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着楚长歌瞪过来的小眼神,环儿立马机灵地将舌头拐了个弯,“小少爷,这令牌怎么说给就给了,万一那小贩拿着令牌胡作非为,别人还倒楚家怎么了。”
“赌一把喽。”楚长歌朝着金元楼门口迎人的小厮抛去一个小眼神儿,后者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个礼,将二人迎了进去,“他若今日拿着令牌进了金元楼,于我不过是多了两个位置的事情。若是他今日没来...那么有朝一日他找上我的时候,你直接把他领到慕歌那去吧。撄”
环儿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少爷你这是又要收人了,可是那个小贩有什么地方值得小少爷另眼相看的?”
楚长歌的目光朝二楼某个雅间的略微晃动的门帘望去一眼,笑了笑,朝楼梯走去,“直觉吧,我总觉得他不止是个小贩而已。”
“主人这里。”
楚长歌脚步顿住,叹了口气,朝着一旁站立的墨衣少年道,“小风啊,我说过多少次了,私下叫我长歌就好,在外边就叫我楚三小姐。主人主人的,你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金元楼如今在楚家名下么?”
“小风知错。”看着这个朝自己恭敬低下头认错的黑衣少年,楚长歌只觉得头痛,“榆木脑袋!”
“风大哥的确是榆木脑袋。长歌你多担待点就好。”少女的眉目娇艳,穿着一袭粉白色衣裙,手里正捏着一只精致的酒杯,似乎是在喝酒,见楚长歌进屋,不急不躁起身添了杯热茶,走过去放到楚长歌手里,顺手又关上了雅间的门,“这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我以为长歌你总该是习惯了。风大哥他一向如此,最重礼数,对长歌你又尊敬的很,怕是这一辈子都改不过来了。”
“所以说他是个榆木脑袋!”楚长歌将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又脱掉了绒袍披风递给环儿,慢悠悠地朝窗口走去,“重礼数?他还长我三岁呢,我叫他小风岂不是没有道理,可他不也受着?可让他对我改个称呼怎么就这么难?”
雨露笑了笑,不准备在和楚长歌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走到窗前,和楚长歌并排站着,看着底下正准备着开始的歌舞偿。
红衣女子们,曼妙生姿。
这销声匿迹四年之久的红衣坊竟又被金元楼请了来。而且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一个金元楼能将开业典礼整整开上一天,白天到黑夜,红衣坊歌舞不断。是以,如今离晚宴还有大半个时辰,大厅中却早已座无虚席。就连二楼雅间也一间间亮起,显然是客人都已经到了。
“无垠那边有传消息过来么?什么时候回来?”
“噗嗤——”雨露了然地嗤嗤笑道,“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长歌啊,无垠公子这才去了边关几个月,你就这般想他了?此次他作为使臣代表皇上去边关各城慰问将士,怎么算也不可能在年前赶回来了。”
“是么?”那她刚才怎么看到帘幕有所浮动,难道是看错了?可那的的确确是专门为他辟出的雅间,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的。
“你呀,就放心吧,无垠公子他每年都有一半的时间在外边,若你次次如此,天天念想,等到以后嫁过去,怕真要变成望夫石了!”
楚长歌回过神,瞪了雨露一眼,“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歌舞已经开始,你这位如今的金元楼楼主怎么还不下去?别到时候轮到你上场了,还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怎么,准备直接从窗口飞下去?”
“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啦。”在楚长歌举起手准备用武力解决的那一刹那,雨露做了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身形一闪,顷刻消失在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