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温室殿,安简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小道,避开与那些大臣碰面嘘寒的机会,由于行动不便,安简行走很慢。
由于这天道很少有人行走,所以两旁的干草都延伸到了道路中间。
她的前面也有一个人,背影不太像是太监宫女,有谁和她一样想到这么个偏的小路。
那人不知是有意放慢脚步还是为了欣赏这里的一岁一枯荣。
安简拐杖砰砰锵锵的撞打着青石声音,越来越近。
白衣长袍,飘逸的青丝,慵懒的步态,安简的脑海里首先想到是他。
低眸看他缓慢的步子,安简往旁边靠了靠打算从侧边经过。
然而前面的白袍男子止步转身了。
安简咻的一下止步了,本不想打招呼,但又想到方才他出手相助,况且他们现在正在对视着,总不能一走了之吧。
安简还是扯出一抹微笑,“好巧”。
“不巧,本王凡是入宫出宫都走这条路,不会走第二条路”。
“喔”。
接下来,就在安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从袖子里拿出了白色素帕子,递了过去。
“这是王爷借给安简的帕子,现在还给王爷,因擦了汗有些脏了,如果王爷不急着要,我可以洗干净了在还给王爷”
“擦汗?”,云浅低眸看向安简递来的沾了点汗渍有些发黄的手帕,“这是用来包扎手上伤口,不是用来擦汗的”。
哈?安简是尴尬的,呆立在那里,
云浅拿过安简手里手帕,同时也握住她的手。
安简抬眸一惊想缩却被他抓的更紧了。
一脸认真的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轻轻的摊平安简的掌心,看着手心较深的伤口,用怀里拿出一瓶药粉,洒在了上面。
嘶嘶~疼痛使安简的手缩了一下。
云浅的动作越发轻柔了,上完药后便用方才的手帕包扎起来,打了活结。
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安简手腕上的不明材质的首饰,一闪一闪的亮光,有规律的发亮,还有刻着几个奇怪的数字,好似有用不完的能量。
安简静静地看着云浅的结束的动作,当她抬眸,只见云浅在出神的看她手腕上的测量仪。
她瞬间收回了手,放下了衣袖遮住手腕,“谢了,等手帕洗干净后便会还给王爷的”。
“就不用还了”,云浅顿了会补充道:“王府这样的帕子很多”
“那谢王爷了”。
安简颔首,再次撑起拐杖,走在了云浅的前面,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混身不自在,所以她故意加快了脚步,果真上过药包扎后的手掌撑起拐杖都不痛了。
看着她急促而笨拙的动作,后面的云浅似乎也有意加慢了步子,直到看不到前面的身影,他才恢复了原有的速度。
出了宫门口的安简,并没马上回将军府,而是叫了辆马车。
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黄昏的街市,买菜买瓜的已经开始收起摊位,而买灯笼买烟火的接上摊位,准备繁荣的夜市。
马车行径胭脂楼的时候,见到一排排的官兵站在楼口,还有几个大汉被扣押着出来了,难道是胭脂楼与安霄的事情也被衙门的人逮出来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皇宫凶杀案还是私通外贼。
马车行到了一座府邸下停了。
她打听过,这里是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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