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只是陆舒云,a大那个不起眼的陆舒云,再也没有什么倚仗让她嚣张,让她得意,所以,当他这样说时,她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乐`文`小说`
“哗啦”肖生严一怒之下,把头珍贵的古董花瓶扫到地上,碎片飞溅,就如他和她不可挽回的关系一般,支离破碎。
不知好歹的女人,既然决定走,他也不会去留,他肖生严什么时候做过那种卑微的事情?这是她自找的,怪不了别人。
过了好半天,陆舒云才调整好情绪,拿出自己那只早已破旧的钱包,里面放着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她去最近的银行取了钱,发现之前存进去的一万块钱还好好的存着,多了一点儿利息,看来,肖生严不屑于动她的这点钱,正好,她可以带着回家去。
买了火车票坐在车上时,陆舒云还有些恍惚,过去的几个月过的如同在梦中一样,都说春一梦了无痕,可她这个梦,却在她的脑海中留下来深深的痕迹,还有那个神祗一般的男人,以那样强势的姿态插入她平静的生活中,将她的思绪和生活搅得如一团乱麻一样。
陆舒云深呼吸了数次,想要努力的忘记过去,放眼未来,对面一个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姐姐,你很难吸气吗?爷爷也是这样,爸爸说,那是肺气肿。”
陆舒云顿住了,盯着面前这个白白嫩嫩的漂亮小姑娘,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皱皱眉头,想了想,说道:“小家伙,姐姐不是肺气肿,姐姐只是心里不舒服,深深的吸气可以让我舒服些。”
小姑娘扎着两根小辫,上面戴着两朵粉艳艳的花,如果给大人戴了,那一定是恶俗难耐,可可爱的小姑娘戴着,竟让人觉得她愈加纷嫩漂亮。
小姑娘说话时,小脑袋一动一动的,头上的粉花在陆舒云眼前晃啊晃:“姐姐,我给你唱歌,妈妈说我是开心果,一给她唱歌,她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陆舒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可爱小姑娘的提议,只得点点头,于是,水嫩嫩的小姑娘就开始唱了,从“我们的祖国是花园……”,一直唱到“三只鸭子七只七只鹅……”,唱得热闹极了,没唱完一首,便要缠着她评价“姐姐,这首怎么样?”“刚才我唱了什么?”“你注意力不集中,我伤心啦”……
为了不让小姑娘伤心,陆舒云只得打起精神应付小姑娘层出不穷的提问,直到下车,一直坐在小姑娘身边默默无闻的孩子母亲才笑着开口。
“姑娘,你还年轻呢,以后的路还长,如果总是因为一时的烦恼而重复过去的回忆,只能让你平添烦恼,于事无补,所以,要学着向远了看,我啊,如果有了烦心事,就会让自己忙一些,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小姑娘和妈妈长得很像,都是大大的眼睛,只不过,小姑娘的眼睛里充满了灵动和童稚,而妈妈的眼中则充满了成熟和睿智。
一席话让陆舒云茅塞顿开,是啊,她才二十一岁,以后的路还很长,实在不应该为短短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悲春伤秋。
下了车,陆舒云给云爸爸打了个电话,云爸爸一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欣喜便掩也掩不住:“舒舒啊,爸爸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肘子,糖醋鲤鱼,用不用爸爸去车站接你?车站现在也不太安全,我姑娘长得水葱一样,容易被人惦记啊。”
“爸爸”,陆舒云眼眶湿润,声音哽咽,这就是父亲,无论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这么贴心,这么关心着你,给你最温暖的家的感觉。
“傻孩子,一个假期没见,你还矫情起来了,好了好了,不说了,爸爸得去趟超市。”云爸爸最受不了女儿哭,哭的他心都碎了。
“哦,爸爸,我坐到出租车上了,一会儿就回去,我等着您做我最爱吃的饭菜啊。”陆舒云抹了抹眼泪,像以往一样撒娇。
云爸爸放下手机,神情一片凝重,上次去a市,他总是觉得自己女儿不对劲,虽然心中疑惑,可看到孩子不愿说,他也不逼她,这次,他明明白白的觉出来了,上次见过的女儿,没有这次电话里听到的贴心,对,就是这样。
陆舒云回到家后,爸爸不在,屋子里收拾的温馨干净,茶几上还摆着两个茶杯,不用说,一定是王阿姨来了。
她默默的在家里走了一圈,家里的摆设没变,她的卧室许久没住,也没有一丝土尘,可见,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过去,因为对妈妈的思念,她很反感别人给爸爸介绍对象,也很反感有阿姨到家里来串门,这个王阿姨是他们的邻居,早年离异,儿子在国外读书,孤身一人很多年。
那些老邻居都打趣云爸爸,和王阿姨搭伴过日子得了,因为陆舒云的关系,也因为忘记不了陆舒云的母亲,云爸爸一直没有答应。
不过,即便如此,王阿姨也经常过来找云爸爸聊天,当然,是在陆舒云不在家的时候,因为她不喜欢,总是给云爸爸甩脸子。
陆舒云神色复杂的从卧室出来,刚好云爸爸拎着一堆食材进门,她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食材,帮着提到厨房中,然后从袋子里拎出一条活鱼,偏头问道:“爸爸,菜刀在哪儿放着呢?”
云爸爸觉得奇怪,从前,陆舒云也贴心,却对干家务没有一点儿兴趣,现在,不仅手脚利落的帮他提袋子,还主动拿出鱼放到盆子里,难道是要杀鱼?
“舒舒,你要刀干什么?”
“杀鱼啊,爸爸,我现在手艺好着呢,开膛破肚,动作娴熟。”陆舒云伸手比划了一下。
结果就看到云爸爸眼眶红了:“舒舒,我可怜的孩子,肖生严那个兔崽子让你干什么了?天天下厨伺候他吗?”
陆舒云目瞪口呆,缓了一会儿,才呐呐的说:“不是的爸爸,因为无聊,我去参加了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在训练营里学会的啦。”
陆舒云心虚的眨眨眼睛,在荒岛上生存一个月,也可以看做是野外生存训练吧?这么说,也不算说谎,爸爸心里还能少点怀疑。
云爸爸将信将疑的递过一柄刀,然后就看到陆舒云手起刀落,刀背拍到鱼脑袋上,然后一条方才还活蹦乱跳的鱼便立刻昏死过去。
然后,便看到自家女儿眼睛都不眨的开膛破肚,刮鱼鳞,动作果然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洗干净后,陆舒云把装着鱼的盆推到自家父亲面前,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