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冷啊,夜色越来越浓,直至山洞一片漆黑,完全黑了下来。
在冷与瞌睡之间徘徊,终于睡意湮没了安简的全部意识,睡着了。
她坐在地上蜷曲成了一团,侧靠在了云浅的大腿旁。
梦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拥抱着太阳,好暖和,睡梦中的她很安详,收紧怀里的太阳,全身的暖意,满意的享受着。
噼里啪啦的炸裂声音,安简翻了个身。
翻身后的她,一团亮光映入眼里,安简蹙了蹙眉,心想着怎么天了这么大的亮?
她只好再次翻了回了原位,抱着那暖和的太阳接着睡。
但感觉不太对劲,太阳不太对劲。
安简眯起了眼睛,像个八爪鱼般,趴在了软软的太阳上,伸了个懒腰,张大打哈欠的嘴,停在了半空中,她吃惊的看着自己身下的物种,不是太阳么,怎么变了?
因为她的脸正对上人的下巴,看着那红润的薄唇,以及滑动的喉结,安简缓缓抬头,看到云浅那不明深意的神色,都被睡了还能这么淡定,服!
等等,她怎么睡在他身上了。
“呵呵,梦游,梦游”,安简灵活反应,尴尬的从上面趴下来的时候,哎哟了一声。
云浅毫不客气的单手一推,将她推了下去,安简滚了一米之远。
“你什么意思”,安简坐了起来,揉着被摔痛的屁股。
“意思是你那独特的梦游吵醒了我,做梦都不忘占人便宜”。
被压醒的云浅已经完全没了睡意,其实一开始就没睡的很沉,因为好久都没有过被人抱着睡觉的感觉了,今晚他失眠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安简,感觉到她的醒来的动静,他才假装睡着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安简竟然直接架在了他的上面。
“喂,王爷说话不要太难听了,你又没有损失什么,吃亏的是我好不好”,安简努了努嘴,不在看云浅,注意到旁边干柴搭起来的坑,熊熊热火。
难怪自己睡的这么舒服,原来有这么暖和的火炉。
“算了,看在王爷钻木取火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些了”,安简语气缓和着,便朝或火团靠近取火,其实云浅除了动作粗鲁点,还算有点良心,至少没让她冻死。
“……”,云浅无语,自己无缘无故被当做舒服的垫子,倒头来还要被她取得原谅。
云浅起身出了山洞,她本想问问他去哪里,还是算了吧。
木柴越烧越旺盛,整个山洞都是暖烘烘的,可是一个人的山洞好难熬
看了看手表才凌晨五点左右,云浅已经出去有好一会了。
心中有些隐隐不安,安简干脆起身走到了山洞门口,向外面看去。
才知道这个山洞是在悬崖下面,自己简直就是身处万丈深渊,难怪这山洞会异常的寒冷。
要想从这里出去,就必须向上爬出去,云浅应该是在这附近活动吧。
安简朝冰冷的手哈了哈冷气,踩着砂砾出了山洞。
走出洞口没多远,便看到了远处一个黑影子走过来,待走进,才发现是云浅,云浅左手一抱果子,右手一抱野味。
“你怎么出来了”,云浅的语气有些责备,万一碰上了那些追杀的刺客出了事,是他不敢想象的。
“我,我只是想出来活动活动而已,这就回去”,安简有些结巴的回答,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担心他而出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山洞。
洞外,洞内是两重天,里面好暖和。
“柴都要烧完了,就不知道加点柴火吗?”,云浅提着野味一进山洞便看到火堆里小火焰。
“喔喔”,安简赶紧跑到火堆旁,往里面添柴,看在他出去找吃食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添了一把,再添上一把,貌似火还越来越小了,越加柴烟子越多,一股黑烟从里面熏了出来,辣眼睛。
安简揉了揉被熏疼的眼睛。
哎,云浅重重的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野味,走了过去。
“我来吧,忘了你不会这些”。
安简将手里的柴火交到了云浅的手里,擦了擦汪汪的眼泪。
“知道我不会这些还让我加柴,眼泪都哭干了,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弄这玩意的”,安简闭着眼睛赶紧往后退一步,也没太在意云浅的话。
没等云浅开口,便自行朝那边的野味走去,既然烧柴帮不上忙,那就杀**。
也不知道云浅在哪里弄来的鸡,这山郊野外的还能找到一只鸡也是不容易啊
安简蹲了下来,拔掉野鸡毛,在旁边的找了片锋利的石头,开始下刀。
外层的皮肤,中层的脂肪,再到下层的肌肉,最后是腹腔膜,一层一层的剥开,还完整的分离开来。
和人肚皮的结构差不多。
“鸡心,鸡肾,十二指肠……”,安简将内脏一个个的掏了出来,摆放在了石头上,还是热乎乎的内脏。
“这又是在做什么?你是一个厨师而不是一个仵作?”,云浅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安简了,他站在后面也有会儿时间了,看到石头上的整齐排放的内脏,便想起曾今她也是这样,每次宰杀肉食动物,都会弄这么一出,好奇一番。
“额,老习惯了,以前上学那会就经常用动物的**,其实也还好”,安简解释着,想着这云浅也听不懂,解释了也是白搭,便干着手里的活。
“哇,这个不是鸡宝吧”,翻动着鸡内脏的安简吃惊的拿起半拳头大小的硬物,呈卵形,质轻,外貌金黄至黄褐色,细腻而有光泽,应该是鸡宝没错。
“鸡宝?书上记载,鸡宝可以被药用,价值不菲”,云浅也跟着蹲了下来,拿过安简手里的鸡宝,仔细查看,“确实是鸡宝!”。
这是她先发现的好不好!安简夺过云浅手里的鸡宝,“什么价值不菲,不就是母鸡在产卵期间,卵巢部位发炎,输卵管堵塞,由多个卵黄聚集在一起形成的,药用价值尚不明确,在我国传统中医药材在医书上有记载,是一味不常用的中药,所谓的价值不菲全都是被炒作出来的,哪有这么夸张”。
被夺走鸡宝的云浅不气也不恼,只是觉得好笑的说着,“我怎么看你就是口是心非,既然一文不值,你又为何如此紧张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