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初时还能找个心仪的电视节目看上两眼,可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沉重起来,套房里除了一张夸张的大*外,再也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沙发上倒是勉强可以躺一个人,可没有被子啊。
她在进卧室和不进卧室之间犹豫彷徨着,不停的打着哈欠,揉眼睛,好困,该死的肖生严,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大*,都不会喊她一声吗?陆舒云傲娇的想。
正想着,肖先生推开卧室的门来到她的身边,好笑的看着她打盹的样子,蹲下身子,平视她的眼睛:“肖夫人,睡觉也需要我请你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肖先生正式邀请肖夫人睡觉。”
“谁用你邀请。”陆舒云的一腔怒火消散了,红着脸站起身,故意用身子把他扛到一边,然后昂首挺胸的走进卧室,看到那张大*,立刻激动的热泪盈眶。
啊,在舒适的大*上睡觉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肖生严怕她又闹情绪,故意晚了一会儿进去,结果,一进门,便看到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八爪鱼一般扒着被子,早已呼呼的睡着了。
还真是睡眠好呢。
肖生严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来,闭上眼睛,回想起今天陆舒云说起le总裁和夫人伉俪情深时羡慕的神色,开始思考,究竟什么是爱,什么是爱呢?
……
第二天一早,陆舒云从睡梦中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身旁躺着依旧熟睡的肖生严,昨晚睡着了,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掀开被子下了*,要穿衣服时,她忽然想起昨晚肖生严给她洗干净的*,眼睛眨了眨,神色复杂的回眸望向他安静的睡颜。
这个男人,时而冷漠,时而温柔,时而腹黑,时而幽默,肖氏的员工都说他们的总裁冷酷,不近人情,可她却知道,他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有自己管理公司的套路和原则。
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着一张脸,一副对谁都很漠视的样子,她却知道,那只是他的保护色,他内心柔软时,害怕受到伤害,不得不硬撑着一副冷漠的样子,让人误以为他很不好相处。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对肖生严的思考,怕惊醒她,她几乎是百米冲刺般冲到手机旁,快速接起来,压低声音走出卧室。
“喂——”。
“……”
“哦,诺姐,真的吗?太好了。”
电话另一边的尹诺觉得很奇怪,一向咋咋呼呼的陆舒云压低嗓门说话,似乎是怕被人听到,她将手机从左边移到了右边,正想问问,手里的电话不翼而飞了。
尹诺抬头,看到高出她一头的聂峥嵘手里正举着她的手机,冷着脸警告:“不许用右耳接电话,对大脑不好,容易老年痴呆。”
尹诺不耐烦的伸手去探:“快给我,和陆舒云妹子说话呢,再说,老年痴呆,多久远的事情,现在考虑什么?”
聂峥嵘把手机还给她,尹诺听话的换到左耳旁,也压低嗓门问:“陆舒云,你怎么说话这么小声,有什么情况吗?”
“没情况,肖生严正在睡觉,我怕吵醒他。”陆舒云继续捏着嗓子说话。
尹诺窃笑:“小丫头,都同*共枕了,还这么关心他,离什么婚啊,就这么过吧,肖少多好的人,就那脸蛋,那身材,当红明星都比不上呢,你有福了。”
陆舒云红着脸娇嗔道:“诺姐,你乱说什么呢,我们是同*共枕,可是没有那个什么,哎呀,跟你说不清楚。”
“……”
肖生严早在电话铃响的时候就醒了,听到陆舒云对电话里说,“没情况,肖生严正在睡觉,我怕吵醒他”这句话时,唇角上扬,心情极好,这丫头,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的嘛,还懂得关心他的睡眠,不得不说,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挂了电话,尹诺真心为陆舒云高兴,喜滋滋的瞅着手机屏幕,一转身,看到聂峥嵘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肖生严脸蛋好,身材好,那我的呢?”
尹诺睁大眼睛,“扑哧”一声笑出来:“拜托,叔叔,你都这么老了,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好不好?”
“老了?”聂峥嵘揣摩着这个词,心里异样不舒服:“有多老?”他铁臂轻舒,将尹诺霸道的禁锢到怀中,伸手挑起她尖尖的小下巴,望着那张诱人的红唇,蓦地身下一紧。
“嗯哼。”尹诺看他那个样子,心里很得意,便又添了把火:“你都三十三岁了,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岁就走下坡路,再过几年,那玩意都不能用了,你说你还不够老?”
聂峥嵘望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恨得牙根痒痒,一向很有原则的他不知怎的,热血上涌,一冲动,就俯下身,衔住了她那张诱人的小嘴。
尹诺惊讶的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美丽的眼睛中缓缓渗出水雾,这么多年来,他们俩一直痛苦纠缠着,却从来没有一次如现在这么亲密接触,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意味着,她的等待终于有了希望。
她闭上眼,主动伸出丁香小舌,迎合上去,聂峥嵘在两人唇齿纠缠的一刻,头脑就清醒了很多,却又被她的主动*弄得愈加被动,理智早已丢到九霄云外,他托着她的后脑,将这十几年的渴望,思念,矛盾挣扎都倾泻了出来……
良久,尹诺以为他最终会把自己扔到*上,共赴巫山时,他却松开了他,然后,将高大的身子转过去,胸膛剧烈起伏着。
尹诺美目流露出浓烈的失望,轻轻的叹了口气,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要,迷茫的问道:“突破那一步很难吗?你要了我很难吗?”
聂峥嵘朗目露出痛苦的纠结之色,握住在他胸前肆虐的尹诺的柔荑,声音沙哑的说:“诺诺,不行,我们真的不行。”
尹诺把脸贴到他的后背上,泪流满面:“为什么不行?峥嵘,你未婚,我未嫁,不过是一个虚名,用的着让自己那么痛苦吗?如果你担心,不如金屋藏娇吧,我愿意做你背后的女人,哪怕,一辈子都不为人所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心甘情愿。”
聂峥嵘堂堂七尺男儿,听到尹诺这番真心话,也不禁动容,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缓缓却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诺诺,我不能让你那么委屈,我们就这样吧,我不娶,你也,若是有合适的可以嫁……”,他艰难的说着这句话,然后转过身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没有合适的,我们就这样相伴一辈子。”
尹诺蓦地松开手臂,仰着头,在晨光中,她脸上的斑斑泪痕尽现在聂峥嵘的视线中:“哼,你这番话是在哄自己吧?上次在魅夜,我是真的打算把自己交给温阳,从此绝了对你的念想,你又是怎么做的?还不是心急火燎的将我带走,不惜逼迫的带走,然后来到m国,禁锢在这里,你说,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受得了吗?”
聂峥嵘也很痛苦,冷眸中纠结复杂,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是的,让他放手,成全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好事,对他来说,无异于把他架到火堆上烤炙,那种痛苦难以想象。
尹诺看他这样的表情,忽然妩媚一笑,伸出手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魅声道:“而且,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呢,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渴望男人的慰藉,渴望有人在我身体上……”。
“够了。”聂峥嵘怒喝一声,转身落荒而逃,这个女人,从她只有十几岁时,就已经被他放在了心上,他亲眼看着她女大十八变,变得美不胜收,变得妖娆妩媚,变成了男人心中的尤物。
也曾在背后劫掉了那些送给她的情书,解决了纠缠她的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朋友曾经戏谑道,聂峥嵘,你护着你家小丫头,不像是在护着侄女,而像在护自己的的女人啊。
虽然他心里一直不愿承认,但是潜意识里,他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了自己的女人,小心呵护,不让别的男人觊觎。
前些天,尹诺给他发了条短信,用非常绝望的语气写着,聂峥嵘,就这样吧,我把自己献给其他男人,就算一辈子没有爱情,却也比这样守着你,望着你,却得不到你的强。
那一刻,他就疯了,当时还在他国,看到这条短信,也不顾手头有多少事务,统统放下,乘坐军部直升机返回,然后满城搜索,终于在魅夜逮住了她。
他看到她小鸟依人般的偎依在那个名叫温阳的男人的怀里,笑得如同花儿绽放,立刻怒火冲头,恨不得掐死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承认,他自私,放不开她,甚至不惜用她珍视的陆舒云来逼迫她妥协,然后马不停蹄的带着她远离a市,来到m国。
尹诺说得对,他放不开她,嘴里说着亮堂话,心里却极度自私恐慌,生怕她真的不要他,离开她,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一向铁血硬气的聂峥嵘,流血不流泪的聂峥嵘,军队里各项记录的保持者的聂峥嵘,那样屹立不倒铸就不朽神话的聂峥嵘,唯独在小女人尹诺面前,做了可耻的逃兵。
尹诺望着他仓皇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片凄凉,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觉得前路一片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陆舒云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肖生严则在厨房里忙活,为了让客人体会家的温暖,这里的总统套房设有厨房,餐具也一应俱全,许是为了打动陆舒云,肖生严大早上便下厨去了,过了不多久,一顿丰盛的早餐便新鲜出炉了。
肖生严腰上系着还没来得及取下的围裙,走过去亲昵的揉了揉陆舒云的头发,语气温柔的说道:“蠢女人,该吃饭了。”
舒嘴里塞了一片薯片,看着一部*又狗血的韩剧,男女主人公正深情对视,唇,近了,更近了。
她紧张瞪大双眼,就等着落下,然后,好激动人心的场面啊。
“咔嚓”屏幕瞬间一片漆黑,陆舒云愤怒的望着始作俑者,美目中喷着火:“蠢男人,你干嘛?”
肖生严好笑的看着她,他以为她刚才没听到他叫她吃饭呢,原来是听到了,故意装作没听到,这女人看着挺清纯的妹子一枚,怎么内心那么色呢?额,如果喜欢那种镜头的话,亲身体验不是更加诱人吗?他不介意做陪练的。
“吃饭啊,或者,你其实希望吃人?嗯?”肖生严意有所指的用*的眼神扫过她领口,露在外面的白希玉颈真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啊。
陆舒云红了脸,她怎么觉得肖生严最近越来越*了呢,还是说,从前他就是只腹黑的大灰狼,擅于扮演披着羊皮的狼?
“讨厌。”陆舒云瞪了他一眼,声音甜甜糯糯的,像是撒娇。
肖生严弯下腰,将她圈在俩臂间,认真的说:“陆舒云,我是认真的,不如,我们真的吃人吧?”说完,头俯得更低了些,唇齿间有清凉的薄荷味儿传来,很清新。
“开什么玩笑。”陆舒云发现自己的心脏竟然不争气的狂跳起来,对着肖生严那双幽深的凤眸,犹如陷入深潭一般,险些出不来。
她从他臂弯下钻出去,慌不择路的冲到厨房,厨房中诱人的香味四溢,有她喜欢吃的煎鸡蛋,薄饼,还有豆粥,营养健康啊。
她取了两个碗,给两人盛好豆粥,又分别摆好勺子和筷子,坐下来,闷头吃着早餐,肖生严这家伙,看着高冷,其实还挺居家的,饭做得真心不错,营养又健康,关键是很好吃。
肖生严望着她仓皇逃跑的背影,凤眸微眯,看来,想要把这个蠢女人成功的拐上一*,还需下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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