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看着虞洛兮,实在是有些难以将这个柔弱的女子跟那个世人口中的手段狠厉阴晴不定且很是暴戾的通瞭阁阁主联系在一起。
“你真的是通瞭阁阁主?不是都说通瞭阁的阁主是一个暴戾的男子吗?”
虞洛兮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俊不禁。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通瞭阁的成员,既然都传言说通瞭阁阁主是一个暴戾的男人,那你为什么还会猜测我是通瞭阁的阁主。”
顾怀瑾很是认真的说:“因为你足够颠覆我的认知,你足够优秀!”
虞洛兮被顾怀瑾这么郑重其事的夸赞都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现在的已经没有通瞭阁了,有的,是冥幽阁!”虞洛兮眼中搞得笑意消失了,此刻的虞洛兮看起来有些落寞,有些无奈,有些让人难以靠近。
顾怀瑾觉得,现在自己不能去追问为什么,因为虞洛兮的眼中,没有了光亮和温暖,变得暗淡无光。
顾怀瑾开口岔开话题,说其实今日自己去虞府,是想谈一谈鸢的事情。
虞洛兮这个时候眼中才回复了一些神采。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便好,昨日是我太鲁莽了,出言不逊,顶撞了你,还望你不要介意!”
虞洛兮已经知道了顾怀瑾踌躇不前的缘由,便也不想再过多干涉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顾怀瑾突然察觉出一丝一样,看着虞洛兮有些唉声叹气的模样,忍不住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虞洛兮看着顾怀瑾探究的眼神良久,幽幽的开口说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所以,你们之间的事情,若是需要我帮忙,我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但是,我不会再从中插手,肆意的干扰你你们任何一个的决断了!”
顾怀瑾憋屈了这么久的心,突然之间有释怀了一些。
原来,自己的这般境遇,自己的万般无奈,自己的无可奈何,是有人知道的啊。
且这个人还甘心为自己着想。
这样就够了。
顾怀瑾觉得,今日还要多谢虞泊涯的提醒,虽说当时叫出洛妹妹也算是无心的,但是此刻,顾怀瑾很庆幸,自己开口了。
这样的一个虞洛兮的存在,让顾怀瑾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很大。
同样是一起长大的两个姐妹,虞月兮顾怀瑾相处,就不如自己跟虞洛兮相处的时候这般让人舒适。
且虞月兮这个人,总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面子上总是笑颜如花的,但是顾怀瑾总是跟她亲近不起来。
顾怀瑾很是不理解,为何自己的父母对虞洛兮和虞月兮两个人的态度,跟自己完全是截然相反。
这让顾怀瑾在自己父母面前都不敢提起,他们收为义女的虞月兮,还有一个妹妹叫虞洛兮。
“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我的父母总是对你颇有微词,若是能相处一段时间,他们肯定会改观的吧!”顾怀瑾情不自禁的感慨。
虞洛兮听到这些花微微一愣,但很快也就恢复了正常。
顾焕庭夫妇不待见自己,虞洛兮是早就知道的,若不然,当初自己在丞相府也不会白白挨了几十鞭子,还差些丢了性命。
虞洛兮笑着接上顾怀瑾的话说道:“我跟你父亲,有过不愉快,我在你们家曾经......算了,都是成年旧事了,不提也罢,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一个厨子还知道众口难调呢,更何况是情绪心思复杂的人呢,我也不是什么仙人,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喜欢我,所以你也不必自扰。”
顾怀瑾倒是被虞洛兮这把豁达的态度惊住了。
一般的女孩子,不应该很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吗?
不是应该有人不喜自己就愁伤许久的吗?
虞洛兮这个人,果真是让顾怀瑾有些刮目相看。
可能一开始看到虞洛兮,你并不能发现她这个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只是觉得这个人心思灵敏洞察力强,说话办事很是圆滑老练且让人钦佩。
在接触之后,你就会被她身上各种品质深深地吸引。
比如说与世不争。
比如说豁达大度。
一比如说聪慧过人。
相处起来,就是有一种如冬日里的温泉一般,处处都透露着温暖心神的舒服。
“洛妹妹倒是特别!”
虞洛兮摆摆手,她看的处顾怀瑾眼中的那一丝钦佩。
“没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夸赞的,只不过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愁伤,只不过用些好听的话将这些裹了一层糖衣,叫别人听起来不会那般不舒服而已。其实呢,我也是在乎的紧呢,但我这不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改变别人对我的印象不是。”
顾怀瑾一听虞洛兮这番自嘲自话的说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今日本来想问问你,鸢的近况如何,但是现在看来,好似没有那个必要了。”
是啊,没有那个在问下去的必要了。
鸢跟着虞洛兮,恐怕是过得远远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惬意的多吧。
这样的一个奇女子,任凭谁跟在她身边,恐怕都不会委屈了吧。
顾怀瑾相信虞洛兮,肯定对鸢是照顾有加的。
若不然,怎么会约自己去了茶楼去商讨鸢的事情,且还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而忍不住斥责。
一听到这些,虞洛兮就有些难过。
“其实你错了,鸢跟着我,实在是有些委屈她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出乎顾怀瑾的意料了,他支这耳朵,有些严肃的看着虞洛兮,静静的等待虞洛兮接下来的讲述。
虞洛兮对鸢,是打心底里想要对她好的,可是无论自己做了多少,都觉得跟鸢比起来,好似还是鸢对自己更好一些,付出更多一些。。
“鸢自从跟我回了虞府,我没让她过上一天清净日子,天天除了照顾我的一些,还要张罗着一家人的饭食,这还不算,整个山庄的账册都是她帮着打理的,就连前些时候,药铺的账目都是鸢做的,对于鸢做的那些,我一时半会恐怕难以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