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些人把所有的希望都系在了那一根绳索上,却突然间断裂了,这让他们是又气愤又惊恐。
陆冠雄跳了起来,怒道:“徐天,我知道是你干的,你要是男人就给我出来,咱俩单挑。”
静,很静,只有海水拍打着岸边的声音。
陆莲亭和辛公子、东方灼等人都盯着周围,还是没有徐天的任何踪影。
陆冠雄咬牙道:“我再丢出去一个飞虎爪,你们给我盯紧了。飞剑是从哪儿飞过来的,就立即开枪。”
“好。”
嗖!陆冠雄凌空挥舞了几下飞虎爪,突然,一道寒光向着他射了过去。跟在曾应龙身边的一个特殊神盾局的人,极其紧张,立即就勾动了扳机。哒哒哒,子弹几乎是擦着陆冠雄的身子飞过去的,吓得他立即扑倒在了地上。
曾应龙上去给了那人一巴掌,骂道:“你瞎啊?往哪儿开枪呢?”
“我……”
“给我看准了,那是自己人。”
“是,是。”
那人爬起来了,一颗心却扑腾扑腾地乱跳着,很难平静下来。
这他么的,敢情是丢飞虎爪还有生命危险啊?陆冠雄爬起来,扫视了一眼几艘船上的人,终于是再次将飞虎爪丢了过去。啪!飞虎爪很准地钩在了树上,陆冠雄却没有再绷直了,而是冲着这些人都使了个眼色,给盯紧点儿。
这些人都端着枪,精神紧张到了极点。
陆冠雄抓着绳索,也一样是东张西望的,都忘记了去用力拉绳索,把船只往岸上靠了。突然间,他就感到船忽悠了一下,他的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是能够听到海水在咕咚咕咚地往船舱里面灌的声音。
没几秒钟,船只已经严重地倾斜了,他们都很难在甲板上站稳了。
一人哭丧着声音,从船舱中跑了进来,喊道:“不好,进水……船舱进水了。”
陆冠雄都想骂娘了,有比徐天更阴险的人吗?他们还在这儿等着徐天再次丢出飞剑,斩断绳索,好开枪呢。可人家徐天压根儿就没有那个意思,趁着他们的精神全都放在了海面上的时候,他立即钻入到了船底,让石皮焰把船底给划出来了一个大圆洞。
这下是惨了,一旦船沉了,他们是想不跳海都不行了。
陆莲亭怒道:“还犹豫什么呢?快跳水。”
噗通,噗通!这些人就跟饺子似的,跳入了海水中。海水寒彻入骨,冻得他们激灵灵地打着冷汗。可是现在谁还顾得上那些呀?一个个玩儿命地往岸上游。与此同时,一只只鲨鱼冲上来,把他们给团团包围了。
有的出剑,有的挥刀,顿时陷入了人鲨大战中。
东方灼和姬夫人、单玉妍、陈出渔、陈落雁、沈欺霜等人还在各自的船上,他们有的往出丢绳索捞人,有的把绳索丢过去,钩在了树上,使劲儿地拽着。不过,这样也没走多远,绳索再次让飞剑给斩断了。
待在船上,不行。
用绳索把船只拽到岸上去,不行。
想要抓到徐天,不行。
唯一的法子就是跳入海水中,可是,周围全都是鲨鱼,一口一口地把人咬得血乎连拉的,看着就够让人心惊胆战的了,又怎么敢跳下去。
单玉妍叫道:“现在不跳,等会儿人少的时候就更难以逃脱了,走了。”
“走!”
单玉妍跳了下去,东方灼也跟着跳了下去。
姬夫人和陈出渔、陈落雁、卫悲生等人跺跺脚,也跟着跳了下去。唯一没有动弹的人就是沈欺霜,她手中握着那把鬼斩刃,就这么站在了甲板上。看人家的这份淡定和勇气,真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只有沈欺霜自己心里明白,哼哼,徐天才不会将她所在的船只给灌水了。
徐天苦笑着,他何止是不敢将她的船灌水了,连别的船也不敢再给划破了。要不然,别的船都沉了,唯独是沈欺霜的船没事儿,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有猫腻么。他可不想让人怀疑到沈欺霜的身上,给她惹来麻烦。
还有,现在的徐天也忙不过来了,一方面用控魂来控制这些鲨鱼,一方面又用飞剑寻找机会暗杀。这些人手忙脚乱的,终于还是攀爬到了岸上去。
陆莲亭和陆冠雄、辛公子等人清点人数,发现又折损了不少人。这趟来偷袭鲨鱼岛,可以说是兴冲冲而去,狼狈不堪而归。沙清河、孔友谅、赵无极、康顺、康白条、黄秋水等等,都丢掉了性命,而鬼叔和那一百个从金三角过来的人,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还是一望无际的海水,还是吹拂着的海风。
远远望去,在烟雾缭绕的尽头,仿佛是还能看到鲨鱼岛的点点星光。可是,在场的这些人都沉默着,没有一人再敢有冲上鲨鱼岛的心思了,甚至是有的人这辈子都不敢再去碰海水了,留下了强烈的后遗症。
海面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几艘船,还有一艘船的甲板上站着剑尖朝下,手持鬼斩刃的沈欺霜。在灯光和月光的照耀下,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惊艳,让陆冠雄和卫悲生、曾应龙等人都不禁怦然心动了。
这个女人,确实是有味道!
卫悲生的一颗心更是蠢蠢欲动,一想到下个月的九号就能将她给骑在胯下了,说不来的惊喜和激动,随手就将飞虎爪丢过去,钩在了船舷上,大声道:“欺霜,你别怕,我把你拽上来。”
拽上来个屁,徐天一个飞剑过来,就得将绳索给斩断了。
这些人都像是看着笑话一样看着卫悲生的动作,可是,徐天从始到终都没有出现过。终于,船只靠岸了,沈欺霜纵身跳上了岸。
卫悲生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想要抱住沈欺霜,激动道:“欺霜……”
沈欺霜一扬手,鬼斩刃就抵在了卫悲生的胸口,冷声道:“你要是不怕死,就再往前一步试试。”
“你……你这样算什么?”
“哼!”
沈欺霜冷哼了一声,走到了陈出渔的身边,连看都懒得去看卫悲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