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个没用的丫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想到过往，偶尔，展清盛进宫赴宴，会带着他这个蠢笨胆小的外孙女在身。

每回碰到自己，这个丫头…结结巴巴，话都讲不清楚。总把头埋得低低的，周身还不住颤抖。

但怎么今天…她竟然敢面不改色的同自己对视，讲起话来，也有条不紊。

眯着眼睛，司夜玄淡淡启唇“你的意思，是怪朕蠢钝，被平民百姓牵着鼻子走？”低冽的声音，透着不怒而威的压迫。

薄唇，轻抿成线。司厉枫知道，父皇他，真的动气了。

抬手，展琼儿恭敬却不谦卑的道“皇上英明，又怎么会是听信传闻的人？当然，皇上心系百姓，才会知道街头巷尾的流言。琼儿认为…”弯唇，少女平淡无奇的脸上，有些娴静的真挚“听民之所言，念民之所想。漠北能有您这样的明君，实乃百姓的福气。”

堂皇的殿宇，两边的灯盏，微微闪动着光芒。

隐隐，有烛火擦出的淡淡响动。

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皆落在神态温婉的少女身上。

瞪了瞪眸，不着痕迹，宋柔依瞥向司厉枫。

邪惑的瞳，有光忽明忽灭，她却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轻轻抿唇，袖中的手，狠狠握紧。

展琼儿…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哈哈哈哈哈！！”突的，司夜玄却是笑了起来“展家的丫头，倒是长大了，好厉害的一张嘴，真是说到朕的心坎上去了。”

懵然眨眼“琼儿说的都是实话，皇上您的确是心系百姓的明君啊。”谁不喜欢被人捧着。尤其，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就更爱这一套。

“如此说来。”墨瞳，有精光微微闪动“你确实可以修炼？之前也是你刻意隐瞒？”

“皇上。”弯唇，展琼儿讲得坦诚无比“琼儿会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功夫。在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奉承的话，不会有人嫌多。司夜玄喜欢听，她索性就多说一些“倒是祭河神…绝不是琼儿贪生怕死。而是…”

“琼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掉进河里以后，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琼儿还有自己的丫鬟，已经躺在岸边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清楚。”拱了拱手“不过，琼儿问心无愧，所以才会直接回家。”

“皇上，琼儿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据琼儿所知，这么久以来，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吧。修为在琼儿之上，被献给河神的，大有人在。但偏偏，只有我们俩出现了这种状况。琼儿想…”一边说，一边很认真的思索“说不定，是河神大人压根就不满意我们俩，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眸光一暗，司夜玄扬了扬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么久以来，从没出现过，将祭品献出去以后，还能活着出现的事情“那你认为，而今应该怎么办才好？”

狡黠的光，飞快自杏瞳闪过。抬头，少女明媚的眸，只有纯然一片“这…回皇上的话，琼儿愚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的好。”

呵，玩踢皮球么？这摆明了就是个烫手山芋，她才不会去趟浑水。原本事情就是曹家人惹出来的，那他们自己去收拾这个烂摊子不就好了。

她要做的，只是从这件事里脱身，司夜玄也找不到罪名难为她，难为展家而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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