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的那天到来的时候,最开心的不是郑义,而是郑义的几个死党。郑义总是觉得他和几个死党跟别人有些不同,因为在聚会的时候,他们总是能看到其他的客人抢着付钱,甚至还有为这样的谦让打起来的时候,可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几个中间从来就没有过,就算是一起坐公交车都能为谁付钱而用尽心机,郑义的邀约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喜讯,不仅能胡吃海喝,还有女人作陪。这样的好事让他们在这天还没到的那段时间天天跟郑义确认事情是否有变化,惹得郑义哭笑不得。别人也就罢了,家境殷实自己身为高富帅的周磊也跟他们一样,这就让郑义有些莫名其妙了,其实周磊不小气,只要去他那儿,能把所有能吃的东西吃光,能把所有能喝的东西喝尽,不够了就说,他还能继续去买,但就是跟郑义他们一样,不喜欢在大家在外面的时候花钱,让别人花钱,应该就是他们几个人永远的游戏吧。
当天的见面会进行的很顺利,张清云带了两个女同事,郑义带了三个死党,一群算的上陌生的人坐在一起,气氛一点儿也不冷场,男人们都带着自来熟的体质,女人们都很随和的知情识趣。气氛好,人又多,酒菜消耗的极快,郑义庆幸着自己有着那一年时间兼职的经历,要不然只凭家里给的生活费,他只能选择逃单。逃单很龌龊,但郑义他们总是拿这个开着玩笑,每次聚会请客的人在酒足饭饱之后都会潇洒的跟其他人说,你们先走,叫好车接应我。只不过这永远是个玩笑,他们从没有逃单的经历。
酒足饭饱,人至微醺,就这样散去的话总会让人觉得意犹未尽,以前意犹未尽的时候,几个大男人会选择一起去逛马路,聊着天,开着玩笑,而且总是在路过一个标志型建筑的时候,人人都发上一个大大的誓言,“明年的今天,我就不会是这样了!”每个人的誓言都一样,但都有着不一样的含义,有的是祈求天赐良缘,有的是希望学业进步,有的,只是盼望大富大贵。但今天这样的情况,去逛马路显然是不现实的,郑义又安排大家去练歌房唱歌,练歌房很时兴,二元钱一首,有专人放碟。于是在持续了几个小时的鬼哭狼嚎之后,愉快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看来大家都很满意,包括张清云的两个姐妹,她们回家的任务理所当然的就交给了其他的三个男人,留下了张清云和郑义单独相处。
“今天开心么!”郑义虽然胸有成竹,但是必须要体贴的问问张清云的意见,这才算的上是尊重。
“挺开心的,你的那几个朋友真逗!”张清云毫不吝啬自己对郑义的满意,就连郑义的朋友们也是赞不绝口。
“嗯!都是些没皮没脸的人,活的自在!”郑义没有对朋友们贬低的意思,而是另一种方式的夸奖。
“他们都跟你一样是学生么?”
“嗯,其中有一个不是,怎么了,想把你的姐妹介绍给他们!”郑义开始死皮赖脸的给兄弟们谋福利了,事实上除了自己,那几个木头现在都还是单身,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甚至没谈过一次正常的恋爱。
“不是,都是学生,介绍了有什么用!”张清云轻易的就化解了郑义给她下的圈套,用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喂,严格来说,你们也算是学生,好吗?而且我也是!”郑义声色俱厉的抗议着张清云的不配合。
“你不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正经的学生!”张清云看来今天是很高兴,居然主动调戏起郑义。
“不正经?!这叫不叫不正经?!”说着郑义就开始对张清云动手动脚,还动嘴。
“满嘴的酒气!”张清云说的很温柔,一点都不像是职责,更像是一种挑逗。
“晚上你没喝酒,用我的酒气把你灌晕也好!”郑义继续不依不饶的对张清云的嘴发起了攻击。
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张清云并没有任何抗拒的举动,主动配合着郑义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耍流氓。漫长的路程在两人打情骂俏,卿卿我我中结束了,分开时的吻别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要不是两人听到屋里的人一直在笑,不知是在笑他们,还是在笑别的事情,而觉得不自在,这样的吻别无疑能持续整个夜晚。
回到了家,郑义看了一眼自己的床,他觉得有些多余,这个夜晚对自己来说,肯定是难以入眠的,一次次的约会,越来越亲密的接触,让郑义的荷尔蒙满到快要爆炸。今天是完美的么?郑义问着自己,也许真正的完美,应该是此刻张清云躺在这张床上。爱情是什么,郑义此刻已经忘了,恋爱的目的是什么,应该就是男女的云雨巫山。那么自己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抱着跟以前一样只是享受恋爱的过程么?郑义也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此刻现在自己对爱情,对恋爱唯一的期盼就是男女之欢。
又一次的饥渴难耐,又一次的辗转反侧,苦闷的让郑义不得不催眠自己,与其醒着与空气搏斗,还不如入梦,在梦境中能够立刻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一切。催眠很有用处,郑义很快就睡着了,在梦中他果然见到了张清云,但,见到的也还只是她的脸,她的身体,仍旧是别人的,是那个叫曹云娟的女人的。可梦中的故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见到,亲近,接吻,抚摸,然后梦中的张清云突然就转身离去。在梦中的郑义都开始骂起了国骂,他弄不懂是什么在困扰着自己,桎梏着自己的想象力。。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约会的很频繁,气氛都不错,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不停的在重复一些事情,并没有什么突破。这样的进展让郑义有些着急,马上就要过年了,张清云是要回老家过年的,这就意味着他们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见不到面,在短暂的分开之前,郑义知道有些事,自己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