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衍天兽王的表情就让他很是绝望,它都气的冒烟了,此事自是不能善了。
也是,自己设身处地的想想,本来这宗主之位坐的好好的,忽然冒出个同自己实力资历都差不多的人来,当头就要抢他这位置,是他他也疯啊。
可是他们这种归仙疯,造成的后果也就那样,门口两位不同,那打起来,这片地方还能有好?这都和本地界土地面积没了关系,再大的地界也不够这二兽折腾的呀。它们打可以,就是麻烦能不能换块地,虚玄大地是只剩下我玄清宗的这一亩三分了嘛,非盯着这儿!
他就在想这事儿有没有什么转圜,毕竟九阶灵兽的智力已经相当于人类,请一位善于机辩的人前去说服,成功的机会应该是大过那位大兽王攻击玄清宗吧。
让他没想到的是,根本就轮不到他派人。就在所有人内心惴惴的时候,一个在场之人都看不见的人影倏忽间奔了过去,冥渊出鞘,三剑砍完,衍天兽王庞大的身躯就重新砸回地面,大地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好久才归于平静。
这变故那可真是突然中的突然,就像你以为自己下一秒必死,没想到非但不用死,还被通知长生不老,那整个人都不是呆不是惊,而是怀疑人生了!
玄清宗和众灵兽此时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他们还看不到这衍天兽王是被什么给攻击,怎么被攻击,那么老大一肉山就趴了呢,想想看,得有多么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总不可能是兽王突发急性阑尾炎,自己趴窝了吧。
不怪玄清宗的人想法飞到这样戏剧性的路子上去,因为衍天兽王自己趴那儿都觉得离奇,缓了一会儿缓过来,它就抬眼去瞅揍完它又站回老位置上去的那个人。
这家伙,又是这家伙!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几次三番祸祸兽,好好住了千把年的窝被他给掀了,现下自己发现了新的喜欢的搭窝地方,他又跑来捣乱,安的都是什么心!现在的人类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它在心里怨了好大一会儿,抖了抖被拍的巨疼的那三处地方,又从地上站起来,一抖自己,脚下刨了几下地,长啸着就朝九方幽殓那地方冲了过去!
“呜——~~~”
一旁早就蠢蠢欲动的幽墨见到衍天兽王冲上来,当即就从林子里跑出,竟然也朝着衍天兽王冲上去,小小的身躯运转着大大的能量,那威力竟然丝毫不输给这种大块头兽。
两兽奔了没几步路便撞在一起,只不过幽墨是用自己的前爪去拍衍天兽王的大头这样相撞。
它们一触即分。
衍天兽王的身体便朝旁边踉跄了一下,差点儿失去平衡再次摔到地上,好在四条巨腿十分给力,险险的劈叉开,才给稳住。
幽墨则是整个兽飞到了天上,翻了个十分犀利的跟斗卸掉那冲撞力,再腰腿发力落回地,四爪在泥地里向后滑了老长一段,终于站稳。
它俩刚才的那阵碰撞爆发出宛如惊雷一般的声响,震得玄清宗实力低弱弟子耳膜刺痛,堪堪用手捂住再用灵气封住耳道,才没聋掉。
灵兽就比较惨了,衍天兽王被幽墨那一掌拍的站不稳,往旁边走动了几下,大大的脚掌不小心踩死来不及躲闪的灵兽好些,它们直接就被踩成了兽泥,白白没了一条命。谁让它们是距离这战场最近的呢。
花灵媞躲在林子里保护林央,又让便便照顾小灰,她这小队倒是没出什么问题。
两兽的交锋让现场的气氛十分凝固,谢惑天从来都不曾这样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等到玄清宗众弟子缓过劲儿来,赶紧便让他们撑开灵戒护盾,一层叠着一层,从下到上,挨着阵壁将支好。
而且他还规定,这护盾必须是机动性的,所有人都得打起精神,必须要跟着俩兽王的攻击走,即便拦不下它们,也要将宗门的被破坏降到最低。
他也不是只一味让低阶弟子撑这种灵戒盾,高阶的弟子和峰主以及长老也得支起自己的护盾查漏补缺,尤其是土系金系这种。
然而再次让他没想到的是,玄清宗的护盾才刚支好,林子里的九方幽殓又动了。
继刚才他挥的冥渊剑拍的那三下,这一回他又朝衍天兽王拍下第四下。
这第四下可就不是往地上拍了,花灵媞撑着眼珠子,在越来越适应和跟的上大佬的速度之下,清清楚楚看见他的剑是横着拍的,还朝着胖衍大大高高的屁股上招呼。
又是宛如惊雷的一记响声过后,衍天兽王当场歪过身子,打着转而就擦进了那片野花野草的大空地里,带着一股仿佛都要把修真世界这块悬浮的世界给砸进宇宙深渊中去的气势,一路又滚出空地,栽进了林子里,撞断各种大树,最后就被这一片断树给埋了。
这个攻击比幽墨威力不知道大到什么地步去,别说是玄清宗已经震成雕像一样的人了,就是九方家族的九方移、辟心谷和长天宗的仙帝,此生也没看见过此等威力之物理攻击。
看见过这种攻击的人,怕是当今世界也就只有花灵媞家里的那位老宝贝,花姚姜。
花灵媞的反应比在场所有人好的多,她对大佬的预判从来都没低过,震惊的却是他的攻击手法。
妈呀,要不是她知道大佬是土生土长的修真界虚玄大地人士,都要怀疑他也在地球上住过呢。刚才那一下子,像极了高尔夫一杆进洞的英姿好嘛,而且这家伙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纯粹的物理攻击怎么能这么大力。
诶,那平时他提溜自己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呢,这种身体力度,衍天兽王都扛不住,提溜她这百来斤的小虫虫,他不会觉得别扭的慌嘛。就这,他也敢随便抓我脖子,那要一个不小心撅断,就是大大滴恩将仇报了好哇!胆子太大。
旁观者都这样了,身为当事兽的衍天兽王则是躺在那里气的,鼻涕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