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为所欲为
作者:笔胆文心客      更新:2020-02-04 04:57      字数:3395

陆宗舆一溜小跑来到了通讯连,结果一到门口,就见到刘湘莹已经等在了那里。陆宗舆,刚想上前,去享受一下情人拥抱或者亲吻之类的热情动作。却没有料到,刘湘莹却伸出手来,拧住了陆宗舆的耳朵。对陆宗舆发出了质问:“说,交待清楚,受人这托,受谁之托,哪个妹子的托付这么重要,还写的这么煽情。快快交待!”

陆宗舆高声喊道:“醋坛子,撒手。你是说的我刚发给你的《清风谣》吧!你傻呀!我受谁之托呢?我那是为了掩饰一下。莫非我得清清楚楚地,明明白白地说,我是写给【军中绿花】刘湘莹的才行吗?”

刘湘莹说道:“我想是的,以后必须注明才行的。”刘湘莹松开了手,温柔地向着陆宗舆的耳朵上吹着气。一边吹一边问道:“不疼吧?”

陆宗舆说道:“你的耳朵不疼吧?我的耳朵可疼着呢!再给吹吹,靠近点吹,疼得厉害。”

刘湘莹把嘴凑近了陆宗舆的耳朵,信以为真的给陆宗舆吹着耳朵。一边吹,一边问道:“还疼吗?”

陆宗舆回答着说:“疼,你怎么手劲这么大呢?真拧疼了我了,太疼了。你的嘴再近一点行吗?这么远没有用的。”

刘湘莹又把嘴向着陆宗舆的耳朵跟前凑了凑,问道:“现在行了吗?”

陆宗舆回答:“不行,再近点。”

刘湘说道:“再近就挨着耳朵了。”

陆宗舆说:“那样最好,那样就一点都不疼了。”

刘湘莹说道:“我怎么发觉我好像是上当了,真的挨着耳朵,耳朵就不疼了吗?我把耳朵含在嘴里行吗?”

陆宗舆说道:“那样最好,那样最解疼了。”

刘湘莹果真把陆宗舆的耳朵含在了嘴里,顿时,陆宗舆感到了一股暖流,瞬间袭遍了全身。而且,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和爽快。陆宗舆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熟料陆宗舆后来的动作已经不再是颤抖,而是一下子蹦了起来。因为,刘湘莹根本不是在听从着陆宗舆的吩咐,真正去用嘴含他的耳朵,而是轻轻地咬了一下陆宗舆的耳朵。这一咬还真把陆宗舆给咬疼了,疼的陆宗舆一下子蹦了起来,同时嘴里还说着:“你这个娘们儿,怎么这么狠呢?”

刘湘莹说道:“对待骗子,就得用至极的手段。先是让我吃醋,然后是骗我。骗我用嘴亲你的耳朵,你怎么总占便宜不吃亏呢?”

陆宗舆说道:“你会吃醋是说明你在乎我,如果不在乎我,你就不吃醋了。让你亲我的耳朵是因为在乎那点感觉,如果不在乎那点感觉,我就不让你亲了。还用骗这个字眼,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你用骗这个字眼,是在亵渎我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心吗?是你在亲手用一瓢冰冷的水,无情地把我炽热的情焰给浇灭了吗?”

刘湘莹说道:“原来网络中才子的嘴最会贫了,领教了,领教了。你不想领教我的嘴吗?”

陆宗舆说道:“想!只不过从你的嘴里没有领教到温情,只领教到教训了。”

刘湘莹说道:“只领教到教训了吗?没有领教到别的吗?要不你在领教领教。”

陆宗舆说道:“那你得说话呀!你不说话我怎么领教呢?”

刘湘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声音明显地高了八度说道:“你真傻呀!就这么领教。”刘湘莹一边说着,一边把嘴嘟了起来。

陆宗舆好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上前对着刘湘莹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

刘湘莹说道:“你这是领教呢?还浅尝辄止呢?时间长一点,好好地领教不行吗?”

陆宗舆说道:“在这里,人来人往的,咱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行吗?”

刘湘莹说道:“行,好的,都说这新疆地广人稀,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也是找个亲嘴的地方都很难的。”

陆宗舆和刘湘莹来到了通讯连驻地的北面,这里有一个小丘岭状的土包。在土包的后面,可以暂时地说这里的一切都只属于他们俩个人了。新疆的地广人稀,在这儿可以充分地体现出来。

陆宗舆的双手,揽住了刘湘莹的腰。刘湘莹的双手,拢住了陆宗舆的脖子。二人处于一个忘情和忘我的境界之中,二人亲吻着,抚摸着。刘湘莹的娇躯,再也不听自己的支配了,而是软绵绵地挂在了陆宗舆的身体上。同时把自己的舌头,在陆宗舆的口中,几进几出。贪婪地搅拌着,吸吮着。好像是吸吮的是世界上最美的琼浆玉液,好像吸吮的是人世间最美味可口的稀世佳肴。

在这个忘我的境界中,陆宗舆的双手箍得更紧了。而刘湘莹的双脚几乎离开了地面,只是两个脚尖轻轻地点在地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移交给了陆宗舆。在这个二人的世界中,这是一种全身心的托付,也是一种无所畏惧地托付。这种托付令刘湘莹的娇躯有了轻微的颤抖,也令刘湘莹的嘴里发出了嘤咛的呻吟之声,陆宗舆的呼吸也明显地加重了……。

就这样,俩个人聊一会儿,就会再度地温存一番。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刘湘莹说道:“今天怎么这么讨厌呢?别的时候想让黑也不黑,今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真讨厌。”

二人无奈地手挽着手来到了通讯连旁边的一个小吃店里,草草地吃过了晚饭。在分手的时候,就听刘湘莹说道:“下星期天记得早早地过来陪我,星期六一天,星期天一天。如果晚了,或者是爽约了,我就坐在通讯连的大门口用劲地哭。”

陆宗舆点点头,应允了刘湘莹的要求。嘴里说道:“我肯定不会让我的心上人哭得。”

陆宗舆告别了刘湘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就夹起了稿纸,带上一杆笔,又来到了阅览室,进行着自己的创作。今天,他写的文章是一首短词,也叫小令。

《江南春心语觞》

情切切,意迷迷,长亭歌晚曲,盈泪诉衷肠。天边归雁无只字,几赋相思心语觞。

陆宗舆觉得好像还没有把自己的意愿都发挥出来,于是又写下了一首格律诗。

《七律点朱毫》

长舒广袖柳飘飖,

怒放蔷薇领风骚。

欲吻青莲孤舟远,

芳心无意皆空抛。

蜂飞蝶舞何招妒,

雨打风吹几多娆。

无奈晨钟惊栖雁,

洁心荷梗点朱毫。

陆宗舆写完了,首先发表在空间,然后又特意地发给了【军中绿花】刘湘莹。

【军中绿花】:“马嘟萌萌,果然好文笔。这又写给谁的?不会是又想勾三搭四吧?”

【神宗弃臣】:“么哒妖女,我不知道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非得把我说成花花公子才行。任你怎么想吧!我只是一心一意就足够了,还勾三搭四,不哟五喝六吗?”

【军中绿花】:“你要是敢,我就敢坐在地上哭。”

【神宗弃臣】:“我相信,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招,也是你保护自己的最有力的武器。好的早点睡吧,我也睡了。”

陆宗舆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就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陆宗舆不但睡着了,而且还做梦了。梦中又来到了那个大宋朝,还是那个仁宗年间,自己又做回了陆七。而且,陆七仍然在街上摆地摊儿,在兜售自己的文学作品。

时值隆冬,陆七把手拢在袖筒里。在凛冽的寒风中,陆七的身体明显感觉到了季节的特征。陆七拢着手,来回地在自己的地摊前跺着脚,偶尔也跑上一两圈,借此来抵御寒冷。由于为了御寒,陆七稍显得忙碌一点,但地摊的生意却显得有些冷清。偶尔的有一两个人上来打问一下,也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而匆匆地浏览一眼,也就慌忙地放下,把头深深地往领口里缩,只到缩的再也不能缩了,才弓着腰,弯着背,把手也深深地袖在袖筒里,小跑着离开。这样的情景,让陆七有点失望。因为陆七的生意,受天气的影响非常大。越是好的天气,生意越好。越是恶劣的天气,生意也一定会糟糕透顶。有时候,受一天的罪,可能一篇文章也卖不了。这就是文人的身价,也就是文人的坎坷和无奈。

陆七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准备收摊回家。却突然看到一个富家子弟,穿着裘皮,手捧暖手炉,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带着一群打手,向着自己这边蹓跶了过来。这些人一边走着,一边吆喝着。看见路人,觉得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顿皮鞭。许多的不愿生事的人,也就不理他们,低着头快速地跑开了。也有那不识好歹的人,想要和他们理论一下。在挨了一鞭子之后,气愤地质问着他们:“我站在这里,一不碍路,二不碍手,我也没有妨碍你们走路,你们凭什么打人?”就听那个为首的公子哥儿回答说:“让我给你讲讲道理吗?那我就告诉你吧!本公子今天看你不顺眼。如果那天看你顺眼了,说不定大爷我还会赏你几吊钱呢!怎么样,这个道理说的过去吗?”

这伙人,就这么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着。撞来撞去,撞到了陆七这边。就见这个公子哥儿对着陆七说道:“噢!一个摆地摊卖文的人。你会写什么呢?也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舞文弄墨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陆七虽说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是,陆七也肯定知道,又一个难剃的头,来到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