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矢趐望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瑾笙也没期望他即刻回答，幽幽地望着某个角落，说：“我曾听说，爱情总会有一个保质期，一旦过了热恋期，那么一段感情就会冷淡下来了。要怎么去维持呢？那就只能靠两个人的其中一方去努力维系这段感情。而我们在一起四年了，我不知道我们的保质期是要多过几年呢……”

“这就是你们女人会想的烦恼吗？“顾矢趐问道。

“……不止吧。感性的人，总会那么想。“

顾矢趐叹息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未来的事是未知数，我们只要把握当下就好。至少现在的我还在你身边，你就别浪费时间想无谓的东西吧。”

“嗯呢。“许瑾笙话虽这么说，但她知道不论哪个说法都无法抹平她心底的恐惧。

因为她永远都无法忘怀，当初的她是怎么伤害她最爱的少年。

“我爱你。矢趐。“许瑾笙望着他，那双充满冷霜的眼在此刻盛满了浓浓的情意。

顾矢趐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但感性上却阻止了他的话，让他如鲠在喉。

最终，他只能对她说，“我也是。”

许瑾笙听了，乐开怀来。她旋即扑入他的怀抱，紧紧地拥抱她初次动心，也唯一爱上的男人。

很久的某个以后，她才发现，原来所谓的“我也是”，不过尔尔。它连一丁点的爱都称不上，就像深邃不见底的潭水般，你永远无法以目光去看见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

时间匆匆一过，不知不觉便是呈现毕业论文的时候。

不同于一般的普通学校，xx学院竟然要求向每位学生收费，要不然你连上场呈现的资格都没有。

收费的地点就在出纳部。顾矢趐前往付款时，他的脸色一直都是黑沉沉的。

“又不是拿你的命？怎么这个脸色？“许瑾笙问道。

“这些都是我含辛茹苦赚的钱回来啊……哎。我所拥有的钱，跟我的命有什么分别呢。这个学院也真够奇怪的，怎么小事大事都要收费呢？说出去的话，肯定会被冠为‘拜金学院’。”顾矢趐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林景玄问道：“话说……你是怎么会有钱的？“组织里的任务虽有不少的报酬，但却不足以应付xx学院的开销，更不用说他也完全没从他毒品交易的金额索取一分钱。

林景玄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反而许瑾笙立即打圆场：“在干嘛呢？不知道这样问话很无礼吗？“

“无礼？我们向来都是这样说话了。“只可惜他们已到了出纳部，因此他也没再追问下去。

打开门进了去的时候，一把非常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没钱的，就给我滚出去。”

这……岂不是那个舍监女老师？

“啊，是你啊，顾同学。我想，你身上肯定有足够的金额吧。是要呈交毕业论文的费用吗？“

“……是的。“

“好。这样啊……“那个女老师立即飞快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不算干净的纸出来，并在其上写下他的名字。“你就在这里签一下名。”

“老师……“

“叫我林老师就好。”

“林老师，你确定这行得通吗？连一个正当的收据都没有，万一弄不见呢？”。

“弄不见？弄不见大不了你再付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