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呼了口气，寒清吃点亏就吃点亏吧。来日方长，他就不信，展琼儿、司慕白，就没有栽跟头的时候。

太后她…近日身体越来越不了好。有些事，扬起荫翳的笑，哪说得清楚。

曹树光无动于衷，曹寒清只有狠狠咬牙，慢吞吞抬起了手…

“啪——”

“啪啪！！”

顷刻，扇耳光的响动此起彼伏。

弯了弯眸，眼中，有着惬意的光。

“夫君。”当着满屋子的人，展琼儿喊得要多腻有多腻“11个人一起自己打脸，你说，是不是很壮观？”拧着鼻子，她撒娇意味十足“还是曹家少爷有面子啊，这种破事，竟然还有那么多人自告奋勇要陪着。哎…”

故作郁闷的长叹了口气“要是换成我，肯定不会堂哥这样的魄力。夫君，你说是不是呀？”

悠哉悠哉的声音，一字不落，钻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曹寒清气得都快要吐血了，曹乐儿浑身轻颤，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曹树光虽然没有吱声，但扶着椅把的手，指节已经全白。

看得出，在场的曹家人，包括小厮，都没有哪个是好过的。

慵懒换了姿势，斜斜靠在椅子，司慕白抬了抬眼。墨黑的瞳，覆满点点光芒“嗯，曹家少爷的确好福气。”

“噗——”闻言，曹寒清实在忍不住，豁的呛出口血来。

“寒清。”连忙上前，曹树光接住了他。跟着，便从怀里取出了丹药，放入了曹寒清的口中。

“呼、呼。”没有了意识，曹寒清清俊的脸上，此刻狼狈的不是一般。脸颊又红又肿，点点血渍，飞溅四处。

“展琼儿、你…”扬眸，瞳中聚满凶光，曹树光狠狠的瞪着她。

起身，慢悠悠的上前，少女平凡的五官，覆满柔意。唇畔，是轻润的笑，“哎呀，总算见血了呢。”视线忽移，落在昏迷不醒的曹寒清脸上，“如果连血都不见，那多没意思啊。大伯，你说是不是啊？”

少女的模样，分明和煦温融。偏偏，却是浑身都透着浓郁凛冽，以及不可忽视的凛冽。

即便姿态随意，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

夜凉如水，白天的时候，雪稍稍停了一会儿。现在，又零散的落了下来。

安然躺在床上，少女闭着眼眸，呼吸十分平稳。

瞧上去，她睡得很是熟。

但若再看得仔细些，隐隐，隔一会儿，少女身上，便会散出浅浅的光晕，仿若萤火虫一般，暖融融的，无比憨甜。

疏的，少女身子猛的绽出一道浓光，跟着，一切便平静了下来。

翻过身子，一阵不清的咕噜声，从展琼儿口中冒了出来。

“奇怪…”看着自己的掌心，微微用力，顷刻，纯粹的黄色光芒，陡的冒了出来。

怎么会是黄色？自己不是澄灵的实力吗？握握爪子，可她很确定，这就是她自己的手没错。

“我在做梦吗？”下意识，捏着自己的脸颊“唔…痛。”梦里面她也有感觉？！

“人类。”蓦的，十分臭屁的声音，毫无预警，钻进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