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叶凛寒喊了第三声，紧随其后的是……

“对不起。”

还在当鸵鸟的闻冬暖闻言抓紧被子的手一顿。

“阿暖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怕我好不好？”叶凛寒低沉的声音缓缓传进来，就算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光听这声音都已经能想象得出他此时忐忑的神情。

然而他的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阿暖以后我也不喝酒了，不会再那样了。”

“以后如果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

“吱呀——”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不会什么？”小姑娘凶巴巴地站在门口，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阿暖？”叶凛寒神情怔愣，眼睛却眨都不敢眨一下。

阿暖理他了？

“不会什么？”闻冬暖又凶巴巴地推了他一把，“以后不会牵我的手了，还是不会再抱我了？又或者不会牵我，甚至、甚至……以后都不和我洞房花烛夜了？”

小姑娘一个又一股的问题砸得叶凛寒的更猛了。

他哪里不想，可他……怕吓着阿暖，而且他把阿暖惹生气了，应该要受罚的。

“怎么不说了？”闻冬暖恶狠狠地瞪着叶凛寒。

“阿暖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叶凛寒低头道。

“是吓到我了，那你准备怎么办？”闻冬暖问道。

叶凛寒自责不已，“阿暖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但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声音里面带着乞求，闻冬暖听着心疼得要命，他怎么能卑微到这种程度？

“罚你以后不许牵我的，不许抱我，不许亲我，以后也不许和我洞房花烛……”

闻冬暖每说一个，叶凛寒脑袋就垂得越低。

“只要阿暖消气就好。”

对比这些，他更害怕失去阿暖。

“消气？”闻冬暖大步上前，踮着脚对着叶凛寒的肩膀便狠狠地咬下去，咬得牙印分明，甚至还破皮了，“我都快被你气死了，还消气？消个屁！”

是疼的，可肩膀上的疼却比不上心上的疼。

然而阿暖说她快被他气死了，叶凛寒更慌了……

“阿暖，我、我……”他想说点什么，但嘴唇翕动半晌都未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也头一次厌弃自己的嘴笨。

“不许牵手、不许拥抱、不许亲吻，以后还、还不许洞房，你是在惩罚你自己，还是在惩罚我？”闻冬暖气到磨牙。

“阿、阿暖？”

叶凛寒愣了一下，然后双眸慢慢瞪大，阿暖的意思是、是……

他有点不敢确定心中所想，只能呆愣愣地看着闻冬暖。

闻冬暖对着刚才咬的位置又咬了下去，让本来破皮的位置直接流血了。

松开牙齿，看着那沁出来的血珠，闻冬暖心里的气才消了些，得让他知道疼了，以后才不会说糊涂话。

“我就牵手了。”她握住了叶凛寒的手。

“我就抱了。”她双手环住叶凛寒的腰身。

“我就亲了。”她踮脚咬住叶凛寒的唇，用牙齿磨了两下后才松开。

“我这样你不喜欢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