移。
平生即刻意会到了,立马感觉到无比得幸运啊!
原来这个整理桌面的职务一直都是自己干的啊!刚刚还在那盼呢!
于是平生立马就上前去利索得干起自己分内的活儿来,认真干活之余呢,还飞快得认真偷看了几眼。
满目扫过的西遥文一时让平生觉得如临山脚,一抬头就是高不可及的封顶啊!西遥语她是会的,但是这西遥文她真的没有精通到可以看懂这种蚂蚁爬的地步!板正得书写那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个……这个……也太脱形了吧!
平生看着铺开在面前的“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西遥文,有些心慌气短。
自家阿璃写得狂草虽然她也看不懂,但起码视觉效果上狂草就是好看就是赏心悦目啊,这真达修余写的简直就是为难眼睛啊!
反正也看不懂,平生悲观得开始将速度慢下来收拾了,边收拾还边忍不住叹口气。“唉……”
“怎么?累着你了?”
阴沉浓厚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诮。
平生正在摞书的手僵住了,反射性得立马趴下,但是这会儿并没有认罪,而是先诚惶诚恐向他行了个礼:“王,奴婢失礼,奴婢参见王。”然后接着开始胡说八道为自己自圆其说:“王,奴婢刚刚叹气是因为无意间看见王您的字迹,自叹弗如之下才忍不住叹出的这口气。奴婢失礼之处,恳请王您恕罪,饶了奴婢。”
平生说完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头朝着自己呕吐啊!
“呵……起来。”
“是。”平生赶紧起来,然后连忙退到一边儿,低着头往后退打算回到自己当值的那块地板砖上。
然而,却被叫住了。
“停下,孤王让你退下了么?”
平生咬咬牙,心里安慰自己,现在就是在忍辱负重,忍一时为长远打算!
所以她马上就停了下来,毕恭毕敬:“是,王。奴婢愚钝。”
“过来。”
平生又立马小碎步得低眉垂眼立在他跟前。
“给孤王捏肩。”
卧槽!捏你个姑奶奶的大毛腿子!老娘这辈子除了师父父君娘亲还真没给谁捏过肩呢!去你丫的真达修余!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你知道吗!?
平生心里骂得欢快,然而嘴上却是:“是,王。”接着两手就恭敬上去了,还面带微笑得问呢:“力道可合适?王。”
“恩,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