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汪天河看得心惊胆战,怀疑心跳都跟着骤停了好几次,每次他都是死死地按住自己的手和死死地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对闻冬暖动手,又或者对闻冬暖破口大骂。
也不怪他如此反应,实在是闻冬暖这治疗方法太过惊世骇俗了,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施针结束之后,闻冬暖已经满头大汗了,倒不是因为紧张,主要是这房间的炭火真的烧得太足了,热的。
“半个时辰之后才能拔针,有纸笔吗?我先去写药方。”闻冬暖擦了擦汗,说道。
虽然方法惊世骇俗,但银针扎完,汪天河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阿梅的呼吸顺畅了许多,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好像随时都可能断掉一样。
他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有有有。”
因为阿梅情况实在严重,所以闻冬暖写药方的时候反复斟酌了许久,一是药性不能过猛,阿梅现在身体太过虚弱,药性太猛不仅达不到治疗的效果,还很可能起到反作用,害了她。只是药性不能太猛却也不能温和,太过温和对于此时的阿梅来说起不到治疗作用,那这药不喝也罢。
过了好一会,闻冬暖才将药方写好。
看了一眼还守在床边的汪天河,闻冬暖叹了一口气,绕过屏风往外头走去。
“凛寒哥,能麻烦你走一趟杏林堂吗?其他人我不放心。”阿梅情况危急,她身为医者,应对自己的病患负责到底,而这药方她到底不放心将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
“好。”叶凛寒点头,又看了看闻冬暖额头上的汗,想掏东西给她擦汗,但是汗巾手帕这玩意他根本就没有,不由得懊恼。
“里头坐着等。”他不希望阿暖累着自己。
“好。”
叶凛寒离开之后,闻冬暖才重新回了房间,汪掌柜依旧半蹲着守在床边,闻冬暖看着也没说什么,要换成是她,估计也没那么闲情逸致找个地方坐。
叶凛寒下楼之后,文雯看着她咬牙走过去,“你是不是要去抓药,我……”
“呼。”叶凛寒快步越过他,直接朝门口走去。
被忽视个彻底的文雯一愣,旋即脸色涨红,转身跺脚咬牙骂道:“丑八怪,你给我等着。”
“噗嗤。”那新来的应巧儿不客气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文雯将矛头指向应巧儿。
应巧儿可不是何小木,“你以为你是谁?还能管我笑不笑。”
“你信不信我让我姐夫将你赶出去?”
“那你倒是去咯,看到时候被赶出去的事情。”应巧儿满不在乎地说道,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文雯的心思,姐姐还没死,就满心想着取而代之,可惜的是他们掌柜对他夫人一往情深,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文雯要被气死,冲上前就要掐应巧儿,应巧儿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剪子就道:“我听说你在店里总欺负人,但你别以为我和他们一样,你敢过来试试,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看着那冒着寒光的剪子,文雯气闷,一跺脚跑开了。。
应巧儿不屑地撇了撇嘴,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