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姑嫂的哭可真厉害,本来大家看得莫名其妙,不知她们为何打起来,她们一哭瞬间便让大家明白了事情原委。
一时之间,指责的声音纷纷对准冯玉她们。
冯玉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她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用手指着司徒雪三人:
“你们又算什么东西,没有我爹爹在边关守护,你以为你们可以在这里吃喝玩乐,安心做什么候府公子小姐!”
这冯玉厉害,会拼爹呀。
守家卫国的将士向来受百姓爱戴,一时之间,指责冯玉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守护边城的冯将军府的小姐呀!怪不得如此大言不惭,敢在背后非议天凤公主,非议武安侯府,敢当街杀我候府小姐和儿媳!原来是因为无知呀!”
司徒五星打开手中折扇轻摇,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朗声问大堂的人:“你们可有听说过冯将军守护边城的事么?”
“是指冯将军将边城一整条村子,当匪剿了的事么?”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夜小鱼扭头看向小贵子微笑,这个小太监知道的还挺多嘛。
大堂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站起来,兴奋将一条腿搭在凳子上,粗声说道:
“这事我最清楚,当时我正好在边城。天玄和西苍国二三十年无战事,冯将军为了立功,带兵四处剿匪,结果把山里安分守己的村民当匪剿,若不是武安侯狩猎刚好路过,那村民就得全遭遇不测了。事后冯将军解释,他只是误以为住在山里的就是山贼。也因为这件事,玄王将冯将军调回京城,当了个无权的挂名将军。”
大叔的话音一落,大堂里的人纷纷极尽可能地嘲笑冯玉。
陆瑶和李欢对视一眼,松开了扶着冯玉的手,悄悄离开了第一楼。
平常冯玉总爱吹擂,她在边关骑马射猎的种种,引得她们羡慕不已,没想到冯家回京城却是因为如此不堪的理由。
跟冯玉一起,她们感觉太丢脸了。
自己的同伙弃自己而去,冯玉狠狠盯向司徒雪三人,那目光如淬了毒般。若不是武安侯多管闲事,爹又怎么可能做个空头将军,又怎么可能被同僚耻笑?
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冯玉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她靠着侍女,抬腿向门外走去。
“冯小姐,你们那桌的账还没结。你还是结完再走吧,不然我怕上门要账,会被你们当作盗贼抓起来。”
掌柜的拿着账单拦在了冯玉前面。
大堂里哄然大笑,冯玉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掏出一两银子丟给掌柜:“不够的你去找礼部侍郎他们要去,这饭又不是我一人吃的。”
“冯将军家教果真是好!算了,就当饭菜喂了猪。”
掌柜的拿着那两银子,直接丟了出去,这掌柜也是个有性子的。
司徒五星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掌柜的,武安侯府的小姐和儿媳赔的饭桌钱,不够您尽管提,我们可不敢像别人那般不要脸。”
掌柜的接过银票一看,眉开眼笑:“司徒公子,这本就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也是受害者。一会你们要吃什么,尽管点。”
掌柜的将银票当着冯玉的面弹了弹,冷眼一瞥,哼声回到了柜台边。
夜澈看到司徒五星在身边坐下来,沉声问道:“冯将军那样的草包,为何还要浪费俸银?”
司徒五星替自己斟上一杯清酒,轻啜一口,方才回道:
“他虽是个草包,可他天生神力,单手可举一大石狮子,加上他三弟冯平一直辅助他。那次他之所以会犯错,是因为冯平回了京城,他受人唆摆才犯了错。”
“西苍国连云翟的主意都敢打,边城二三十年能平安无战事,冯家兄弟应该付出不少,看来冯平是个人才呐。”
夜小鱼沉吟片刻,看向小贵子。
“公主,小贵子的老家就在边城。”
小贵子额头渗满了细小的汗珠,公主打量人的目光好瘆人,自己可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
“呵呵,这烧鹅不错,来个鹅腿。大家尽管吃喝,司徒五星已经帮我们免单了。”
夜小鱼讪笑着,给小贵子夹了个烧鹅腿。
其实也不能怪她会多想,皇上不知道,他一个小太监却如此清楚,被怀疑不是很正常吗?
“唆摆的人查了吗?”
大家敞开吃喝了,夜澈忽地又冒出这么一句。
“唆摆的人当天就暴病而亡了。”
司徒五星抿了口酒,把另外一个鹅腿夹给了小小,小小眼睛闪亮,恨不得又扑进他怀里去。
方才司徒五星一口一句武安侯府的儿媳,听得她心里酥糖般。
“怎如此蹊跷?”
夜小鱼和夜澈同时惊呼。
“事后派人去军营查探过,唆摆的人也就喝多了胡乱一说,冯将军就当了真,第二天就带兵去山里剿匪。”
按理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女生的直觉让夜小鱼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呢。
嗯,夜小鱼对自己的直觉,一向是迷般自信。
前世在特训队,夜小鱼平时的训练成绩总是全队垫底的,可每次出任务,她都能凭借直觉立功。
一次,大家受命去抓捕国际毒枭,夜小鱼和一个孕妇擦肩而过,仅仅凭她的直觉,她直接就把孕妇按倒在地。
为此,夜小鱼引来了路人和队友的指责,直到她伸手扯下孕妇的肚子,里边都是冰毒。
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毒枭是个女的,还是个“孕妇”?要不是夜小鱼的直觉,那次任务估计够呛。
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找追星去查清楚这件事。
“雪儿,待会陪本公主去玄王府呗。”
追星被武安侯夫妇合力痛殴逼婚后,再没有下文,夜小鱼决定帮追星一把。
“我才不要去!”
司徒雪拿着筷子不停地戳着碗里的饭,追星就是个王八蛋,她才不要再看到他。
“追星也老大不小了,本公主得尽快帮他找个妻子照顾他,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既然雪儿不愿意,兰花,你可愿意?”
“我愿意!”
专心啃猪蹄的兰花根本不知公主问什么,只听到问她是否愿意。
司徒雪恼怒瞪了兰花一眼:“本郡主不许你答应!”
司徒雪平时基本不提郡主之名,跟她娘一个样,只在需要身份压人时才抬出来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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