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强行表白的郑义,得到了一个不温不火,没有结论的结果,可是这个结果却让郑义意外的有了另一种感悟,原来恋爱可以不是顺其自然,没行动之前,自己还在为着可能的失败而懊悔,但是事实上并没有这种感觉,还有了一种翻越困难的兴奋,这种兴奋是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征服感,虽然多了些阴谋感,可是在没有可能中冲出一条血路,也不得不如此。结果不可预料,但郑义心中没有忐忑,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勇敢的事情。
第二天清早,医生照例带着护士们巡房交班,张清云当然也在此例,让郑义感觉欣喜的是,张清云看自己的眼神,居然闪闪烁烁,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女人,在你告白之后,要么臭不理你,那么你可以明白自己的努力暂时失败,要么对你横眉冷对,那么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没戏了。闪闪烁烁,只能说明你在她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涟漪,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至少在此时,仍然有机会。郑义没有迟疑,在每一次张清云眼神与自己相遇之时,都会偷偷的给张清云一个微笑。张清云的眼神不停的离开,又回来,可以看出内心极其矛盾。
医生一行人交接完了所有的事情,特意在郑义奶奶的病床停留,仔细问询了病情,看了看伤口,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而郑义的亲戚们也回以感谢之语,其乐融融,一团和气。临走的时候,张清云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久未说话的郑义突然对着张清云说了一句,“就这样走了!?”此时,留在病房中的就只张清云一人,两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郑义的亲戚们却不知道,“怎地?还要别人一起送你奶奶回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清云羞红了脸,郑义笑开了花,家人也跟着郑义笑了起来!笑的人不明就里,走开的人心中有数。郑义喜欢这种似有似无的暧昧感。
奶奶回家后,郑义又开始了自己的学习生活,与以前不同的是,渐渐老师们的抱怨多起来了,虽然“大妈”是学校的领导,可郑义的行径也太过放肆,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挑衅学校的制度,以前一向不管不问的“大妈”见到郑义之后,也碎碎念叨了几句,这让郑义莫名生出了些危机感。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从来不是郑义的风格,郑义又恢复到了初中时的模样,准时去,准时走,但是上课,不是发呆就是睡觉,郑义以这种方式来表达着自己的无所畏惧。
这天,郑义下了课就回家了,整个家里就自己一个人,父亲分了房子已经很久了,但一直就只郑义一个人住,一个人住有一个人住的好处,但坏处也很明显,寂寞的很。电话铃声就在郑义百无聊赖的时候响起,郑义在拿起听筒之前,没有任何想法,毕竟奶奶出院已经半个多月了,在刚出院的那段时间,郑义还有幻想,只是时间长了,也没太多的想法了。
“喂!”郑义对着电话懒懒散散的喂了一声。
“喂!是我!”一个美妙的女生从电话那头传来。
“谁?!张清云?”郑义顿时来了精神,这个声音自己太熟悉了,带着安徽口音的普通话,除了她,没有别人。
“嗯!是我!”张清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微弱,可以听的出满带犹豫,满带羞涩。
“不是吧!我怎么跟做梦一样!你。。。。。。”郑义喜形于色,在自己认为已经没有太大希望的时候,居然有了柳暗花明的这一出,确实让郑义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
“晚上有时间么?”张清云的声音依然淡淡的。
“有,有有!~”除了有,郑义想不出还能说出其他的什么。
“那,等我下中班了,见一面吧!”张清云又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啊!在哪儿见!”郑义的喜悦中,又多了些急切。
“嗯?!就在医院旁边的广场吧!”
“啊!?”听到地点的郑义有些诧异,12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不让自己去医院里面接,已经出乎郑义的意料之外,还约在了一个冷的不行的广场见,张清云是什么意思,让郑义有些不解。
“怎么了!?”张清云听出了郑义的犹豫。
“哦!没事,好!那我9点在哪儿等你!”郑义回过了神,能被约就不错了,没时间给自己犹豫。
“好!”张清云带着满意说了一个好字。
“哎!~~~”郑义还有话想说,结果电话就被张清云挂掉了。
挂掉电话的郑义,先是兴奋了好一会儿,兴奋完了,心中又生出了许多恐惧,按照张清云的安排,郑义丝毫找不出一丝章法,如果真是想跟自己恋爱,为何又等那么久才给自己联系,若是不想,约自己见面又是什么意思?若是她让自己去医院接她下班,那么她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可偏偏又约在了偏僻的广场,那个广场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更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张清云是想干嘛?郑义百思不得其解。
无论如何,赴约是必然的事情,郑义利索的吃了点晚饭,整理了自己的卫生,看到时间差不多了,穿上抗寒的衣服就出了门,刚出门,郑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家,加了一件外套。上公交车之前又在旁边小店买了两包纸巾。。
到了约定的地点,离9点张清云下班还有十几分钟,郑义看着冷冷清清的广场,虽然有些凄凉,但还是怀着满心的欢喜,无论今天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至少自己的努力和勇敢,得到了一个积极的回报。追女孩,郑义又有了一个难得的经验。虽然很开心,可天终究还是太冷了。郑义不停的跺着脚,就像是在跳舞,想着想着,郑义又开始傻笑,这样的场景会让路过的人感觉诡异,一个熊一样的男子,在无人的广场笑着跳舞,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没有入院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