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灵魂互换哪会儿,不是没出现过意外情况,那时的两唇相碰,就像自己和自己接吻一样,感觉很怪异。
而现在不同,他们的身份已经换回来了,他是正常的男人,当然,陆舒云不这么想,她也是正常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接吻,如果不摩擦出些火花来,那生理必然是会有些问题的了。
陆舒云的大脑发生了瞬间短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是在做什么,只觉得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是小鸟依人般的被男人的长臂禁锢在怀中,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
“不——”,她刚一张嘴,肖生严便趁势长驱直入,拼命纠缠着她丁香般的小舌,她看着他的眼睛,深邃中带着幽幽的炽芒,如深潭一般吸引着她坠入。
她想提醒他,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不要弄错了对象,可声音被他尽数含在口中,什么都发不出。
陆舒云觉得,整个世界在旋转,她在这种炽烈中化作一滩春水,柔得再也找不到自己,直到两人一起滚到沙发上,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服中游弋,她才蓦地惊醒。
“不——”,陆舒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力道之大,让猝不及防的他一个趔趄从沙发上滚下,高大的身体磕到茶几的一角上,发出“砰”的一声,他也吃痛的皱了皱眉头。
“你干什么?”肖生严如狼般的眼神从她面上扫过,俊脸阴沉,带着欲求不满的怒气,声音有些沙哑,却也平添了许多性感。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要干什么?”陆舒云扶着沙发站起,身体微微颤抖,气息不稳,拼命的喘息着。
“你是我老婆,你说我要干什么?”这么一小会儿,肖生严便要恢复了冷静,悠悠的站起来,淡漠的看着她。
“老婆?”陆舒云自嘲的冷笑:“肖生严,到底怎么回事你会不清楚?请不要借酒装疯耍*。”
“耍*?”肖生严冷笑,挺拔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急喘息的陆舒云,挑眉问道:“那我就把爸爸叫起来,给我评评理,和自己的老婆亲热,能叫耍*?”
一听他要叫爸爸起来,本来满腔怒火的陆舒云立刻偃旗息鼓,咬着唇,一脸羞愤的说:“我说不过你,手段也没有你卑鄙,既然你这次是诚心来看望我爸爸的,就请你把你大灰狼的本性藏好一点。”
肖生严哑然失笑,大灰狼本性?他肖生严活到二十八岁,还是头一次有人把他看成大灰狼,好吧,不对不起这大灰狼三个字,他肖生严算是白活了。
他环抱双臂,悠然自得的说:“那就要看你表现了,你知道,我是商人,俗话说,无歼不商,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陆舒云气的小脸都白了,可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委屈的咬着唇,水眸雾蒙蒙的的看着他,那样戚戚楚楚的表情,让肖生严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物狗,真是小可怜样儿啊。
他的心里微微一动,语气软下来:“我累了,卧室在哪儿?”
陆舒云长吁了一口气,指了指客房道:“喏,就是这间客房,平时没什么人住的,很干净。”
肖生严走到客房门口,并不进去,回眸问她:“你住那儿?”
陆舒云觉得奇怪,顺手指了指云爸爸卧室的旁边:“那间,我从小就住那儿。”
肖生严点点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悠悠的走向陆舒云的卧室,陆舒云惊讶的瞪大眼睛,等明白他的意图后,肖生严已经走到了卧室的门口。
她冲过去,一把拽住肖生严的衣袖,怒冲冲的说:“肖生严,你别得寸进尺啊,去那边的屋子睡。”
肖生严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对着她的眼睛道:“陆舒云,咱们现在是夫妻,夫妻难道不应该睡在一起吗?”
陆舒云急了:“假的,是假夫妻,你这是毁我名誉。”
肖生严摇摇头:“真的,结婚证是真的,要不,我们去民政局鉴定一下?”
“肖生严,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陆舒云陡然拔高音调。
结果,云爸爸摇摇晃晃的从卧室里出来了,酒意上头,满脸通红,醉眼迷离还不忘叮嘱女儿:“舒舒,生严头一次登门,舟车劳顿的,你怎么不快点带他去休息?快去休息,爸爸没事的,我没喝多,没喝多……”。
说着,云爸爸用力把两人推进卧室,然后把卧室门体贴的关上了。陆舒云望着紧闭的卧室门,欲哭无泪,老爸啊,你知不知道你把女儿推进了狼嘴里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要不发生点儿什么,还真是有点儿难啊。
肖生严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嫌弃的把她从头看到脚:“放心,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说完,便踱着优雅的步子,往浴室去了。
陆舒云恨恨的一跺脚,对眼下这种状况有些头疼,她气冲冲的走到*边,一屁股坐下去,手托香腮,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肖生严的用意,明明两人已经说好了,只是契约而已,他为什么还要揪着她不放?难道,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陆舒云立刻又自我否定了,她一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的普通女子,从人群中一抓一大把,怎么还会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肖生严最近一定是闲的太无聊了,想要找她逗乐子,对,一定是这样。
陆舒云正在发呆,肖生严从浴室里探出头来:“陆舒云,我忘了拿睡衣了,就在那边的箱子里,帮我送过来。”
陆舒云正在恼火,听到他的呼唤,自然觉得他像是在指挥佣人一样指挥她,当即决定不理他:“不管。”
肖生严似笑非笑的问:“你确定?”
陆舒云不耐烦的答:“当然。”
“那好,我出来了。”肖生严推开浴室的门,一条长腿迈出来,光裸紧致又修长的腿从容不迫的踩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与之一同露出来的还有他半边光裸的身体。
“你,你,你怎么出来了?”陆舒云一下子跳起来,捂着脸大喊:“肖生严,你不要脸,快进去。”
肖生严懒洋洋的威胁道:“如果你不给我送睡衣的话,我只好自己去取了,哦当然,如果你喜欢看我的话,我一定如你所愿。”
陆舒云欲哭无泪,一边愤愤的走到肖生严的箱子边,打开箱子,从里面好一顿翻腾,拎出一件丝质长袍睡衣,正要起身,又听到肖生严慢悠悠的说:“还有*。”
陆舒云正想忽略他这句话,肖生严便心情颇好的说:“忘了告诉你,我晚上喜欢裸睡,如果你不给我拿*的话,正好如了我的愿。”
该死的,这个不要脸无上限的货。
陆舒云站直身体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呼出去,闭了下眼睛,我忍。
她重新蹲下去,从衣服堆里翻啊翻,拎出一条黑色性感的平角*,明明不久前她还经常接触这些男人的衣服,还曾亲手为他那具身体更换贴身衣物,这才刚刚过了几天,她便不适应了。
手里拎着*和睡衣,像被针扎一般,眼睛不自然的别向他处,快速走到浴室门口,把手伸进去:“喏,给你。”
等了好一会儿,肖生严才慢悠悠的接过衣服,然后很突兀的问了句:“要不,你再帮我擦擦背?”
“滚——”,陆舒云忍无可忍的一声咆哮,跑到*边,掀起被子把身体埋住,心情实在糟透了,连澡都不想洗,直接想睡了。
又过了一会儿,肖生严从浴室出来,看到把自己裹成粽子的陆舒云,嘴角抽了抽,跟着蠢女人在一起,心情就是好,看来,他的生活真是太枯燥了,需要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来调剂调剂。
这么想着,他愈发不想放她离开,虽然,这无关情爱。
陆舒云在装睡,平时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她破天荒的失眠了,闷在被子里好久,终于等到肖生严从卧室里出来,然后,*的那边下陷,陆舒云敏感的觉得空气中弥漫着男性荷尔蒙,那是危险又*的气息。
她清晰的感觉到,肖生严缓缓的躺下,掀开被子,盖在身上,那是陆舒云另外准备的一*单人被,两人同睡在一张*上已经是破了例,如果再和他合盖一张被子,那就是天理不容了。
“你不热吗?”肖生严转过身,用手扯开蒙在陆舒云头上的被子,果然,这蠢女人把自己捂出了汗,头上汗津津的,小巧的鼻尖上也有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蛋通红,嫣红水嫩的唇微微嘟着,看着竟然十分可爱养眼。
“不热。”陆舒云揪住被子的一边,用力拽了拽,没有拽出来,被角被他牢牢的拽在手中,只要他不放手,她是夺不过去的。
“你到底要干嘛?”陆舒云觉得疯了,琢磨着明天找个什么理由把这尊大神送走。
“不干吗啊?关心自己老婆,这也算错?”肖生严表情很无辜,高大的身体前倾,倾向陆舒云的方向,那双深幽的凤眸微微上挑,认真的看着陆舒云。
“求你了,别闹了。”陆舒云苦恼的平躺着身子,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你随便吧,我要睡了。”
肖生严大约是闹够了,松开被子,体贴的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柔声说道:“舒舒,不盖被子怎么成,晚上会冷的。”
陆舒云没睁眼,心中暗骂,这只腹黑的大尾巴狼,是她不想盖被子吗?这家伙从前看着冷冰冰无欲无求的样子,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邪恶呢?
不,也许,他一直就是这么邪恶,还记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起共舞的那次,就是为了刺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肖生墨,第二次见面,他把她送进公安局,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小气又计较,第三次见面,他让给他送钱去的陆舒云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不过是愚弄她一场,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说明他是个邪恶,腹黑,又心胸狭窄的男人。
肖生严躺在陆舒云的旁边,环视四周,这间卧室虽然不算大,却布置的处处温馨,很有家的味道。
在肖家,虽然豪门大宅,物质丰裕,可每个人的心是空的,缺少了亲情的家,只是空有摆设而已。
陆舒云的家庭情况和他的颇为相似,母亲早逝,缺乏母爱,不同的是,陆舒云有个好爸爸,可以为了她,既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十数年如一日,可以为了不让她受委屈,不再娶,孤零零的一个人过。
反观自己父亲肖子弘呢?母亲去世不到一年,方怡便带着肚子进了肖家的门,从此后,父不父,子不子,温馨温暖不再。就算后来父子关系有所改善,可有的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挽回不了了,父子隔膜既然已经存在,想要去除,谈何容易啊。
肖生严是尊敬云爸爸的,就冲着他对女儿的一片心,他便是值得尊敬的长辈,这也是肖生严愿意来b市探望他的原因。
陆舒云以为,和一个男人同*共枕,这一晚上都不会睡好,没想到,熄灯后不久,她便眼皮沉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好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和肖生严共同生活了一个月的荒岛,奇怪的是,梦里的两人身份已经换过来了,肖生严卷着裤管,手中握着自制的鱼叉,站在浅海里,认真的叉鱼,一条鱼在鱼叉尖上摆动,肖生严抬起俊颜,开心的望着她。
“陆舒云,咱们今天有吃的了。”
那段日子,他们每天要担心的便是果腹问题,为了能够填饱肚子,肖生严不仅充当了渔夫,还是猎人,陆舒云则跟在他身后,在树林里找几棵果树,摘些果子,采些蘑菇,挖些野菜。没有了世俗烦扰,生活反而过的充实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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