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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第四百八十一章誓情屋7</h3>
任拓明从暖壶里倒出开水,为白芷擦着身体。认真,细致,犹如对待最珍惜的宝物。
白芷却只有一个感觉——恶心!极度的恶心反胃,却因为身上的草绳牵制不能移动半分!任由他摆布。
“你以为你可以逃开我吗?不行的,我这一生,就只喜欢你一个人,你也只能是我的,谁都休想从我手中把你夺走!”人慕名的话很煽情,但是对象错了!
“王八蛋!”白芷第一次对人爆了cu口“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当然有权这样做!前提是,你要下得了手!”一个深深的吻,印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所有的咒骂!
“既然他还不想回去,就留在这里的诊所暂时帮忙,这里诊所的医生才过世,镇里还在愁上哪里找接替者呢。白大夫医术好,能留下再好不过了,我去跟镇里的领导说,他们会卖给我这个面子!”村长喝着任拓明送来的小酒,迷迷糊糊的说“房子的问题。”
“够住的,我们挤在一起就好了!”任拓明给村长又蓄满了酒“只是白芷他最近精神不太好,总是胡言乱语,村长不要让人去打扰他才是!”
“这个自然,当初他来就是为了养病的,白老先生对我们村都是有恩的,白大夫也很能帮忙,我们会照顾他的!”村长满口答应。
任拓明微笑着拿了村长老婆送的腊肉,重新回到白芷的山间小屋。
“我那么喜欢你,喜欢的几乎没了性命,你就不能喜欢一下我吗?这对你来说很困难吗?”任拓明死死掐住白芷苍白瘦弱的脖子问。
白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冰冷而残忍的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毒蛇一般的愤怒!
可渡事务所。
贾窈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慕有钱听,慕有钱听得鸡皮疙瘩也是满地!
人类社会中,有一种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将别人看的很低,将自己看的很重,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想法,这种人注定不会幸福,害人害己!
白芷并不是一个分桃爱好者,而一个后来有了老婆孩子的任拓明,应该也并不是单纯的那种人,这应该属于思想上的偏执。
慕有钱认识一些单纯的分桃主义者。他们都是从内心反感异性恋的。绝对不会因为任何情况和异性有深入交流。所以,有这种行为,甚至有孩子的任拓明,应该是一种伪装的心理状态。也许他更喜欢的只是老实听话的白芷对他的言听计从,就像人无法容忍自己的宠物背叛自己,跑到别人家一样。姿势可笑而虚伪的占有欲,被伪装在了分桃情节之下,卑鄙而肮脏!
“白芷想离开那里?”
“无时无刻不想,但是没有办法,他们用了很厉害的法术来圈禁他的灵魂。他根本动弹不得!”
“你知道是谁做的?”
贾窈窕点点头“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慕有钱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支,点燃。袅袅青烟环绕书房。
“这事情你知道多久了?”
“他隐藏的很好,不过,有些事情,到底是没办法真的毫无破绽的。”贾窈窕很无奈的说“就像,他来,从来不是为了我一样。”
“你与感觉?”
“我是女人!”贾窈窕低着头,缓缓的说“我知道他怕,只是没想到,您竟然早就知道!”
“其实,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忍耐和观察,也曾经试图改变,却无能为力,只有拖着,现在看来,这种模凌两可的做法,真的会影响他!”慕有钱垂下头,再抬起的时候,一双红眸,惊心动魄“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同情那种人!”
“您会杀了他吗?”
“你同情他?你知道我不分青红皂白,抬手手起头落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
“我只是,可怜他!”贾窈窕坐到慕有钱书房的沙发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感触“遇到谁,爱上谁,都是无能为力的,也许,他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他本质上并没有错!”
慕有钱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极其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李幽,哦,不对,应该是幽鹤魔君时隔三十年后再一次踏足这个地方。
三十年前,这一片还是欣欣向荣的居民区。虽然贫寒,却很温暖。
那个时候,他似乎心内很痛,痛到无可自拔,于是,选择从比邻星自己的府邸来到地球,这里,曾经是一片漂亮的柳林,也是他时常独自沉思的地方,而现在,这里已经没有柳树,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居民区。
李幽很随意的在蜘蛛网一般的胡同中穿梭,许久,许久,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只是觉得太阳升起又落下,让他停下脚步的是个青年男子。
那双眸子,灿若星辰,一如那人。
他似乎跟自己一样,很不开心。
“既然相逢,就是有缘,进来喝一杯!”这是个很好的建议,而且,李幽欣然接受。
这是一种极为下等的酒,苦涩而后劲充足。正是他所需要的。
“你被甩了?”那人一口气喝了半瓶,瞪着一双充满红色血丝的眼睛望着李幽,这样,就更像了!
“嗯!”李幽不置可否的回答着,举起酒杯又闷头喝了一口。
“我也是!”那人重新开了一瓶,和李幽碰了一下杯。“他马上就要和一个有权有势的女人结婚了!”
“有权有势的女人?”李幽捕捉到了男人话中的重点!
“对啊,女人,我喜欢男人,怎么?怕了?”那男人不管不顾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幽!
李幽的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一直喝到天明。当男人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屋里,透过窗户,看到昨晚那个被他随便拽进来喝酒的男人依旧盘膝坐在院子里的地上。
“昨晚,对不起,我,胡言乱语的!”任拓明抓抓头发,对似乎在打坐的李幽说。
“你很爱他?”李幽忽然问。
这是任拓明最大的秘密,他其实应该说不得,免得被人抓到把柄,但是唯独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似乎没有胆量隐瞒。
“是,很爱!”</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