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七一行人来到京城,还没有走进城门,就被徐良带领的开封府的侍卫给拿住了。
开封府的一班人马,拿住了陆七他们以后,就把他们带到了开封府。到了开封府的第一关,就是先由徐良简单地问案。
第一个过堂的就是陆七,就听徐良问陆七:“说吧,为什么杀了一贞道长,还有惊吓了华阴县令,还有就是杀了西安侯府的千金小姐?”
徐良据理力争地说道:“无论是一贞道长,还是什么侯府的千金小姐,以至于什么惊吓了华阴县令,这些事情和我们都无关,也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做这些事情!”
徐良说道:“想必西安侯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指认你,就是这些事情你没有做,你也是一个知情者。我想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陆七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如果说我知情,我不否认。但是,我就是不和你说。因为,你不相信我,因此,我就没有必要和你说,因为我说了也是白说。我看你还是换个人来审问我吧!换成白云瑞或者包相爷都行。和你说,我是不能够说的,你不相信我的,我也不相信你。”
说到这里,陆七看了一眼徐良,然后又说道:“我告诉你,这些事情关系的朝廷的安危,大宋的江山社稷的稳固。你觉得你能够承担得了这么大的责任吗?”陆七的话说的字字铿锵有力。
徐良听了陆七的话,几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高声喊道:“来人,给我用鞭子抽,看看是陆七的嘴能言善辩,还是我开封府的鞭子能够鞭鞭见血。”
走上来两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把陆七摁倒在地,顿时皮鞭上下飞舞,片刻之间,陆七就被打了个皮开肉绽。
徐良见状,嘿嘿地冷笑了一阵儿,然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把他架回牢房,让他好好地反省一下。”
就在两个大汉架起陆七往外走的时候,徐良又说了一句:“陆七,我告诉你说,这里不是勾栏院。这里人的不会鼓瑟吹笙,也不会漫展歌喉。你如果再硬挺下去,你放心,这里没有浪漫的温柔,却不缺少血腥的残酷。”
陆七被架走了,徐良回忆着西安侯的指控,然后,决定把几个人当中的唯一的女性,佟晓婉给带了上来。
当佟晓婉刚一被带上公堂,也就是徐良看正儿八经地看了佟晓婉的第一眼,徐良的眼睛就直了。任你徐良在江湖上被人们称为什么白眉大侠,三手将军,原来也是肉体凡胎。当他正式地打量了一番佟晓婉之后,心里也暗暗地说道:“这个女人,真是他妈的太美了。如果说,自己见过江南水乡的美人。当然,她们的身上,不缺乏和水乡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温柔和沉静,让人见了总有一种虽见犹怜的感觉。自己也见过北方的美人,她们的身上富有浓郁的情感,总让你觉得她们是那样的奔放,那样的热烈。总让你感觉这些北方的美人就像那盛开的牡丹花一样,总能够给人以陶醉的感觉。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他妈的一个魔鬼。你说她像南方的女人,即温柔又沉静,但是,又不像南方的美人那样娇小不玲珑。你说她是北方的美人,但是,她除了浑身上下向外散发着一种令人陶醉的浓郁、奔放、火热的情感以外,却又比北方的美人多了那么一种从容和镇定。如果把南方的美女形容成杜鹃花,则北方的美女就是牡丹。而佟晓婉则是介于杜鹃和牡丹之间的一种美,也就是夏日的荷花。即有着热情的奔放,又有着一种让人觉得高不可鐢的清新和高雅。有着一种看了能够让人沉迷陶醉的感觉,但是,却又觉得难于接近,总觉得自己的品位不够。这就是徐良见到了佟晓婉以后的感觉。
徐良见到了佟晓婉的感觉,与其说是一种享受,还不如说是滋生了一种妒恨。因为此时在徐良的心已经发生了一种变态,那就是对于陆七的恨。当徐良问了佟晓婉一番话,对于陆七的恨反而更增加了。
徐良说:“佟小姐,我看我们还是平和一点好,你也没有必要非得惹得我动怒用刑的。因为陆七把所有的问题都交待了,你也就没有必要硬抗着了。还是识点时务,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为好哇!”
佟晓婉听了徐良的话,顿时焦急的问道:“你们到底把陆公子怎么样了?”言语之间,脸上的表情均充满了爱意和关切之情。这样的表情,更加刺激了徐良。
徐良的心里暗自想到,这个陆七,究竟对这些美女都施了什么魔法,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对他死心塌地的。也正是由于表情把徐良的最原始的动物的本性给激发了出来,那就是由于异性的吸引,反而更加强了对同性的排斥。
当徐良听了佟晓婉的话,看到了佟晓婉的表情,心中一种莫名的醋意突然凭空而起。于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说道:“我们把陆七怎么样了?我们对他用了大刑,他已经被我打的皮开肉绽了。”
徐良说完了这些话,颇有些洋洋得意,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高高在上。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说明他是胜者。也好像只有这样,才让他的心里感到一点些许的平衡。其实他忽略了一点,也恰恰是这样,把他内心的阴险和卑劣也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佟晓婉的面前。
恰巧,这时候,白云瑞走了进来。就见白云瑞对徐良说道:“三哥,你先休息一下,还是我来问吧!”
由于陆七被押出去的时候,恰巧被白云瑞撞上了。白云瑞一看陆七被打成这样,虽然尚不明白其中的原委。但是毕竟和陆七由于有着一种深厚的兄弟之情,而有些于心不忍,就决定自己插手此事。当然,白云瑞和徐良也有着一种兄弟之情,也不好驳了徐良的情面。徐良当然也明白白云瑞的心意,但是,由于自己和白云瑞毕竟兄弟一场,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就顺坡下驴。说道:“正好我也累了,你就替替三哥吧!三哥我休息去了。”
白云瑞只所以要介入此事,是因为白云瑞感觉到了一些事情的蹊跷。白云瑞怎么也想不通陆七和三手张怎么会和西安侯扯上了瓜葛。为了澄清自己心中的疑惑,当然,也出于一种对于陆七的保护心理。
就听白云瑞说道:“佟姑娘,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动用刑具的。这里是开封府,本身就是为百姓主持公道的地方。我就问你,你是怎么和西安侯府扯上的瓜葛?你们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把西安侯的千金给杀了?”
佟晓婉听了白云瑞的话,杏眼圆睁,愤愤地说道:“白大人,这话说的就有点霸道了吧!我们杀了她,就是平白无故。那十四年前,西安太守府的七十一口人命怎么说呢?”
白云瑞听佟晓婉提到了十四年前西安太守府的事情,顿时引起了自己的警觉。于是白云瑞就问道:“什么?西安太守府,十四年前的西安太守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十四前的西安太守是佟世安,我只听得当地报上来的辞呈是说西安太府突遭天火,太守府无一人幸免……。”
白云瑞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想到了,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也姓佟,莫非和当年的西安太守府有着什么渊源?
正在白云瑞思索的时候,就听佟晓婉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突遭天火,无一人幸免,是不是有人想着和盼着这个结果呢?我告诉你吧,西安太守府的人没有死绝了,我就是西安太守府的大难不死的千金,我就是佟世安的女儿佟晓婉。”
白云瑞听了此话,吃惊地问道:“你是太守佟世安的女儿?”
佟晓婉说道:“是的,而且,我还告诉白大人,那不是一场天火,那本身就是一个阴谋,也可以说是某些人的阴谋链条上的一个节。”
白云瑞听了佟晓婉的话,把手一摆说道:“好了佟姑娘,你先不要说了。西安太守,也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平白无故地说死就死了,想必也没有这么简单。因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给你请包相爷吧!在相爷到来之前,请佟姑娘放心,我会竭尽全力来保护你的安全。”
白云瑞一面派人去请包拯包承相,一面亲自把佟晓婉押回了牢房。同时命人把陆七和三手张还有方书僮都押了过来,和佟晓婉关在同一个牢房里。这样,也就打破了男女不同监的规定。白云瑞只所以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怕万一自己出现了什么疏漏,他们几人之间也会有一个相互的照应。因为,在白云瑞的心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件事情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背后牵连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布置好了以后,白云瑞又从头至尾地想了想自己的安排,看看有什么漏洞没有。因为,直觉告诉白云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重要的人证。不能够有半点的马虎和大意。
白云瑞把所有的事情都筛查了一遍,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又转身对狱卒说道:“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能接近这几个人。如果谁违背了这条铁律,谁就得掉脑袋。知道了吗?”
白云仍然放心不下,又来到了牢房的跟前,对着监牢里的陆七说道:“陆公子,我想必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样,这些人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凭你们这些人的身手,自保是应该没有问题的。我马上去找包相爷,我怕有人对你们下黑手。因此,我除了对狱卒做了交待以外,我再对你们做些交待。那就是如果没有我的话,不管是谁,谁想接近你们,你们尽管打。打死了人,由我来承担,我要的是你们几个人的绝对的安全。”
陆七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白云瑞。白云此时,是在也不想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夜长梦多,白云瑞还是懂的。
白云瑞急急忙忙地来到包相爷处,向包相爷禀报了此事。包相爷听了白云瑞的汇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想当年,西安太守府的事情,本身就有太多的疑点。天火,那只是一个传说,谁真正地见过天火?我本欲一查到底,但是,却遭到了晏大人和皇帝的阻拦。我又苦于没有人证,因此,此事就耽搁了下来。这么多年以来,每当我想到此事,我都觉得事情处处都透着蹊跷。但是,我也苦无良策。如今看来,事情该到了水落石出的地步了。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白云瑞说道:“相爷既然想听我的拙见,我就直言了。相爷,你想想看,一个西安侯,一个西安太守,都是西安城内的豪门。一个是西安的士绅,一个是西安城内手掌重兵的人。执照常理来讲,二人不应该有什么瓜葛。但是,我从佟晓婉的语气中似乎听出来一些门道,好像是西安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设计来陷害的西安太守。当年的西安太守府中的火灾,并不是什么天火使然,而是人为的。正因为如此,小的才不敢妄加揣度此事,因此,特来请相爷前去审理。”
包相爷略一沉吟,说道:“是该好好地查一查西安的事情了。前一段时间,边关的密报呈了上来,说是接连几批由西安运往边关的军需物资不是缺斤短两,就是以次充好。甚至还出现了假药,假酒的事情。如此看起来,西安的侯的背景很深哪!”
说到这里,包相爷不再说了,而是来来回回地走了两圈。突然包相爷说道:“云瑞,事不宜迟,我马上提审一众人犯。我命你拿着我的手谕,把守府衙的大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擅闯着格杀勿论。”
由于白云瑞的介入,才把事情引向了一个按着正常的思路发展的轨迹。但是,即使包相审理清了当年的西安太守府的血案的真相,事情是不是就能随了人的心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