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白毕竟刚刚苏醒,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他需要主动去测试右手的特性,让身体主动去适应右手,而且现在这里人都没了,他们也没啥可查的,可以容后再说。
春夏自然也没反驳,这两天她早就把这里逛遍了,如果不是叶听白和副人格都昏迷,她早就离开了。
三人离开工厂,回到了极光之境中。
这个石罡铸造的星神雕像实在太大,他根本没法移动,已经是积重难返了,根本就没法移动。
就算是叶听白想吞下这个雕像也做不到,除非他肯放开了吞噬星骸,可那样估计他就不是他自己了,右手的变异已经让他很不能接受了。
雕像之外,四只蛊母已经退到了白骨地外围,她们也在这里等了两天了,从最初的不安与恐惧,到后来的平静与淡然。
可当他们看到叶听白出现的时候,还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虫:“成、成功了吗?”
叶听白点了点头,几个蛊母表现不一,花痴依然是呆呆傻傻的,手中和脚虫欢欣鼓舞,眼虫则是痛哭流涕。
叶听白:“好了,我帮了你们这么大一个忙,现在也没有了脑虫的束缚,你们该答应我了吧?”
眼虫抹了抹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他们这条命都是叶听白救的,本就脑子不那么聪明,更不知道叶听白杀脑虫是为了自己。
它们虽然在脑虫那里继承的是虚假的记忆,但它们也以那些记忆为核心塑造了自己的人格,脑虫给自己的人设就是重情重义。
她对每个配偶都很好,可实际上并不是,脑虫或许一直都在折磨自己配偶,把他们的身体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虽然这些都是假的,但这些分身继承到的记忆,以它们的角度来说,就是真的,这几只蛊母分身就是性格偏激、却重情专一。
当然叶听白也不会把一切都赌在别人身上,所以他肯定是会留一些后手。
叶听白:“原来那个村子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我会把你安排到这个世界的某个陌生位置,给你们新的身份,并且引导基金会的人找到你们。”
眼虫:“真的会成功吗,我知道一些那个组织的信息,很难骗过吧?”
叶听白:“这一点你们放心,我也不需要骗过所有人。”
基金会因为其特殊结构,信息需要层层递进的传递,就像暗号接头一样,尤其是在叶听白对它们施加高压的状态下,基金会的效率会更低。
大部分做事的人眼界都不高的,只要叶听白稍微粉饰,用神术给蛊母的新身份具现出一些佐证,那基金会很容易就上钩。
现在基金会满世界的寻找仙人,想要用仙人来跟易魔做交易,这就是叶听白的一次机会,只要靠眼虫或者其他的蛊母找到易魔的位置,他会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
这就是一次钓鱼行动,等着基金会上钩,他感觉现在基金会已经有点着急了,不然不会那样盲目的派出大量的人员去寻找仙人。
这是一个风险极大的活动,越急就越容易出问题。
单单一个蛊母就有这么多的隐秘和后手,这还是仙人中的废物,那其他的仙人显而易见的会更加强大,基金会根本不会成功。
当初老三描述仙人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这些人都有一种能无限制提升自身力量的方式,或许是修炼、或许是其他的方法。
只要时间推移,他们就能变强,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依然一般的不死者,根本不配称为仙人。
一个蛊母就废了叶听白这么大的力气,基金会想要靠着那种普通人拿下仙人?
痴人说梦
他对四只蛊母的安排还没有想好,给它们想属于自己的背景故事,然后传播出去,再让基金会从正常的途径的找到,这是个技术活。
起码得让故事显的不那么虚假才行。
叶听白转身打开了传送门,回到了那间让他身受重伤的怪异疗养院面前,之前身体虚弱他根本不敢回来,只是记得裴美红把这里给封锁了。
现在身体恢复了他第一时间就过来看了一眼,整个疗养院到处都是裂痕,破旧、荒废就像是几百年没人打理了一样,但明明前些天,他还在这里边被玩的死去活来过。
这个疗养院是活的,最重要的是顶楼的那间屋子里,似乎有些奇怪的东西,发了疯的叶听白进去杀戮了那么久,一直在从里边扔出一些尸体,但叶听白对房间内没有什么记忆。
只知道即使是发了疯的自己,也没能毁灭那间屋子。
这栋楼有自己的生命,一切的根源都是顶楼的那间屋子,叶听白站在街边盯着那间屋子许久,他总感觉那面破损的窗子后边有人同时也在看着他,只是他看不见这个人。
他没有再进这间疗养院,同时还在秩序所彻底封闭这里,甚至包括周边的街道,自己的那次发疯应该能让这里安静很久。
而那段恼人的录音,也彻底消失了。
了了一桩心事叶听白终于回了阳城,怎么说这里也算是他的家,这段时间对于他来说太长了,每次睡觉都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四只蛊母都被他给带回了阳城,接下来这里的工作就是为几只蛊母编造一个能让相信的怪异身份。
叶听白回来后第一个跑来见她的就是李笑笑,女孩还穿着校服,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
李笑笑:“叶大哥!
这个月你干啥去了,怎么都找不到人~”
叶听白:“你这话说的就很有意思,难道你不该习惯我这样消失不见么?”
李笑笑:“不知道,就感觉你出事了,这个月都没睡好,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叶听白经常会消失很久,按道理来说李笑笑早就该习惯了才对,他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的右手摆在了桌子上,而李笑笑也是毫不在意。
这次他的变化不可谓不大,整只右手都结晶化了,对于普通人的压力又大了不少,加上他吞吃脑虫强化灵魂他现在整个人都比之强了近一倍,就算是裴美红现在见他都很局促,但李笑笑对待他还是像普通人那样。
叶听白当然不是觉得这样不好,在众人的畏惧中,有这么一个能平常心对待自己的小迷妹,也是一件好事,可万事都得有原因,为什么李笑笑能这么特殊。
李笑笑:“叶大哥,你很久没回家了吧?
今天不回家看看吗?”
叶听白:“回家啊...我也不知道回家干什么,这些天他们两个过的怎么样?”
李笑笑:“还行,就是一直念叨你。
还有,过两天就是我的毕业典礼了,你能来吗?”
叶听白:“那当然可以,你这高中得换了得有七八所吧?
阳城的高中快都被换了个遍,你也算出名了。”
李笑笑嘴巴一噘还生气了,但这丫头确实是比较能闹事,加上身份特殊还有点早熟,他很难跟一般的学生玩到一起,然后经常会跟同学闹矛盾,最后往往都是转学收场。
这些年,光叶听白给她办转学手续就有三次,这是个什么频率,完全就是一个魔王。
叶听白抓起李笑笑的手直接带着她回了家,虽然家里的这两个父母都是虚假的,但也都是他制造的,他不能真的让他们寒了心。
起码在找到真正的父母前,这两人的地位还不会变。
咚咚咚~
陈兰:“谁呀,是笑笑吗?”
“笑笑每次都直接进来,你快去开门吧。”
陈兰:“来了,来了。”
叶听白的父亲似乎还挺了解李笑笑,看起来这丫头确实没少往这里跑,李笑笑没有父母,也就没有爷爷奶奶,她或许真的把陈兰两人给当成亲人了?
陈兰:“诶呦,儿子回来了,你回家咋还敲门啊?”
叶听白一愣,对哦,他回自己的家为什么要敲门啊,所以是从潜意识里,把这两人当成陌生人了吗?
叶听白:“没带钥匙,这个月出差去了,没出啥事吧?”
叶听白抓住陈兰的手摩挲了两下,不动声色的用神力给她梳理了下身体,这两人的老化速度是正常人的十倍,很容易出问题,他必须得经常这样给两人续命,才不至于被发现问题。
陈兰:“没有,能有什么事,你同事都很照顾我们,能吃能喝,就是无聊,你到底啥时候给我抱个孙子。
你就算不结婚妈也不说啥,只要你把孙子抱回来!”
叶听白:“我不结婚去哪给你弄孙子,快做饭吧,我饿了。”
叶听白的父亲一听这话就捻灭了手里的烟头,站了起来:“那我去买菜!”
李笑笑:“我跟您一起去吧!”
他们离开前,叶听白也给自己的老爸梳理了身体,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说来也是奇怪,这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跟人类几乎没有区别。
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当初那个梦之城的结晶或许有一些造人的神职之力,就像他具现物品那种独特的力量,这不是单靠力量堆砌可以做到的。
这个月对于叶听白来说很漫长,但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月,就是两个四五十岁的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个月。
两个人劳累了一辈子,废了很长时间才闲下来。
李笑笑:“对了!我把春夏给忘了,你快把她给拽过来。”
反正都是吃饭,多一个人也是吃,他随手就开了一道传送门把春夏给拽了过来,春夏过来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看到了李笑笑和叶听白才冷静下来,可当她看到陈兰的时候,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春夏:“怪!怪物...”
好在陈兰的注意力不在这边,不然就被她听到了,李笑笑赶忙捂住春夏的嘴巴把她给按在了沙发上。
叶听白:“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新同事春夏,这是我妈~”
春夏显然有点懵:“妈?”
叶听白赶紧把陈兰给支走了,然后把春夏给拽进了自己的屋子,一个月没回来屋里还是很干净,说明陈兰平时还是有在打扫这里。
李笑笑:“春夏!你怎么那么没礼貌!”
春夏:“我,我不知道啊,那真是个怪物,你们看不出来吗,邪恶畸形的拼凑怪物,我光是看一眼就感觉从头皮麻到后背。”
李笑笑很生气,差点跟春夏骂起来,被叶听白给按下了,他知道陈兰有问题,但没想到春夏会能看到这些东西。
叶听白:“行了,你就当自己没看见,正常吃个饭行吗?
晚点再说这件事。”
春夏见叶听白面色不悦,也只是点头答应,只是之后她表现的一直很拘谨,就像是看见了天敌一般,吃饭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吃完了午饭,叶听白就带着两人离开了,刚一出门春夏就长吁了一口气。
李笑笑:“叶大哥!解释!!!”
叶听白带着两人离开了小区后便开口说道:“她、应该不是我的母亲,是我依着自己的记忆创造出的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不是我故意的,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初他确实以为梦之城确实有复活能力,可现在才发现,这所谓的复活只是一种制造而已。
春夏听了叶听白的形容以后,思考了一会便说道:“照你这么说这应该不是无关的,不然也不可能会拥有你都不知道的记忆,具现不可知之物,然后拼凑成型。
这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才对...”
这一点叶听白也解释不来,当初梦之城复活的人不止这两人,还有一个孩子,她也同样拥有大部分死亡前的记忆。
如果是单纯的拼凑形象,不可能会拥有记忆才对。
叶听白:“所以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春夏:“我直接给你看吧,真的很可怕!”
春夏直接把她看到的形象导进了叶听白的脑海里,那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畸形怪物,就像是把一个人剁成碎肉,然后再把这些碎肉再拼凑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