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起来像是动容了,本以为会成功的秦蓁,却还是高估了这个皇上的勇气。
“朕很开心你能站在朕的这边,可是母后也是为了朕好,为了整个东盛国着想,朕还是不想忤逆太后的意思”。
皇上他不是没有想过秦蓁说的话,他爱美人,也爱权利,他已被太后压迫了这些年,每每要做什么事情都得经过太后的准许,身为一个皇上确实是憋屈,可他不敢,不敢和太后光明正大的作对,怕打乱了这些年来的安宁。
秦蓁一听抽回了自己的手,与皇上保持这一定的距离,“既然皇上不愿意强大起来,恐怕以后秦蓁就不能再见皇上了,太后娘娘上次已经对我下了警告,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再和皇上走近,让人说闲话”。
“大祭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见你的权利都没有了吗?”,皇上面捎上怒意。
“秦蓁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秦蓁弯着腰,“只是太后娘娘下的旨意,臣不敢不从,倘若违背太后娘娘的意思,恐怕以后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了”。
皇上深吸了口气,这确实是他的痛处,当初若不是这个老太后的阻拦,他早就把秦蓁纳入后宫了,恐怕连安家二少爷是在后宫了,一切根源就是他这个皇上无能无权,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得到。
只见皇上突然站了起来,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般,郑重的端起秦蓁的胳膊,“如果朕要收回前朝政务的权利,这其中就一定免不了和太后最对,你真的愿意帮助朕吗?”。
秦蓁目光忽闪,看向皇上,跪了下来,“若不是皇上将秦蓁带出沙漠,恐怕现在还在沙漠上没有着落,臣愿意追随皇上,帮助皇上重新执掌大权,让太后娘娘退权,安享晚年”。
“好,好,好,太后一把年纪了,的确是该安享晚年了”,坚决的语气,皇上连说三个好字,肩膀上加重了担子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从来没想今天这般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
“皇上放心,臣现在是大祭司的身份,祭司大会上已经受到了千万百姓的拥戴,臣就是皇上背后的力量,而且臣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书童,读过不少书,了解官场上的事情,还知道如何笼络人心,可以为皇上解决很多问题”。
经秦蓁这样一说,皇上貌似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没有母后的压迫下,全臣仰慕朝拜的情景,极其的享受。
皇上将跪在地上的秦蓁扶了起来,搂在怀里,感动道:“朕认识了这么多的女人,唯独你能读懂朕的心思,知道朕这几年的憋屈,愿意帮助朕”。
秦蓁僵直的身子任这个男人抱着,谁也没发现她那嘴角隐隐的邪意,算是鼓动成功,架空老太后的实权后,这个昏庸的皇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到时候,这前朝后宫就是她的了,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易如反掌了。
直到傍晚,和秦蓁用完晚膳,皇上才想着离开,便想起白日里的重要事情。
“依蓁儿看,朕下一步该怎么做?”。
秦蓁走到了窗台旁边,“第一步,便是慢慢插手,这几日皇上日日去看太后娘娘东寿宫,陪着太后批阅奏折,缠着太后,讨太后的开心”。
“就这些吗?那岂不是朕以后就没有时间来看蓁儿了?”,皇上一个宽大的怀抱将站在窗台旁的秦蓁,从后面抱住。
秦蓁很是反感的一怔,却只能忍着,忍过一时就会好的。
“这只是开始,只要皇上耐得住,往后臣和皇上有的是时间见面,来日方长”,秦蓁柔声道。
“蓁儿身上很香,好像是莲花池里的香气,很好闻”,皇上将秦蓁抱的更紧了,冰凉的厚唇在秦蓁光洁的脖子处蹭了蹭。
秦蓁眉心紧蹙,收起厌恶的表情,只剩下了那张平静的神色,转过身来,轻轻的推开了皇上。
“臣刚刚出关,有些累了,皇上还是早点回宫休息吧”。
皇上摸了摸秦蓁美丽的脸蛋,有些依依不舍,“朕都忘了这事,你好好休息,日后朕会尽力抽时间来看你的”。
“恭送皇上”。
看着走远的皇上,秦蓁拉开了脖子上的衣领,喊了声。
“花菇”。
“大祭司”。
“去端一盆干净的热水过来”,秦蓁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怒意。
当花菇将热水端来时候,秦蓁赶紧接过热毛巾往脖子处拼命的擦了又擦,这里是那个风流皇上亲过的,一想到那个不知道亲过多少女人的嘴巴,现在又留在她圣洁的皮肤上,就觉得恶心。
“大祭司您的脖子都被您擦红了”,花菇小心的在一旁提醒着,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能感觉出来大祭司是生气的。每次皇上来,大祭司都会生气好一会,听了外面的闲言碎语,花菇隐约明白,皇上对大祭司有意思,但是事后看大祭司的表现,貌似是不喜欢皇上。
秦蓁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热毛巾,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脖子,目光阴冷的看向窗户外面的金光的夕阳,她已经离云浅又近了一步,要不了多久,云浅会感激她的。
“说吧,打听到了什么”,秦蓁收回了思绪,坐上了椅榻。
“回禀大祭司,在大祭司闭关的这半月里,花菇调查太后,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东寿宫里每日都会派出一名丫鬟提着方盒子,奴婢跟了一路,跟到了牢房,才知道是为牢房里的人送饭,可惜奴婢不能进去,就不知道是为谁送饭”。
秦蓁觉得蹊跷了,“还有这等事情,牢房里都是犯人,东寿宫里的丫鬟亲自送饭到牢房,一定是经过那老太后的准许了的,能让太后亲自派人送饭的犯人,奇怪了”。
“奴婢也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所以才抓紧着告诉大祭司”。
“几次偷偷去东寿宫没有被发现吧”。
“大祭司放心,并没有被发现,奴婢都是借着去请皇后娘娘来祈福的名义,才出去一趟的,不过大祭司猜得不错,这圣所大部分的宫女太监都是东寿宫那边安插的人,每次奴婢出去都要很久才能蒙混过去”。
秦蓁冷心一笑,“那太后怎么会轻易的相信我这个从沙漠里来路不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