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舆曾经想到过俩人的差距,但是却没有想到到俩人的差距竟如此巨大。因此,考虑到自己的家庭,陆宗舆想到了退却,主动提出了分手的要求和愿望。当然,这个要求的目的没有能够达成,刘湘莹当着父亲的面表明了自己的心态。陆宗舆在即是自己的首长,又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的唆使下,在刘湘莹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只好重新点了头。并当着自己的首长的面承诺,永远不会背叛和辜负刘湘莹的盛情。饭桌上的气氛又缓和了下来,大家又开始了开开心心地吃饭。
刘湘莹的父亲为了打破饭桌上的尴尬局面,又率先说开了话。只听师长说道:“小伙子,我听我闺女说你小子有点才华,经常写个文章什么的,这就很好吗!认识到了差距,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没有了那种把差距拉平的信心和勇气。就像丫头说的那样,这将来……将来…….。不说将来了,就说眼下吧!你管我叫个叔叔、伯伯的,不叫师长或者首长了,不就拉平了。差距都是自己的心理造成的。原来,我还以为你知道丫头的家庭背景,想利用这点呢。所以,在见到你以前,我还在盘算这件事,我到底应该不应该干涉一下。现在,你这一打退堂鼓,我心里反倒踏实了。”
就见师长说完了话,伸手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手机,打通了以后,就听见首长对着手机说道:“老伴呀!我给你说,那个小伙子我见到了,人挺好的,我挺满意。你不就是怕将来你的女儿受气吗?我告诉你吧!你放心吧!只要咱们的闺女不欺负人家就行了,小伙子的为人挺好的。”
陆宗舆听着首长的电话,等首长把电话放下了,才第一次主动地站起来。端起了一杯酒说道:“首长,我敬你一个。也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为这第一次见面的缘份,我敬你一个。我先干为敬,首长随意。”
陆宗舆喝了第一杯酒,随意的吃了口菜,又满上了第二杯。端了起来,说道:“首长,这杯,我还敬你,喝过这杯酒以后,我就改口了,以后再也不叫首长了,我管你叫叔,管首长夫人叫姨了。我还是先干为敬。”
陆宗舆喝干了杯中的酒,又坐下,随意地吃了口菜,又满上了第三杯。端了起来说道:“这第三杯酒,还是我敬你。叔叔既然把湘莹托付给了我,我就将一生为湘莹负责,为叔叔和姨负责。叔叔托付我的不是湘莹一个人,还有我们俩对叔叔和姨二位老人一生的责任和期望。”
陆宗舆喝了第三杯酒,又随意地吃了口菜说道:“叔叔,原来我没有喝过酒,今天这是第一次,可能有点多了,话说的合适不合适的,请叔叔原谅晚辈就是了。”陆宗舆刚把话说完,就听见刘湘莹说道:“老头儿,你这可不带劲哪!人家一连敬了你三杯,你可一杯都没有动呢!我可全看着呢!怎么,是不是今天老头儿的酒量不行了?”
师长哈哈哈一笑说道:“唉,没有办法呀,我原来养了个叛徒哇!实话告诉你吧!丫头,咱们当兵的人,什么时候都是豪爽的,都是有血性的。我是怕我年老了喝不过他,后面还有着好多借口的什么第四杯呀,第五杯呀,第六杯呀,什么的。没了,好,今天让你看看老头的表现,我一口气喝它三个。”
师长果然一口气喝了三个,说道:“今天的酒喝的高兴,有人陪着我喝了。好了,我也吃饱了,也喝好了,丫头赶紧算账去呀!”
陆宗舆站了起来,说道:“不,叔叔,按照我们农村人的规矩,今天的饭应该由我来结账。”
师长站了起来说道:“拉倒吧!小伙子,按照我的规矩,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唯一的孩子,都给了你了,将来钱还不都是留给你们吗?好了,我来结账吧!省的某些人总往我的口袋里伸手。”
刘湘莹说道:“老爸就是伟大,你看这老头多英明呢!”
陆宗舆终于吃完了有生以来最为紧张的一顿饭,和首长还有刘湘莹告别以后,回到了驻地。由于喝了点酒,陆宗舆只简单地洗了洗,就上床睡觉了。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陆宗舆真的困了,头几乎刚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陆宗舆的这一睡,还睡得很沉,很香。
在沉沉的睡梦之中,陆宗舆又来到了那个总是似曾相识的年代,又总是遇见那一群似曾相识的人。又和那个陆七结下了渊源,陆宗舆又成了陆七。
陆七也是由于最近的心情比较郁闷,而昨天多喝了两杯。早晨一起来,就感到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也感觉到了疲倦。陆七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人们常说的那个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够的冬三月中的春困造成的。也就索性在床上翻了个身,探了探脑袋,看了看窗外。见天气十分的晴朗,阳光也正明媚地照耀着自己的窗前。而且,窗前的香椿树也开始长出了有两个玉米粒大小的叶芽。几只自己叫不上来名字的鸟儿,在香椿树的枝杈上跳来跳去的,煞是活泼可爱。偶尔还会歪着脑袋,向着自己抛一下媚眼儿,其状更是招人怜爱。陆七心想,再怎么样,人还是要顽强地生活下去。如果一个人顶不住眼前的困难,那就是自己打败了自己。如果一个人从此永远地消沉下去,那么,只能会给关心自己的那些人造成心理上的障碍和不快,而给自己的敌对势力没有丝毫的影响。想到这些,陆七就匆匆地起了床,收拾好了自己摆地摊所需要用的全部的家当,去那个固定的地点,继续经营着自己的卖文的生意。同时,也给想看自己笑话的人一个响亮的回击,那就是,无所谓,我很好。我每天还是照常的开心。
地摊支开了,陆七见没有生意,就又拿出酒,摆出了自己唯一的下酒菜儿,花生米。仍然悠闲自在的剥一颗花生,喝一口酒,同时想着自己的心事。正在陆七想心事想的入神的时候,突然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走上前来说道:“你是陆七,陆公子吗?”
陆七应答道:“是的,小生正是陆七。怎么,小姐有什么事吗?如果有,尽管开口,能够效劳的,小生定当效劳。”
女子冲着陆七深施一礼,说道:“我家夫人差遣奴婢前来索取词曲,不知公子能否不悋笔墨,赏下佳作。”
陆七还礼问道:“请问你家夫人是哪位?”
女子自豪地说道:“我家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期霜赛雪并蒂莲花赵香香夫人。”
陆七登时雅兴顿生,提笔挥毫,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首:
《采莲令》
月华收,云淡霜天。四征客、此时情苦。翠娥执手送临歧,轧轧开朱户。千娇面、盈盈伫立。无言有泪,断肠争忍回顾。
一叶兰舟,便恁急浆冲击波去。贪行色、岂知离绪。
万般方寸,但饮恨,脉脉同谁语。更回首、重城不见,寒江天外,隐隐两三烟树。
陆七一气呵成。放下笔,反复斟酌着字句,觉得意犹未尽,索性,再次挥毫,写下了一首:
《归朝欢》
别岸扁舟三两只。葭苇萧萧风淅淅。沙汀宿雁破烟飞,溪桥残月和霜白。渐渐分曙色。路遥川远多行役。往来人,只轮双桨,尽是利名客。
一望乡关烟水隔。转觉归心生羽翼。愁云恨雨两牵萦,新春残腊相催逼。岁华都瞬息。浪萍风梗诚何益。归去来,玉楼深处,有个人相忆。
陆七写罢,交与前来女子。说道:“小可不才,万望夫人不要见笑方好。”
女子收起陆七的词曲,又笑着对着陆七一个盈盈万福。说道:“我家夫人还说,公子今晚如有时间,我家夫人想见公子一面。不知公子可肯应允否?如现下就能够应允,小女子好回去回复我家夫人。也让我家夫人好生捯饬一下,今晚隆隆重重,体体面面的迎接公子前往。”
陆七闻言,赶忙说道:“小姐说的什么话,小生何德何能,敢劳夫人如此盛情相约。小生今晚定当前往。”
日暮西垂,晚霞渐渐隐去,天空也渐渐的变成了灰色。虽说晚风已有了暖意,但是,也还是有一些春寒料峭。陆七由于晚上的约定,也就匆匆吃罢晚饭。仍然在腰间别上了壶老酒,唯一有例外的是这次没有带上自己钟情的花生米。因为,到了歌坊,那里自会提供下酒的菜肴,甚至陆七都可以不带酒。因为现在在京城地界,陆七的这张脸就是一张活名片。凭着这张脸,到了任何一个茶坊酒肆,哥厅乐坊都会热情款待。只不过陆七对于山西特产杏花村,有着一种独特的情感,所以,陆七也就对于杏花村酒有了一种依赖。因此,陆七才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在腰间别上一壶杏花村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