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个被她踹的晕晕乎乎的南甫离就想举拳去揍,好歹受过他的帮助,她不愿意轻易他性命。
可若是轻饶他,那便便的清白又怎么交代!
所以她要揍他,好好的揍一顿,不卸掉两根腿骨是绝对过不去这道坎的!完后再把他想法儿关起来,由自己看管,宁愿自己多操点儿心不让他乱跑,也绝不能再让他出去祸害,也算是报答他昔年传递消息的香火情了。
可她的拳头才要落到南甫离脸上呢,一个疑问就忽然冒了出来。
不对劲儿啊,她刚才不是也想到便便是八阶灵兽嘛,南甫离呢,不过是任督七重,三阶的怎么能强了八阶?!从来只听说过仙帝强娶强嫁的,还没听说过任督把一仙帝给抓去当压寨相公或夫人的啊,这不科学呀!
她转了下眼珠就仔细去看南甫离,就见他虽然晕着,却没完全失去意识,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眼底泛着的凶劲似乎在谁身上见过。
央央!
一个名字忽然冒了出来,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和当初的央央还有点儿相像,虽然不是完全相同,可这股凶劲,是她怎么都不会忘记的,因为她的印象真的太深了。
不会吧!她心里就嘀咕,拧起眉头直接就攥住南甫离的衣领使劲晃,想要把他这晕乎劲儿给晃醒来。
此时,远处的钟声已然停止,可她没有去管,假如南甫离的状态确认和当初的林央相同,那么无论那边的钟声为何而敲,都没有这边的情况严重。
南甫离被她踢晕本来就是一下子的事儿,被这样使劲晃荡,上头的感觉还真就退了下去,果不其然,一股特别呆板的表情升起,可那眼底的凶却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的。
“pia——!”
花灵媞很有经验,一确定南甫离就是魔化的前兆,还露出这种亚子,一个大嘴巴子就甩了上去。
丫丫滴,央央那口子小魔物妄图用那种状态骗她也就罢了,南甫离这边居然还用这一招?!当姑奶奶我没记性是怎么的,能不能有点儿创意,你们“癌化”的魔气都是在次空间商量好的是吧,找抽呢不是。
她这巴掌可是用足了劲儿的,这一下下去,南甫离的身体就又飞了出去,只剩下一片可怜兮兮的衣领碎布头留在花灵媞的手里,展示着主人挨到了怎样的对待。
然而花灵媞打完就后悔了,因为那厮挨了这一下居然没晕,而是趁势忽然在半空来了个鹞子翻身,借着力跑了!由于两人之间这一下就隔了老远,她从地上弹起来去追,也没追上。
靠,这鬼东西刚才那晕乎劲儿敢情也是骗她的,应该也想把她骗到身边,然后趁她没注意,也打算嘬她嘴嘴来着,哪成想她给的是个大巴掌。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便便为什么会阴沟里翻船,失去宝贵的清白了。
想了想,她没有奋力去追,而是回到小灰身边抱起便便给它塞蓄灵丹,可怜的,她穷的兜里现在就剩这玩意儿,以前做的粑粑弹倒留着呢。
全部的蓄灵丹全进了便便的嘴,不一会儿还真有点儿用,便便“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有点儿睡美人醒过来的意思。
它盯了花灵媞看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感应,“主……主人?”
“哎,是我,便啊,你觉得咋样,身上除了嘴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好感觉一下,或者觉得脏的话,我给你洗洗。”
花灵媞充满怜惜的看着便便,就连小灰都眨着一对铜铃眼瞅,眼中满是同情。
便便不明白花灵媞的意思啊,就虚弱的问:“啥?”
花灵媞看着满眼迷惑的便便,那都忍不住撇脸,不忍心看了啊都!多乖巧的孩子啊,以前也是叱咤风云的一代兽王啊,没想到……没想到啊!
她哆嗦着嘴皮子就把自己看到的情景向便便描述了一遍,尽量客观公允,只说他俩之间的动作,努力不带一点颜色。
便便听着听着,就回忆起了事发经过,神情就由迷茫转向愤怒,可它愤怒的原因不是自己的清白,而是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惜那失去的日月之精华啊,那都是它多好年辛辛苦苦攒的!
至于清白,它早八百年前就没了好嘛,虽然它没有碰过母变形兽,可变成其他灵兽的时候,也是毛发锃亮英伟不凡,没办法底子好,总能引起同类母兽的注意,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占便宜,早没了那东西,还能在意个啥?
花灵媞震惊的看着从自己怀里跳起来,支棱着两条小短腿人立,冲着某个方向“啊啊”叫着,实际在她脑子里狂喝怒骂的便便,居然都不知道它还有这么泼的天赋。
好不容易骂完,它才回过身再次倒回自家主人怀里,又变得虚弱不堪了似的。
花灵媞就赶紧问自己来前的事发经过。
便便就说啊。
过程和花灵媞判断的大致差不多,只是没想到那个杀了守阵弟子和让九方和睦他们也吃过苦头的所谓灵兽,居然就是南甫离。
便便一到这里就发现了他的踪迹,觉察到他的实力便有些大意,就是被其装傻充愣的样子给骗到身边,然后就给逮住按在地上狂亲……哦不,是吸它的日月精华了嘛!
花灵媞听完当时就疑惑了,她看到过那三具尸体,身上都有外伤,而不是被吸完灵气后的模样。九方和睦形容的遭遇也并没有提到吸灵气之类的关键字眼,这就和魔物的表现合不大上来着。
尽管如此也不妨碍她要将正在魔化的南甫离逮捕,他反正是正儿八经不对劲来着,必须要给掰回来的。
那她干啥刚才不去逮人,反而还把人给放跑了呢,因为她知道南甫离变成的小魔物绝对不会放过便便,只要便便在手,小魔自然拥有。
这不,她正惦记着呢,那小魔已经鬼鬼祟祟的摸回来了,躲在一棵树上流着口水,一眨不眨看着回气儿的便便。
“靠,它居然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