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狼和齿虎也就算了,花灵媞又向所有的方向巡视,就怕那个魔物此时正隐在某个角落,等着来给他们这个小队偷袭一击。有点儿常识的都知道,在战场上,最致命的并不是明枪明刀,而是鬼魅无敌的狙击啊。
按照花灵媞的想法,她是不打算让大家在这种地方和这些野兽搏命的。她觉得应该抓住此时还能突围的机会,带所有人朝第一个坐标点立刻撤过去,接着再回到关隘塔楼那里。有了关隘的掩护,他们所有十七个人哪怕是魔物直接攻上来,也不会有任何折损。
她一边观察一边掩护一边等待所有人都冲上来。
没过多久,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尤其是穿封极已经站到她的身边。
“人快齐全了吧,我建议现在马上就朝那座石山的暗沟撤退,晚了就被包围了。”
她以为这话说完就能得到穿封极的回应,可没想到身边那人听了以后竟然没有开口表示什么,似乎连转动头部的动作都没有。
花灵媞不由的去看穿封极,只见他神情有些奇异,两条宛若大刀一般的眉毛倒竖还紧紧皱着,一双眼睛更是看着四周那些又扑近了些的兽影,浓浓的战意充斥其间。
花灵媞立刻就明白穿封极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撤退的想法。可是为什么呢?即便不回去关隘寻求掩护,先退到坐标点那里也好啊,他们还有好些伤员以及元气大损的人,如果能有那条暗沟,就能有一个庇护,打起来也容易一些啊。
“少谷主……”
她第一次想对穿封极多劝一些,可才叫了一声就被穿封极抬手打断。然后穿封极回到凹地边,等着独孤南临走上来,和他去商量接下来的应对办法了。
行吧。花灵媞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由叹了一声。
她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小喽喽,确实没资格多说什么。穿封极这些日子以来对她很好,到让她生出了以为自己能做人家什么决定的错觉出来,下达命令的应该是那两个人才是,她还真不应该给出刚才的建议。
于是,她甩出自己袖子里的青莲,做好全力出击的准备,五十个上品灵石还真不那么好赚。
可她没想到的是,穿封极哪里是不重视她的建议,正因为太重视,重视到这一句话就能动摇他全盘想法的地步,他就只能去找独孤南临商议,来给自己留下来的决定多一些支持。
“独孤,我打算直接打出去然后去寻那魔物,你同意嘛?”
他一脸凶狠的瞪着前面的独孤南临,像是独孤南临只要说一个“不”字,就要当场吃了他似的。
“为什么?”
独孤南临自然是不怕穿封极的,即便他这么凶狠。可他也没有拒绝,只想要一个理由。
“一个魔物都收拾不了,还遑论什么虚玄令。虚玄令的目标不就是大魔物,顺便也能积累些经验,机会难得。”
“……可。”
男人男人起来的时候还是挺男人的。两个纯男人有了这么一层理由,立刻便达成共识,决定一起向虎山行。
只是在此之前,他俩迅速交待所有伤员趁着他们引开凶兽和魔物的时机,带着两个姑娘退回关隘里去,并且回玄清宗和辟心谷叫人,等人到了尽快进入这里支援他们。
花灵媞张着耳朵把穿封极说的决定听完后,差点儿气出三魂七魄,如果不是拿了那厮的灵石,这会儿真的就冲上去朝着那颗长得像人头的木头疙瘩直接两巴掌了!
既然要叫增援,干啥不所有人一起先退回去等支援呢?!反正这些魔物和凶兽又不会跑,还差这么点儿时间了?!男人起来的气魄麻烦用对逻辑好嘛,这时候犯楞只会让人觉得你们傻。
她哆嗦着嘴皮子看着那两人很是英雄的带着五个人冲了出去。
“神经病吧。”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在众人之间,不是她发出来的。
她回头一看,蓝音音也跟她一样,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几位英雄。
“他们凭什么觉得冲出去杀几头狼啊虎啊的,其余的凶兽就会朝他们扑去?依旧会来咬我们的啊!”
呵呵,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花灵媞心说。完了,穿封极和独孤南临竟然都没有蓝音音判断的准确,简直是大失水准。
诶?对啊,这水准可不是他们平常的样子,两人做领导多年,这么简单的局势发展都想不到啦?感觉不和一贯的人设吧。难道说……
她忍不住偷偷斜眼瞄了和她待在一起的大女主和大男主,就觉得这发展逻辑有点儿内味儿了呢。
果不其然,就在穿封极和独孤南临本着一部分凶兽冲去,另一部分凶兽就跟集体商量好了似的,朝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蓝音音和虚弱无比的苍凌峻便冲了上来。
这要搁在往常,花灵媞早就跳起来了,一帮子老弱病残,除了她基本面临这种场面就是一个死。可如果是剧情的话,她就不需要着急,她一个女配,冲什么冲啊,冲太快没让主角发挥,那你就必须让道。这种让道里面的学问就大了,九成的可能就是永远让道那种。
所以她看着朝他们靠近的那些蛮狼和齿虎,手中青莲紧握,却离两个主角远远的,甚至担心穿封极还多过他们。
果然,主角的戏份就是足,那些野兽或者叫做凶兽,不管是什么兽吧,气势威武的过来,伤残人士们快要吓傻,就觉得今日吾命休矣,却没想到蓝音音底牌充足,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堆东西。
苍凌峻也是不甘示弱,他那些手下看着伤的重,其实一直保存余力。再加上他真实的仙帝实力,连他在一起五人结成一种剑阵,威力简直堪比灵阵!
率先出成绩的是苍凌峻那拨,只见蛮狼挨上之后虽然占着数量多,皮糙肉厚不可能一下子就被杀死,却也是进攻艰难。它们嘴里有牙,可比不上苍凌峻五人把各自的武器挥的,仿佛浑身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