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的特美呢,像这种大会案子肯定会多备几张以备不时之需,只要她够咸鱼,就去猫最角落的,到时候自己一个人一张案子,空间大不说,等这酒局无聊甚至还能开开小差,玩便便啊打打盹啊不比喝酒有意思啊!
这么想着,就感觉手都痒了,便便那软趴趴毛茸茸的身子那种手感浮现在脑海里,恨不得现在就能对其上下其手!
早就不在花灵媞脖子上坐着,而是一直远远跟着的便便感受到主人内心的邪恶,忍不住抖了抖自己,小小的身子往这殿中的角落更猫进去了一些,赌咒发誓只要花灵媞不召唤它,它死都不会主动往跟前凑!
但花灵媞想的好,丑门没骨却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的,她倒也没想为难九方家族,让花灵媞坐到他们这两条案子上来,毕竟花灵媞的实力摆在那里,让她非要往前凑,那就不是在看重她,而是在给她树敌。
丑门没骨的想法是,即便花灵媞不能坐到这种专座上来,但怎么的也得坐在距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啊!距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嘛,就是正好挨着第二条专座案子的第一张普通条案。只要花灵媞往那儿一坐,正好就在自家帝君身边,虽然还隔了一条过道,也比窝在角落好吧,帝君肯定也喜欢。
所以她看着要往玄清宗人堆里扎,老实巴交等着众人进落座区的时候,忽然就扬声一唤。
“花灵媞!”
她的声音多清脆呀,还因为特别自信所以穿透力十足,在这种即便人多又杂的地方,竟然像是非常安静的环境中唯一的声音一样,引得所有人都听到了。
花灵媞下意识就转头去看,就见丑门没骨朝她一招手。
“你回来,坐这儿,跑那么远干什么,不用伺候我们了?!”
这话说的,就跟招一条小狗狗似的? 口气听起来就像无良压榨员工的老板? 还理直气壮的,可听在花灵媞耳里心都跟着暖起来。
但她挪动视线一看? 看到了丑门没骨示意她坐下的那案子竟然是最前排第一张? 那是给独孤南临准备的,层次也就比斗篷人的两张要低一点儿呢? 她要坐上去,还不得被所有人给瞪死!
想着她就偷偷往头前瞄? 果然正在鱼贯而入的所有人全都不动了? 都拿眼睛看着她,疑惑的有之,纳闷的有之,暗笑的有之? 最多的确是嘲意。
这是九方族人的反应? 玄清宗这边虽然不会在别人地盘上对自家弟子表现的如此不友好,可也没人觉得她有那资格,在场的人里谁不比她这个“灵动”厉害啊。
也就蓝音音和苍凌峻了,但他俩还是任督呢,还是宗主和大长老的亲传受宠弟子? 还是最初的领队呢,也不能比不是。
没人支持花灵媞就不好出这个头? 而且只是为了一个位置也没必要啊,她就对丑门没骨暗暗摇了摇头? 嘴上却说。
“前辈,这倒不是我不愿意伺候? 而是九方家族已经安排了专门服务的小姐姐呢? 我不能抢人家的饭碗? 所以今晚就请个假,猫在后面休息休息如何?”
这就等于她拒绝了丑门没骨的提议,而且她又不是真的小杂役,这一拒绝丑门没骨尽管心里狂念这娃没出息,到底是也不愿逆了她的打算,偷偷看了坐在最那边的帝君一眼,只得烦躁的挥了挥手。
“哎去吧去吧,算便宜你了。”
她说完双手抱胸表示自己很不开心,好歹给自己保住了一点儿颜面。
不过坐在最上首的九方和晋依旧是被这俩人的互动给唬住了,那疑惑分分钟就和九方鸿宇的一样呀,原本他也是觉得花灵媞的确如表现出来的一样,大概率是个小跟班,可小杂役小跟班还能有这样拒绝的余地?就连九方家族的小小辈都不敢好嘛,这真的是杂役?!
这会儿先不管他怎么想,就在花灵媞拒绝了丑门没骨,丑门没骨又很不开心的同意以后,没想到独孤南临却从一旁冒了出来。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可却走到花灵媞身边一指自己要坐的条案,“去坐吧。”
说完,也没给花灵媞回答的机会,自己就径直走到那张条案跟前,先朝着四个斗篷人轻施一礼,完后才转到案子后面,坐到了靠近九方幽殓的这半边,摆明了就是给花灵媞让出了一半的地方。
这和丑门没骨一开始的打算有点儿不一样,不过好歹是将花灵媞留下了啊,不用再被赶到角落里去。可怜的,那地儿连“服务员”都没给配呢,指不定连酒都喝不上喔,根本就是个“非接待区”吧。
所以丑门没骨看了看也就不吱声了,反而对花灵媞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坐,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她怂个啥。
花灵媞是真不愿意啊,这条案下面的顺序就是蓝音音和苍凌峻一桌,这会儿蓝音音都已经兴致勃勃的对她搓手手了,指不定待会儿又要拿她攒积分,那她还活不活了!
可现在不仅是丑门没骨,这又加上了大师兄的面子,人家都愿意分她位置,她要还拒绝这不当场打他的脸嘛,就连玄清宗都要被九方家族笑话,所以她就只能是一心不情愿的走过去,脸上还要带上暗暗的惊喜,表示自己的感激。
便便却在角落里狂笑不已,自家主人坐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就不能祸祸它了,它就能到处玩去了,指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大八卦,那能不开心嘛。
然而,花灵媞得沮丧没能继续,花便便的计划也没能得逞,因为一直坐那儿仿佛像一个木头人一般的九方幽殓却忽然从案子后面站起来,长腿一跨,长臂一伸一捞,立马驾轻就熟抓住了刚走过来的花灵媞后衣领,轻轻往上一提溜。
花灵媞就又跟一个小狗崽一般被拎到半空中,随着九方幽殓的脚步一直到最后一排第一张案子后面,这才被放下。
接着她眼前一闪,只见九方幽殓一掸宽大斗篷的下摆,竟然直接坐到了地上——这位置连个蒲团都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