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倒美!还瓶子,还瓶塞呢!
兽王的那里挨了这么一下,连青莲都这么生气了,何况是它!
就在花灵媞对付小苍龙的时候,兽王一边在那里缓着菊部火辣辣的疼痛,一边看着那几头兽奴的手段。
后来发现这几头兽奴一点儿用都没有,那条最积极的小苍龙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还忽然两腿一蹬再不动弹了,这不就是死了吗,就这样被那个人类给杀死了!
废物,都是废物!
兽王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这帮子围在坑洞外面的兽奴一句,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将一菊之仇报回来,连这场战斗也暂时不管了,掉转头跟着往坑洞这边来。
还管啥管啊,就看城墙上的态势,夺下这座城池根本已是早晚的事,就墙头上面那些死起来跟下饺子似的人类,一看就是强弩之末,别说是兽王,就是人类自己都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
指挥官他们一边奋力的抵抗,一边也在盯死兽王,好在看到花灵媞突然从坑洞中跳起来的“英姿”,还能带给所有人那么一点点的激励,否则这样的战场这样的结局必定已经开始哗变。
城里的平民已经被组织起来从后门撤离,墙头上的人看着掉转头的兽王只想让那人能撑的久一些,没人觉得花灵媞能活着回来,所以他们想的更实际。如果花灵媞能坚持到他们的亲人以及皇族离开焚京城,将来玄烬国定要打听出花灵媞的名号,为她竖立一座雕像,以歌颂和纪念她这种英勇无畏的行动。
亏了花灵媞不知道这事,她要是知道非但不会觉得开心,还会在心里吐血三升。我谢谢你们了嘿,要怎么做是我的选择,但大可不必把我的结局安排的这样明明白白。
她现在半趴在坑洞里,眼睛死死盯着死去的小苍龙,耳朵竖的很高。她有一种第六感,觉得自己的危机非但没有过去,只怕更大的还在后头,才刚刚开始呢。
果然,那小苍龙的尸体忽然就被外面的一股大力整个给扽了出去,夕阳的余晖从洞外照进来,那个不规则的坑口就是半个丑不拉几的脑袋,正是兽王变成的猛犸巨兽。
被八阶兽王这样盯着,她的小心脏立刻没出息的狂跳起来,扑通扑通的。可肾上腺素一飚,逼的她所有的感官疯狂运转之下,她又发现兽王这厮这种样子压根就别想进来啊!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么一想,她又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主要还想着墙头还有一个不知道谁的狙击手瞄着这儿呢,想要救她的举动表达的明明白白。所以兽王自然也不敢变成其他灵兽,这局面可不就这么僵这儿了嘛。
这一僵,指不定她还有机会操弄操弄。
她起身半跪,上半身因为坑洞低矮是压在一边的膝盖上的,可仰着头的小脏脸却一眨不眨盯着坑口的兽王,直直看进那对小不溜秋的眼珠子里。
这猛犸巨兽原来长的就是类似于地球上的大象啊,只不过没有那长长的鼻子,而是一只类似于犬科动物的鼻子顶替在了原本象鼻的位置。而且大象也比它们好看多了,至少眼睛的神色就比它们正常些。哪像这兽王,对她的仇恨散发出来的都是满脸狰狞。
“哎,你就是这波小牲畜的王?”她觉得对着这么一张脸不说点啥有点对不起自己沙雕的性格,就挑衅了一句。
八阶的灵兽了,当然是听得懂人话并且智商情商都有些像人,见花灵媞这个猥琐之人非但不怕它,还一口一个“小牲畜”的,兽王哪里遭过这种侮辱。
“吼!”它张开长着巨大獠牙的大嘴,冲着坑洞里大吼了一声,嘴里的口气瞬间就喷入洞中。
幸好花灵媞早被这洞里的潮臭熏得大脑自动关闭臭味检索功能,要不然还得再被臭一遍。
“啧啧,你要骂人就骂清楚些,吼这么一声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啥意思啊。”
花灵媞一边仔细查看兽王脸上的细节,一边无意义的撩它,只为了能让它尽可能的多扒拉在洞口,好让她看个清楚明白,同时牵扯住它注意焚京城的精力。
这一看还真就被她看出了些东西。
首先是它的眼睛,有一只眼睛之前不是被那个狙击手打瞎了嘛,可现在看上去,这眼睛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是个血洞,而是已经长出了一层白色的薄膜,那膜里隐隐约约像是长出了一只新的眼睛。
这个就很重要了,猛犸巨兽再厉害也只是普通的灵兽,还没听说过损了一个器官能自愈的。就像人类如果瞎了一只眼睛,也没办法自己再长一只新的出来对吧。
可这个兽王却做到了,那就说明它更难对付,至少以前她想象的捅它几个洞洞的突袭是不可能成功的,它就是变成这里实力最弱的灵兽她也办不到。
那可怎么办,那岂不只有直接砍脖子或者像那小苍龙一样戳脑袋一招了!
她又去看兽王的脑门心,一秒钟之后就把这个计划划了大叉叉,这绝对不可能。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蛋,只怕就是拼上她这条老命也无计可施了。
就在她观察和判断的时候,兽王也被她的话刺激到,又吼了两声,竟然原地刨了几下蹄子,接着用它嘴上的两根巨大的獠牙当铲子,朝着这坑洞就顶了起来,居然是想把这洞给挖开来。
花灵媞一见这场面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没想到这兽王这么轴嘿,这是要对她不死不休啦,连地都刨上了也要整死她嘛,多大仇多大怨哪。
她往坑里退了退,没有轻举妄动,想先看看兽王的挖地功夫如何,再伺机而动。
让她失望了,就兽王这力气,这粗壮的獠牙,掀那么一小块地皮还不是轻而易举。随着它“昂昂”的两“镐头”,坑洞很快就只成了坑,和坑里蹲着的一小团人。
这一小团人本来还想往里再挪挪,可又觉得哪怕是钻回地道里,被挖出来不过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