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眼睁睁地看着陆七平端起来的剑,身上涌起了了股寒意,因为剑身闪耀的寒光,以及剑身滴下的血,说明了陆七的决心,那就是,如果这个再不开口,陆七就将对自己施行慢慢的折磨,直至让自己的血一滴滴的流尽而已。
果然,这时又听陆七说话了,“怎么,下一次是眼睛,再下一次是鼻子,再下一次是那个能够证明你是男人的唯一的东西。再下一次吗?……。”
刺客听了陆七的话,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哀求着陆七,“陆公子,你看下留情,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陆七把伸出去的剑缩了回来,冷冷地看着刺客。
刺客也怔怔的看着陆七手里的剑,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无奈之际,刺客声音颤抖地说道:“陆公了,我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对你说了。你索性给我来个痛快的。毕竟咱们往是无冤,近日无仇的。”
陆七没有说话,陆七只是点了点头。因为,陆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认为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多余的,不管是和皇帝所说的话,还是对大臣所说的话,还是对社全的见解,还是对朝廷的建议,都是多余的,就和放屁一样。
甚至有时候,陆七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如放屁,因为放屁最多是只能够招来人的反感,而自己的话,却只能给自己招来更多的灾难,甚至还会连累自己身边这些无辜的人。
刺客见陆七答应了,就张口说道:“陆公子,让我来的人是……。”
刺客的话没有说完,并不是刺客不想说完,而是有人不让他说完。因为同时,窗外飞进来一只飞镖,这只镖不偏不倚,正好钉在刺客的哽嗓咽喉之处。
而几乎是同时,就见一条黑影,从紧挨着陆七的房间的窗户之中飞到了院里,只所以说这个黑影是飞,是因为此人身形之快,之疾,之稳,之准。就见这条黑影,一到院中,脚刚一着地,就又轻轻的一点,就如矢一般,直直的射向挨着客栈院墙的一棵树。这棵树正和陆七房间的窗户遥遥相对。
陆七眼尖,一眼就从身形上认出来,从房间中冲到院里的人是风尘丐侠,也就是三手张的师叔。
就在风尘丐侠即将接近树冠的时候,突然迎面飞来三点寒光。
风尘丐侠在空中,身子在匆忙之间,一扭,躲过去了两点,伸手接住正射向自己面门的一点。
风尘丐侠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甩手一抖,把自己接住的暗器顺手打出去。
几乎同时,从树上的阴影之中,就见一个人也以极快的身法,向客栈墙外的地上落去。
身形之快,落地之轻,之稳,也是罕见的高手。
就见这个落地以后,又急速的直起身子,施展轻功,快速的逃离了。但是,却可以明显出看出来,这个人的左腿受了伤。
因为这个人不双**替跑动着离开的,而是以一种极快的,近乎跳跃的方式逃离的。
风尘丐侠正欲沿着来人逃跑的方向追下去,陆七和三手张,把风尘丐侠拦住了,陆七说的理由是穷寇莫追。
风尘丐侠看了一眼陆七,说道:“陆公子,你为什么不让我追下去呢?”
陆七说道:“老人家,已经不用追了,我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
“陆公子,你知道这个人是谁?”风尘丐侠不解地看着陆七。
陆七点了点头,把镖递给了风尘丐侠。
风尘丐侠接过了镖,看了看,然后,几个又回屋就着灯光,风尘丐侠又仔细地看了看,说道:“这镖上也没有标记呀?”
“是的,老人家,这镖上没有标记,但是,手法上却有标记,镖上的标记有时候,还能够嫁祸于人,而手法的标记却永远不会骗人。”陆七一边说着,一边看了风尘丐侠和三手张一眼。
风尘丐侠点了点头,对陆七的话的话表示了赞同,同时问道:“这个是谁呢?”
陆七把声音压低了,一字一顿地说道:“徐良,他的手法和身形永远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第二天早晨,三手张早早的从外边雇了一辆马车,四个人草草地吃过早饭,就上路了。
由于前面的遭遇,这次,三手张,陆七,风尘丐侠三个人把温玲夹在中间。
两个时辰之后,四个人来到了济南城下。
虽然城门洞开,却在严格地盘查着出入的行人。
轮到陆七他们进城的时候,却听负责盘查的兵丁说道:“上峰有令,所有进城的人,一很不能携带兵器。”
陆七没有下车,只是在车上冷冷的说道:“请问是谁的命令,本人大小她算是朝廷的命官,凭什么就单凭你们的一句话,我就不能携带兵器进城呢?”
守城的兵丁一看,赶紧问道:“敢问大人你是哪位?”
“江南治水经略史陆七,怎么,这个名头不够响吗?”陆七说完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守城的兵丁。
就在守城的兵丁正欲答话之时,就见从城楼的后边转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冷笑一声,问道:“陆七的,如果这道命令是我下的,分量还不够吗?”
听了此人的话,陆七抬头一看来人,也同样嘿嘿地一阵儿冷笑,说道:“当然不够,你还没有资格阻止老子进城。”
言语之间,已经弥漫了争斗的气味。
“陆七,不要拉大旗扯虎皮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请问,你是当朝几品呢?”徐良问着陆七。
陆七头也不抬地说道:“难道,头顶没有品的平民百姓就不能进城了吗?”
徐良不紧不慢地说道:“能不能进,那得我徐良说了算,因为我徐良是当朝二品带刀御前侍卫”
陆七也不紧不慢的,但是却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地回答说:“你却阻挡不住我进城,除非我陆七不想进城,如果,想进,单凭你徐良,还没有资格阻拦我。不信,你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