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手张在温玲的胁迫之下,如同一个小脚女人一样,跟在温玲和如烟夫人的后边,战战兢兢地回到客栈。
陆七仍然在看他的野史笔记,而琴韵仙子仍然在演习自己的琴技。
温玲和如烟夫人,还有三手张三个人,走近了陆七的房间。
三手张不敢开口说话,倒是温玲先敲响了房间的门。
陆七起身拉开房门,一看是温玲,身不由己的愣了一下。刚想开口问:“你怎么来了?”一眼看见了跟在后边的三手张。不但看见三手张,还看见了三手张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双手有点紧张,好像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陆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够猜出个七八分来。
肯定是三手张惹了祸,但是,陆七决然想不到三手张会在女人身上惹祸。
陆七把三手张叫到自己的房间里,问道:“老哥哥,有什么事,惹了什么祸?说吧!”
三手张的嘴仍然是哼哧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陆七见三手张的样子,知道三手张惹的祸肯定是不便于启齿的。于是,
就让三手张先出去,也不准备再问他什么。
三手张从陆七的房间里走出来,在出门的时候,用眼睛瞟了一下温玲。当然瞟的这一眼,也没有任何的感情成份。
由于温玲没有从三手张的眼睛里,瞅见自己期望瞅见的目光,就疾步走进了陆七的房间。对陆七说道:“陆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于是,温玲就把在澡堂子里,三手张偷看自己洗澡的事情对陆七说了。
陆七就问温玲:“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要不咱们把他扭送到官府吧!谁叫他干下这样没有出息的事情呢!”
温玲听了陆七的话,反而说道:“有必要吗?那可是张大哥呀!虽然他有错误,但是,咱们也不能够做的太无情了吧?”
“那你说怎么办吧?扭送官府又不行,我没有办法了。”陆七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陆七已经猜到了温玲的心思。
果然,温玲听了陆七的话,说道:“反正我的身子已经被张大哥给看了,我的人就是他的了。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但是,他说这样的事情,必须你点了头才算数的。”
陆七听了温玲的话,说道:“这个事情这么办,我赞成,一万个赞成。这样,现在正在旅途之中,好多的事情都有所不便。等我到了任上,一切都安顿下来之后,我亲自为你们张罗婚事如何?”
温玲没有推辞,只是娇羞地低着头,红着脸说了一句:“那就有劳陆大哥了。”
温玲兴高采烈的从陆七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自此,再也不肯离开她的张大哥了。出出进进的,从是和张大哥粘在一起。
由于如烟夫人的到来,琴韵仙子虽然心里略略的感觉到一些不快。但是,心想陆七也没有承诺自己什么?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吃如烟夫人的醋呢?
于是,琴韵仙子和如烟夫人,由于感情上都能够相互克制,也尚能融洽地相处。
陆七见天色近午,就招呼大家到餐厅去就餐。
就在几个人把饭菜要好了,正准备要吃的时候,陆七的眼睛却盯在了邻桌的一个老者的身上。
这位老者只要了一盘酱牛肉,一个素拼,却要了两大坛子酒。
虽然菜肴不是很丰盛,但酒却要的很多,可见此人的酒量还是非常大的。
此人不但酒量非常的大,而且喝酒还喝的非常的贪婪。
陆七只所以对这个人发生了兴趣,就是因为这个人喝酒唱得非常的贪婪。
陆七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这个人喝酒,就见这个人把坛子里的酒先倒满自己面前的酒壶,再用酒壶往酒杯里倒酒。足见这个人喝酒是不嫌繁琐的。
就在这个人用酒壶向自己的酒杯里斟酒的时候,不小心,有一滴或者是数滴酒洒落在了桌上。
由于桌面不平,也就是老者坐的这边稍高一点,而远离老者的那一边儿,稍低一点儿。
正是因为桌子的两边的高度不一样,因此,滴落在桌子上的几滴酒,沿着桌面,快速的向远离老者的方向滚去。
就在滚动的酒滴,即将沿着桌沿儿滴落到地上的时候,就见老者在坐位之上,突然身子轻轻的一晃,就蹿到了坐位的对面,刚好落在桌子的边上。
马上扭过头来,伸出自己的舌头,刚好接住即将滴落的酒滴。
老者的这个动作足以保证,滴落到桌上的酒,没有任何的糟蹋。
不但如此,老者还会伸出自己的食指,把酒滴划过的痕迹,用手指来回地擦一遍,然后放在嘴里,舔一舔自己的手指,才肯罢休。
陆七看着老者喝酒的样子,和喝酒的动作,觉得即好笑,又挺钦佩这个老者的功夫。
老者就是用这种贪婪的喝酒的动作,往往返返数十次才把两坛子酒喝完。
不但把两坛子酒喝完了,而且,还和店家要了一个大碗,把酒坛子,在大碗口的上面倒过来,足足控了半天,有半个时辰的光景,才把坛子放下。
当老者把坛子放下,陆七才注意到老者刚才使用过的桌子。这才发现,由于老者舍不得糟蹋那滑过的酒痕沾在桌子上的酒迹。已经来来回回的用自己的手指把桌子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
老者把两坛酒喝完了,好像余兴未尽一样,大声地嚷嚷着:“店家,再来两盘子酱牛肉,再给来个素拼盘儿,再来两坛好酒。另外给换张结实点儿的桌子,这都是什么陈年的朽木头做的桌子,叫小老儿的手轻轻的一划,桌面就陷下去了。”
店家看到了眼前的情景,知道遇到练家子了,自己惹不起,也没有敢多言语,只好按照老者的吩咐去做了。
可是,这边的陆七和三手却看得出来,这个人用的是大力金刚指的功夫。
而面前的这位老者好像是喝多了,突然一转脸之际,瞅见了三手张和陆七,正在用眼睛瞅着自己。
就伸出手来,比比划划地说道:“你们五个人,十只手,就了不起呀?但是,有三只手是张着的。另外的七只手,是顺着的,还不定什么路数呢!有什么了不起的?既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看我干什么?”
陆七听了老者的话,笑眯眯地站了起来,说道:“不知老者是何人?为何一下子就点出了我和我大哥的名字呢?”
老者听了陆七的话,说道:“我没有说你们的名字,谁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就在老者说话的时候,老者的手还有不停的来回的晃动着,比划着。但是,陆七却发现老者的指尖,五个指尖,却在往外蒸腾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陆七的心头不由得一紧,因为陆七看出来了,这位老者在是用内功,将自己的喝进去的酒给逼出来。这种功夫,叫做千杯不醉。
肯定是醉不了,就是喝一万杯也醉不了,因为喝进去多少,就逼出来多少。
三手张也瞧出了老者的蹊跷和门道儿。刚想过去搭话,突然,就见老者,又一个蹿跃,蹦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儿。这次的身手更绝,这次可能是怕时间来不及了,在刚刚蹦过去以后,就用了一个金刚铁板桥的功夫,仅用两只手的中指倒勾住桌沿儿。仰面朝天,伸出舌头,接住了刚才倒酒不小心滴落到桌子上的酒滴。
老者把酒接住了,几乎也就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又一个翻身,跃起,稳稳地坐回了自己的坐位之上。
坐稳当了的老者说道:“这桌子不结实,就不用手指头擦糟蹋的酒了,还是直接用舌头舔吧!
老头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舌头在桌子面上,沿着酒滴滚过的痕迹舔了过去。这一舔不要紧,就见随着老者的舌头舔过的刹那之间,在老者的舌头后面,碎木屑四处飞扬。
三手张一看老者的这一手,立刻知道了老者是谁。
随手抓起了一个酒杯,向着老者正在舔桌子的舌头就飞了过去。
同时,嘴里说道:“你个老疯子,继续装。你认为我认不出你来,还是怎么回事呢?没钱你说话,又到这儿骗吃骗喝的来了。”
酒杯正击在老者的舌头上,就见老者张嘴一吞,立刻酒杯不见了踪影。
陆七心想,糟了,凭三手张手上的力道,别把老者给打坏了。
也就是一转念之间,陆七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见老者嘴一张,一道白光直射向三手张的面门。
同时老者的嘴里还大声地嚷嚷着,“你个小兔崽子,出手没轻没重的。要是把我的牙打掉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三手张则不慌不忙的拿起了一只筷子,伸手插向飞来的白光。手一伸一缩之间,稳稳地用一只筷子把酒杯给接住了。
三手张同时,也张嘴说道:“行了,师叔,过来吧!怎么一会儿都是我给你算账,况且,你那桌的酒菜也不怎么地道,不是吗?”
喝酒的老者见三手张道破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恢复了原形。说道:“你个小兔崽子,知道是我,还用那么大的劲,真想把我的牙打掉哇?”
三手张听了,哈哈地大笑着说道:“师叔,你就这么这相信你你的徒侄吗?”
三手张说完了,又追问了一句,说道:“师叔,你怎么也到了这里呢?”
就听三手张的师叔说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们,我怕你们遭了别人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