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月眯着笑眼看桃夭夭,本是想要买好的。
见桃夭夭额头上有几根发丝凌乱了,虽然没有破坏整体的美好,但也让李弦月这个追求完美的人,忍不住想要帮她捋顺。
可桃夭夭刚才那响亮一掌是那么疼,李弦月便没有再抬起手,而是假装无意地朝她说道:
“你刘海乱了!”
“用你管!你不是要拆穿我额头上的胎记么!弄乱了刘海就被他们看见了!”
“你这小女子真是可恶啊!竟然把本公子想成那样的小人!”
“难道不是么!”
桃夭夭水润的双眸噙着不友善,就像两记铁拳捶打在李弦月的心口。
桃夭夭转身的时候,发梢还扫到了李弦月的下颌,麻麻痒痒还带着刺痛。
李弦月这个骄傲的小王子,还是头一次受到冷眼和误会,看着桃夭夭的背影,他抬起的手渐渐攥握成拳,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
“好啊!桃夭夭,你等着!”
有本事你就使吧,李弦月!我又不怕你!
桃夭夭如是这样想。
恭王妃将眼前的绢帕一张张看过,不得不说,这些姑娘们的绣法和技巧都不错,绣出的花朵都很有层次感,呼之欲出,栩栩如生。
当她看见桃夭夭那幅带雪的桃花时,眼前一亮,唇角勾笑,优雅问:
“这‘桃花覆雪’是谁绣的?”
刘嬷嬷低头道:“是桃府的三小姐,桃夭夭绣的!”
“桃夭夭?”
恭王妃抬起头,朝一群等候的姑娘们看去,刘嬷嬷便又在恭王妃耳边附声道:
“就是刚才打李公子的那个姑娘!”
恭王妃的目光正好落定在桃夭夭的身上——
桃夭夭皮肤细腻,就像带着一层莹白色的光晕,在衣一群女子中央,显得非常卓尔不群。
她的眼睛不像别的姑娘那样,要么怯生生的,要么左顾右盼,而是淡如止水,一点儿都不像她这个年纪的目光。
“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恭王妃说完这句,将所有的绢布令刘嬷嬷收好,“最上面的五块帕子的主人留下!”
“是!”
最上面的绢布是桃夭夭的,前五个帕子的姑娘都留下来,自然就包括桃夭夭。
恭王妃的做法引起了胤恒的注意,母亲的这一举动很明显,她是有意留下桃夭夭的,随便又拉了四个人,算是做做样子。
难道母亲中意的人是桃夭夭么!
胤恒抬眸朝桃夭夭看去,李弦月和胤泓晔也恰巧在桃夭夭的身边,三个人不知说了什么,不过看胤泓晔的模样,可是一点儿都不高兴。
胤恒清润的眸子微阖,对恭王妃道:
“母亲,第二轮可不可以让我来出题?”
“哦?”
恭王妃抬首看着儿子,慈爱之余,还露出了惊诧之色:
“恒儿也关心起选妾之事了?”
胤恒垂眸,“是!”
“好,那就由你来出题,由你做最后的评判,总之,今天你务必要给母亲留下一个姑娘!”
“是!”
当姑娘们知道第一轮比试结果后,有的愁眉不展,有的喜笑开颜。
桃夭夭虽然属于留下的五名中的一员,但是大脑却在毫不停歇地思考着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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