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程至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只是担心自己,并没有别的意思,便开口道:“小战,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么多年的感情,我知道即使她真的做错了,你最多会远离她,绝不会下手去伤害她。而我的本意也不是让你她出手,而是想让你去保护一个人,在他的生命受到原意威胁的时候可以站出来阻止她。”
“你确定要那样做?即使所有的兄弟心里都有芥蒂,你还是坚持这样吗?”战毅追问道。
他们这帮人已经认识十多年了,虽然知道原意有问题,也知道她伤害过很多纠缠金程至的女生,即使心里不舒服,可是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特别是知道她为了接拍广告和影视而委身宁英超这个有妇之夫后,大家都不由得心软了,觉得是对她太过严厉才造成了今天的错误。而现在看到金程至的举动,分明是要站在她的对立面,在她再次出手的时候要狠下心来收拾她。
虽然当初他也觉得原意除了那张脸好看之外,没有一点脑子,伤害过那么多人之后还大言不辞的说道她是为民除害,她是根本不会想到自己才是那颗老鼠屎。因为多年的情分,即使清楚她的为人,他也控制住自己没出手伤害她,现如今自己要沦为金哥的帮手,去对付她。也不知该说她倒霉,还是该说金哥狠心,他们两个的纠缠也有十几年了,终究变成了敌人,而这一切,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还不待他多说些什么,客厅的电视机里传来了女主播清晰的播报声音,“根据我台收到的消息,位于三湾社区的民信医院今天下午2点左右突发火灾,我台记者赶到火灾现场看到,失火的民信医院现场的明烟窜出,浓烟滚滚,楼下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群众和一部分刚刚从医院逃离的患者,现场有消防人员达到医院进行灭火,警察在医院外围维持秩序。目前,伤亡人数不定,起火原因不明,请大家看前线记者为大家带来的现场播报......”
听到这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急急走到客厅观看新闻,镜头里的那主持人一脸焦灼的报道着现场的新闻。透过清晰的画面,可以看到他身后的火势即使有消防员的大力扑救,仍旧没有减弱的趋势,甚至有消防员从里面抬出一具具已经被烧焦的尸体,现场这时乱做一团,哭声连天,甚至主持人也被这些亡者的家属推搡的站不稳了,画面有些模糊。不多时,只见一帮保镖护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从那拥挤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画面从主持人的身上陡然向后一转,这个男人的侧脸清晰的显现在画面之中,刀削般流畅的线条,直挺完美的鼻翼,还有性感的下颌骨......这是一张令无数女人疯狂的侧脸。回过头,一副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从他面无表情中可以看出他的不高兴。这时他仿佛感应到摄像机正在拍摄着自己,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保镖连忙上去挡住了镜头。
镜头忽然又插回了电视台,那个女主持人接着播报剩下的新闻。直到这时,战毅才装作无意的说道:“看来宁英超也不是报纸上说的那么寡情,你看医院刚起火,他就匆匆的赶去了......”
还不待他多说,金程至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一看到,慌忙举起手来,解释道:“我刚说的都是废话,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过说真的,我想问你一件事。”说着,他向金程至身边凑了凑,小声问道:“民信医院今天起的这场火真是有些蹊跷,要说医院的消防设施应该很全的,怎么可能起这么大的火?想来背后是有些勾当,要不要去查一查?”
金程至看到他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知道他也猜到是那个人了,便点点头,接着说道:“即使有证据也不必交给警察,只要她不再犯,我也不想做那个恶人;若是她还是执迷不悟,那就不必念旧情了。另外,我还有事交给你办,你跟我来。”
两人说话的声音离楼梯越来越近,就像一声声鼓槌声打在丹琪的心口,她狠狠的咬了一下下唇,有血顺着唇上的伤口流出,疼痛的感觉让她有所清醒。她好想上前去拉着金程至的领子,恶狠狠的问他,自己与他到底是何仇何怨,竟让他如此的恨自己,将自己整治到如此地步?可是她不能,最起码现在不能,自己已经到了四面楚歌,有什么凭借去和他对峙?她竟是如此的幼稚,竟然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分明是陷阱啊!想到这里,她踉踉跄跄的后退好几步,微热的脚底忽然离开柔软的拖鞋接触到冰冷的地板,她连忙捡起地上的鞋子猛地转身跑回房间。
到了门口,甚至连开门的手都还在颤抖着,扭了好几次才将门打开,快步进门后只能轻轻的合上门,背靠在门板上无声的流着眼泪。她如今是寄人篱下自顾不暇,谈何脸面去复仇,去抗争?难道自己的命运已定,命数将尽吗?不,既然重头来过,即使刀山火海也要走到底,不信了,重生一世,自己拿着答案还能输了全局,虽然现在的局面是对自己不利,可是如何自己找对办法,还是会将这些人一一踩在脚下。可是如今自己一无所有,该如何积累资本,快速的凝聚人脉?想到这里,丹琪重整旗鼓,擦干眼泪,坐回床上慢慢的在心底盘算着,自己究竟该怎样转败为胜,扭转局面。
以自己刚刚听到的信息,目前为止,现在肯帮自己的只有金程至了,真是可笑,知道了将自己推入这地狱的人之后,自己不仅不能动手,还要对他苟颜欢笑,以谋取他的帮助。真是可悲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