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开的事,沈言秋和顾予恩一起去了客厅。
王岳一看到沈言秋就立即起身,礼貌的喊了一声:“沈总好!”
“王总,您也好,请坐!”沈言秋伸出手示意他坐下。
沈言秋坐下后,顾予恩也挨着他坐下,两人还互相对视了一下,那亲密的样子,顾怀杨感到非常欣慰。
王岳坐了一会就走了。
客厅就剩下了三人,顾怀杨父女和沈言秋。
忽然,顾怀杨问沈言秋:“我间你们只是领证了对吧?”
沈言秋答:“嗯。”
顾怀杨沉思了一会,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这一问,顾予恩有些惊讶的看着父亲。
“我的女儿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只领证了事的,婚礼肯定绝对是要办的,而且还要办一场最大的,毕竟,恩恩可是我的宝贝心肝,不能亏待的,你的意思呢?”顾怀杨看着沈言秋,那语气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沈言秋沉默了一阵,没吭声。
顾予恩开口道:“爸爸,其实不办也挺好的,婚礼很累人的,也很麻烦。”
顾怀杨直接瞪了她一眼,不满的教育道:“你别说话,我顾怀杨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办呢,说出去,岂不是笑话吗,还有,婚礼可是每个女孩的终极梦想,你不办婚礼,我怎么对得起你早逝的母亲呢。”
一提到母亲,顾予恩就不作声了。
如果母亲还在,或许还会为她准备一套完美的婚服,还会送她嫁人,告诉她一些道理。
可是,她没有母亲,只有父亲,连领证都是匆忙的,也难怪他会这么认真了。
沈言秋这时说话了,“是我考虑不周,婚礼是必须的,如您所说,这是恩恩这辈子的大事,您在乎,我也在乎,虽然目前我们都有些忙,不适合举办婚礼,但我向您保证,一定给恩恩一场盛大而又完美的婚礼,请您放心。”
顾怀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嗯,这样就对了,年轻人不要怕麻烦,老祖宗的规矩可不能少,有了婚礼,当你们老了的时候,想起来的时候也很满足,不会遗憾的。”
“您说的对,确实是这样。”沈言秋附和道。
白头到老吗?顾予恩想着,一定可以的,他们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她这辈子就真的圆满了。
晚上,顾予恩躺进沈言秋怀里,抬头看着他眼睛,说:“我其实并不注重形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幸福快乐就好了,形式什么都太累了。”
沈言秋撩起顾予恩一侧的头发,放在嘴边亲了亲,笑着说:“没事,你什么都不用想,有我在呢,不会累的,而且这次即使爸爸不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到了哪天,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只属于我的新娘。”
顾予恩笑了笑,往她怀里挤了挤,喃喃道:“沈言秋,我无比庆幸这辈子遇见了你,否则,我都不知道我也是可以如此的幸福。”
沈言秋若有所思的看着其他地方,手握着顾予恩的手,没说话。
但他眼睛中闪过一抹令人无法察觉的怜悯和悲伤,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第二天,沈言秋开着车载着顾予恩淡淡说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我只想带你去的地方。”
沈言秋说这话时,表情无比认真和严肃,让顾予恩惊讶了一阵。
“好。”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爽快的答应了。
她知道沈言秋能带她去的肯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地方,是别人无法触碰到和接近到的。
车开了一会,开到沈言秋的私人医院门口。
难道他要带她来的医院?来这里是要什么人吗?
两人下了车,沈言秋二话不说就先走了进去,顾予恩见状也跟了上去。
她跟着沈言秋乘坐电梯来到了医院的顶楼,发现顶楼就只有一间病房,只是这个病房很不一般,没有下面的那么豪华,与其他相比,有些朴素。
顾予恩跟着沈言秋走了过去。
门口居然还有守卫,他们见了沈言秋和顾予恩,都恭敬的喊道:“沈先生,沈太太。”
“你们先下去。”沈言秋命令道
“是。”
守卫走了之后,沈言秋对顾予恩说:“进去吧。”
顾予恩:“嗯。”
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顾予恩发现这个房间根本不像病房,根本就是很普通的房间而已。
一张能容纳三人的大床映入眼帘,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顾予恩怕惊着床上的人,特地放轻了脚步。
沈言秋看了她一眼,说:“无须这样,她听不到的。”
沈言秋走了几步,走到床前站定,顾予恩也跟了上去,在他旁边站着。
离近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不,应该是一个中年妇女,年龄越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她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
忽然,在一瞬间,有什么从顾予恩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她都连尾巴都抓不到。
她打量着这个妇女,怎么感觉有一丝丝眼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而且好像还很久远。
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沈言秋和她什么关系呢?
沈言秋把她安顿在医院顶层,还派了人来守着,明显不是正常关系,看样子非常重视她。
在顾予恩满心疑问的打量的时候,沈言秋开口介绍道:“这是我的母亲,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白婉心。”
什么?顾予恩震惊的看着那个女人,又看了眼沈言秋,“她,她,她是……你母亲?”
“嗯,她是我母亲,我的亲生母亲!”沈言秋握着母亲的手,温柔的说道。
顾予恩想起之前沈清晴的介绍,对了,她说沈言秋和她是同父异母,沈宅的那个女人是沈清晴的母亲,那时,她也在纳闷为什么不见沈言秋的母亲,原来在这里。
怪不得当时沈清晴提到沈言秋母亲时,表情那么怪异,都不敢多说,只是一句话带过。
现在她大概明白了一些。
“你母亲她……”顾予恩发现白婉心,呼吸正常,但脸色很不正常,皮肤也白的吓人,他们说了这么多话,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很奇怪啊。
“我母亲她很多年前出了场事故成了植物人,她这样已经八年了!”沈言秋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凄凉和悲哀,以及浓浓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