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是一个不为“惊喜”所动的性子,相反,她向来对所谓的“惊喜”谢绝,因为,往往在别人眼里的惊喜,到她这儿通常都是“惊吓”。
她一点都不盼着刘老师所谓的“惊喜”。
闻言,时宁淡道:“您还是把惊喜留给自己吧,我惊喜不太感兴趣,比较喜欢自己去收获惊喜。”
刘老师直乐,“人小鬼大,还喜欢自己去收获惊喜,自己去收获的不能惊喜,是希望。别人给你的,你不知道的,这才叫惊喜。”
“那我不喜欢别人给我的惊喜,别人又怎么知道他带给我的是惊还是喜呢?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才对。您可千万别给我惊喜,我害怕是惊吓。”
油盐不进的犟脾气,可把刘老师气了个倒仰,一口气梗气喉咙里头,差点没让刘老师晕过去。
过一会儿,刘老师喘了口气,才对时宁道:“放心,这次一定是惊喜。还有,你非要和我抬杠是不是?我说是惊喜,那一定是惊喜。”
时宁也很无奈,她这个叫“抬杠”吗?
她只是解释自己并不喜欢别人给自己的惊喜,因为,于别人而言是惊喜,于她而言未必啊。
所以,她是一个从来不会去给别人制造惊喜的人。
看到刘老师好像被自己气到,时宁只好道:“好吧,好吧,您说的对,那我就等着吧。最近,有什么惊喜呢?昨天的成绩?那也没有什么好惊喜,我应该全对了。”
考试成绩,对时宁已经没有惊喜了,她心里都有数。
刘老师反被时宁惊喜到,“全对?你确认?全对了?”时宁都没有提过自己考得如何。
“应该没有问题。”时宁点头,“昨晚回到寝室,我把两场考题又重新做了一次,答案都一样。”
时宁还是挺自信的,满分不太问题。
刘老师喜上眉梢,激动到不禁搓掌,“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肯定不会有问题,肯定不会有问题。”
激动到一句话还得重复着说,这对刘老师来说,时宁给的就是“惊喜”。
至于刘老师自己带给时宁到底是惊还是喜,主要还得看时宁自己怎么了解。
外面,许唯意、许经纬两兄弟还在陪着老先生,太阳正当午,白晃晃一片,晒到肉痛,老先生听从两兄弟的安排,坐在距离学校不管的一家茶室里。
茶室环境幽美有静,订了一个包厢,包厢里有炕头,可以盘膝坐着下棋聊天,把炕几挪开又可以休息。
这些都是许经纬安排,没办法,家里头除他之外,全是搞科研,工作的时候个个都是无所不能,可是呢,只要到了外面,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让他们品茶……用老先生的话来说,“品茶不会,喝茶,他会,一口喝完解解渴,继续工作。”
听听,这话儿,他们许家好歹也是清贵人家,老先生年少时住的是大宅子,身边更有人伺候的大家公子,结果呢,大家公子的精贵是没有,一身“糙”都是十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