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爱,你他妈的还真是不要脸,这种事还能外传?你给我闭嘴,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顾傲珊和身边的男人在半途就离开了,简爱眼睛被蒙起来,和戴渃希一起被拖到空间的角落。
那些人尽管没有真的敢动她们的身体,却还是依着顾傲珊地吩咐,让他们两个吃尽了苦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简爱和戴渃希紧挨着,互相依靠着,就这样,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简爱垂着头,发尖落至胸前,柔顺的好像是丝绸一样。
简爱不确定聿寒轩会不会真的过来,顾傲珊已经在周围布满了埋伏,如果他就这么闯进来的话,那也只是在冒险,临到这一刻,简爱心里竟然滋生出一些异样的情愫。
心里的那点担心,很快就被外头的打斗声淹没,简爱卷缩了下双肩,同戴渃希靠的更近了,“听见了吗?”
“好像……是打斗的声音,难道是……”
“渃希,你怕吗?”
“我不怕,小爱,你也别怕,有我在呢……”
“恩,我也不怕,”简爱声音很低,“可是……我好痛。”
“小爱,”戴渃希知道她肯定受了伤,她极力想扯开话题,让她忘记伤痛,“小爱,他这么对你,你……你怪我吗?毕竟当初是……”
“渃希,你别胡思乱想”戴渃希的话说道一半就被简爱给打断了。
“其实,我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过自己同样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没有你的劝说,我是不是还会做出这个决定。”
简爱能够感觉到,蒙着自己双眼的黑布已经被泪水浸湿,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可渃希你知道吗?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因为我知道,就算不是你,我依然会义无反顾的走上这条路。而你的劝说,只是我选择逃避自己内心的一种方式而已。”
“小爱……”
“哎……渃希所以你不要自责,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不,不是的,小爱,是我,是我”戴渃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痛苦,事到如今他根本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关。
“小爱,其实我一直暗恋着陈枫。我爱他爱了7年了、”
“渃希,你……”简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从高中的时候,你介绍陈枫给我认识的时候,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可是我知道,她的心里没有我,所我一直将这份感情放在了心底,可是这次,我确实自私了,因为我了解你,我知道只要你跟了聿寒轩,以你的性子,你们就再无可能,所以,小爱,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间接地将你推向了地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戴渃希的话无疑是让简爱震惊的,可是,当初渃希并没有逼着他跟了聿寒轩。
“渃希,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我和陈枫学长已经没有可能了,所以我希望你会是让她幸福的那个女人”
“小爱,你…..”
大门突然被人打开,聿寒轩迈着坚毅的步子走了进来,他挥挥手,偌大的仓库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他穿着纯黑色的短款皮衣,摘下右手皮手套后,轻步走向前。
简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灰色的墙体已经斑驳脱落,她半边脸红肿,嘴角渗出的血渍已经干涸,脚上的白色板鞋也被踩了很多印子,聿寒轩走到她跟前,缓缓蹲下身。
她知道有人,却不知道是谁,简爱屏住呼吸,全身疼的开始抽搐。
直到男人的手掌抚上她受伤的脸,她才犹如惊弓之鸟般退开,“谁?”
聿寒轩摘下她的眼罩,简爱眨下眼睛,模样娇弱,显然是受了极大地惊吓,男人不由挽唇,她若一直是这幅样子,他也用不着将她逼到绝境才出面来救她。
简爱看清楚来人,只觉鼻子一酸,顿时就很想哭。
“还没死嘛。”
聿寒轩半蹲在她身前,由于挨得近,风衣领子上的貂皮长毛正好触到她细气的下巴,聿寒轩的这幅打扮,更衬出他跋扈英俊的气质来,简爱从来没有感觉他像今天这般亲切过,“我朋友……”
聿寒轩弯腰托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唔……”
简爱觉得痛,却咬牙忍了下去,“渃希……”
“别叫,”聿寒轩带着她向外走去,“放心,有人会送她回去。”
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连个多余的人影都见不到,简爱被带回海天盛世的时候,已近凌晨。
她全身穿的严严实实,聿寒轩将她放下的时候并不温柔,几乎是将她丢在床上,简爱痛的弯起双腿,身子蜷缩在一起,聿寒轩见状,弯腰去解她的领子。
“你做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要干什么?”
简爱握住他的手腕,眼底顿显出惧怕及怒意,聿寒轩停下动作,在她手背上一拍,将她两手扯开,“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这模样,和猪一样,我难道那么饥不择食?”
扯开她的领子,果然连身上都是伤,“把衣服脱了。”
“我没事。”
“你还装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聿寒轩见她不动,便出手相助,只是他的动作极其粗鲁,拉扯的动作让简爱疼的几乎昏过去,“我自己来,我脱。”
她动作奇慢,聿寒轩还是看不过,像剥鸡蛋一样将她剥了个精光。
本该白皙胜雪的后背上布满淤青,就连胸前腿上都是,一看就被暴打过,亏她还能忍痛到现在,“谁干的?”
“顾傲珊。”简爱觉得尴尬,一只手摸过去想要将被子盖上。聿寒轩见状,快她一步将被子扯开,“她倒还有这能耐。”
简爱两手刚挡在胸前,就被他从背后一推,整个人趴在冰冷的丝绸被面上,她痛的咝一声,伏在上头不敢动一下。
聿寒轩从床头柜内取出一瓶药膏,挤出点后均匀涂抹在掌心内,按在简爱伤口上时,她啊地大叫出声。
“叫什么?”聿寒轩顺着淤青的地方反复搓揉,简爱两手紧揪住被面,疼的大汗淋漓,等他上完药,她全身已经湿透,侧脸无力地垂着,晶莹黑亮的眸子内,氤氲出薄薄的水雾。
“一定要揉开。”
简爱耷拉着脑袋,全身细胞都被痛感充斥得满满的。
“没人碰你吧?”
“什么?”聿寒轩陡来的一句话,简爱反应还停在自己身上,没有琢磨过来。
他照着她背部的伤口轻拍一掌,“我说,你这伤是被人打出来的,还是蹂躏造成的?”
简爱没好气地咽下一口气,想说,除了你,还有谁能把我弄成这样,谁还有这本事?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简单地答道,“是被打的。”
聿寒轩将药膏放回原地,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起身去了浴室。
他敞着门,也不怕别人偷看,哗啦啦的水声,听在简爱耳中却像是水渍溅入了热油中一般,她反复煎熬,既紧张又害怕,两只手抓着被子一角,恨不能将整个人都藏进去。
聿寒轩出来的时候,只是随意擦了擦,披着件宽敞的宝蓝色睡袍就上了床。
他探出大掌,扯了下被子,却不料被简爱死死抓着,他松开她的手钻进去,才发现她全身滚烫,像是烧起来一样。
聿寒轩不由浅笑,“你紧张做什么?这幅丑样子,谁稀罕碰你?”
她这才松懈,绷紧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僵硬。
他躺在她身后,修长的手臂横过她小腹,将她紧穿在怀里,简爱只觉被勒的太紧,刚要开口,男人便动了动,手也松开了些,“睡觉。”
简爱刚开始疼的睡不着,生怕自己哪边骨头碎了,后来药性发作,也就沉沉睡了过去,她只是想着,男人处理的手段如此娴熟,倒像是以前经常动手的。
整晚居然睡得都很安稳,简爱醒来的时候,已经有大把阳光倾泻进来,细细碎碎落在她娇嫩的脸上,虽然也有些懒洋洋,却依旧朝气十足。
简爱眯了眯眸子,旁边冰冷,聿寒轩应该是不在。
她想爬起来,视线轻抬,就看见阳台上站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