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斋一共死了五个丫头,无一例外,都是割喉。
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的时候,花戈银才虚弱地从疼痛中醒来。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看到泪水涟涟的花老夫人,想到昨晚如同在地狱里走一遭的一切,感受到下身依旧未停的撕扯疼痛......
他就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
“娘,我的宝贝——是不是没了?”
花老夫人抹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始呜呜痛哭。
花戈银的眼睛里有一种黯淡的光,叫做无望。
“咳——”
无奈又痛苦的一声哀叹!
花老夫人一边哭泣,一边义愤道:
“银儿,是谁做的,为娘拼了老命也要给你报仇!”
花戈银没精打采,病恹恹地说道:
“我没有看见他的脸,只知道他是一个男人,话很少,听说话的声音,二十岁上下......”
“我还以为是萧莠子那个贱人!昨天你想要打开萧莠子的房门,那个傻子拦着你不放......会不会是那个傻子做的!”
“不是!是个正常人!不可能是那个傻子!”
花母咬牙切齿道:“那傻子就不能是装傻的么!”
花戈银惊讶,“娘,难道你知道了什么!”
......
两个人的对话被守在旁边的刘郎中打搅了——
“花老夫人,该给银少爷换药了!”
他在这里陪了一夜,连屋子都还没有出过。
“刘大夫辛苦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回家休息呢!”
刘郎中谦虚道:“花老夫人客气了!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
“您可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啊,如果不是您及时赶到,我儿子的命......”
花老夫人声音哽咽,又没忍住眼眶里的泪水。
“也是凑巧了,昨晚刚给一户人家诊了脉回来,刚好经过贵府......不过,我也是没有想到,花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二少爷他还......”
刘郎中话说到了一半,看见花老夫人和花戈银的表情,立刻转移了话题——
“花老夫人,您还是避让一下,让我给银少爷先换药吧!”
......
待花老夫人出去之后,花戈银用胳膊肘支起身,咬牙忍痛,心存希冀地问刘郎中——
“大夫,你和我说实话,我的命根子保不住了,做那活儿还行不行?”
刘郎中摇了摇头,“花少爷,请恕小人无能为力......若是能在三天内找到您掉了的那截,再去找花妖之王,说不定他可以帮您接上,您就可以重振雄风......不过可惜的是,您的那截......我们到处找了,都没有找到啊......”
“啊——”
花戈银就像被扎了一下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最后,他竟然麻木到刘郎中给他换药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
刘郎中麻利地换了药,花老夫人刚好亲自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刘大夫,您辛苦了,先喝杯茶,一会儿把让丫鬟带着您去账房结账!”
“花老夫人客气了!”
刘郎中用袖子沾了沾额头上的汗珠,接过花老夫人递来的茶,刚喝了一口,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躺在床上的花戈银十分不解花母的做法——
“他救了您儿子的命,怎么还杀了他!难道是因为我没了命根子拿他出气么!”
花老夫人阴狠绝辣,“难道要让他把你失了命根子这件事传播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