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关乎云浅性命的事情,安简就会十分在意,这让墨临渊很是受伤。
“你这是乘火打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了的。
“那又如何,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你愿意跟我走,我立刻放了受伤的云浅,还会给他安顿个安静的地方养身子”,墨临渊并不觉得有什么,这都是他的惯例,只要是他看中的,最后就必须是他的。
“还有,必须退去驻扎在东盛国的军队”,安简见机补充了一句。
墨临渊稍怔,随即上扬的嘴脸笑了起来,“小简是快做生意的料,我答应你”。
墨临渊的爽快答应,决非表面上的爽快,缓兵之计,先得到了安简,然后在攻打东盛国,这元气大伤的东盛国成为囊中之物是迟早的事情。
安简咬了咬牙,不由得抓紧了云浅的衣角,只要他能平安,就好了。
“小简,是在等本君主亲自去接你过来吗?”,见安简犹豫不前,墨临渊直接大步上前。
一只手搭在了安简的肩膀。
让墨临渊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安简怀里被搀扶的这个受了伤的云浅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来了。
如闪电一般的速度,墨临渊还没反应过来,云浅则是运气捏住了搭在安简肩头的咸猪手,同时将安简推倒了身后。
咔嚓一声,能听到骨头碎了的声音,墨临渊痛苦的表情,愤怒的墨临渊另一只手伸出就朝云浅打了一掌。
云浅硬生生的挨了一掌,当然墨临渊也没有得到什么便宜,与此同时,云浅食指和中指点上了墨临渊的胸口的穴位。
一口鲜血从墨临渊的嘴里吐了出来。
两个人都受伤了。
安简担忧的看着云浅,便过去扶着,这才刚中箭没了半天命,再和墨临渊斗下去,恐怕连剩下半条命都没有。
墨临渊疏忽了,不应该轻敌,没想到受伤的云浅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刚才他们的交锋,能感觉到墨临渊平稳的气息,根本不像外表看起来有很重的伤势,受伤就是表象。
“本王从来不打无准备的战,皇宫里有我十万大军,西北和东南方向的约莫有五十万大军还在修养待战,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些周边想要坐享其成的岛国,墨临君貌似只带了二十万士兵还不到,若是我军两面夹击,你西凉国的君主恐怕是要丧命在我东盛国了”,淡若清风的语气带是不容忽视的肃立,云浅凌厉的目光冷冷的看着眼前受伤的墨临渊。
云浅分明是受了重伤却是负手而立,健硕的腰杆,面色清冷,一副完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的模样。
这样的云浅让墨临渊极度愤怒和抓狂,却也无可奈何,又一次在栽到了这个云浅手中,云浅也是第二次强行抢走他即将到手的安简,着实可恶。
“退兵!”。
墨临渊擦掉嘴角的血渍,转过身朝自己的马儿走去。
“君主,将士们在东盛国蹲守了将近数月,好不容易熟悉地形,准备随时听候命令准备拿下东盛国,现在君主突然退兵就是放弃了这次绝好的机会,那云浅说的只是吓唬人的话,东盛国的内外将士早就互相残杀,兵力削弱,怎么可能会有五十万大军”,西凉国的大将朝墨临渊解析着。
“本君说退兵,就退兵,是聋了?还是要和东盛国的叛臣一样想要造反!今日将军的话有些多了点”,墨临渊可怕的眸子瞥了眼旁边多话的大将军。
大将军说的顾虑,墨临渊不是没有考虑过,一般人到了绝境都会用吓唬人的方法来自保,故意夸大自己军队实力,来吓走敌人。
但是这事发生在云浅身上就绝对不是故意了,既然云浅决定取代东盛国昏君的地位,蓄意谋反,肯定是预谋好几年了的,也隐忍好几年的,自然也就料到,倘若东盛国内讧,周边的国家一定会趁机入侵。
若换做他墨临渊,绝不会打无准备的战,更何况是一个在老太后眼皮底下隐忍这么多年的王爷。
所以云浅有一大半的话是可信的,如果强行在入宫,最后反而捞不到什么好处。
墨临渊跳上了马儿,看着笔直而立的云浅后面的安简,眼睛眯了几分。
“小简,下次我一定会将你带走的。下次我会和他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面对墨临渊对安简投来的势在必得的目光,细微的动作之下云浅紧紧的反握住了安简的手,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警告的口吻道:“没有下次,下次便是在阴曹地府里再见,本王的人你墨临渊想都不要想了!”。
墨临渊脸色发黑,他墨临渊堂堂的西凉国君主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了安简这个女人,还要在这里受云浅的言语攻击,看这情形云浅是要霸占着不放手了,要想得到这个女人就必须彻底击败云浅,或者让安简改变心意。
不过看安简目前这身男儿打扮,应该是还没像云浅说明自己的女儿身份吧,云浅一定还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
想到此处,墨临渊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阴笑,看着安简,看似好心道:“小简应该知道,云浅迟早是要有三宫六院的,小简干瘪的男人身子那比得过女人香艳的诱惑,到时候,云浅嫌弃你抛弃你的时候,便是我来接你的时候”。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安简一怒,讨论女人的身材是女人最讨厌忌讳的事情,她要上前理论被旁边的云浅摁住了,她才不得平息下来。
说完,驾的一声,墨临渊朝安简灿烂的一笑,带着他的军队出了城门。
看着离开的大部队,还没得到半口喘息,一个重物压下,云浅全身压在了安简的身上。
“喂,云浅”,安简抗住云浅,刚才不是精力充沛的和墨临渊大干一场么,怎么现在就像病了的鸭子,看着他伤口干枯的血块,天啊血都流干了,不会死了吧。
“喂云浅,你使点力气,我真的背不动你”,安简吃力的对着背后的云浅说着。她感觉她的脊柱要废了,感觉她的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可是云浅就跟个死猪一样死赖着,好像完全当她开玩笑般。
安简赶紧扛着云浅回到了医馆,医馆唯一一间房间就让给了昏迷的云浅。
搬来她随身携带的药箱子,先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