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严明白云爸爸的意思,还是在上次住的肖氏旗下的酒店中订了一个条件很好的标间,考虑到蓝天可能要和王阿姨谈谈心,便又在旁边也开了一个标间,让蓝天住进去。
把他们送入酒店后,两人携手出来,婚纱设计师打来电话,让他们去取刚刚做好的婚纱,试试如果不合适,还来得及修改。
婚纱设计师是国际知名的大师,私人设计坊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幽静雅致的住所,很容易激发人的设计灵感,创造出好的作品。
陆舒云和肖生严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设计师l的设计坊位于a市城郊一处雅致的院落中,青石铺就的小路,曲曲折折延伸到里面,颇有些曲径通幽的感觉。
一座古朴的木屋四周种满了鲜花,花团锦簇,还有各种叫不来名儿的葱绿的树木,青石路很干净,就像刚用水洗过一样,两人沿着小路走到屋门口。
l正在屋里忙活,从窗户瞥到了肖生严夫妇,便殷勤的迎了出来:“生严,这位就是你捧在手心的媳妇儿?”
陆舒云没想到l和肖生严这么熟悉,简直就像相交多年的故知,肖生严捏了捏陆舒云的手,然后对l点点头。
l虽然是中国人,打扮却很崇洋媚外,一头金黄色的卷发扎成一根辫子自然垂于脑后,穿着牛仔裤,膝盖上到处都是破洞,好吧,这是流行,让陆舒云欣赏可以,让她也穿成这样,绝对不行,她不喜欢。
她的视线扫过l满耳朵的耳钉,啧啧嘴:“设计师,您扎耳朵眼的时候不痛吗?瞧瞧我,一个洞都没有。”
陆舒云就是因为怕痛,所以没有扎过耳朵眼,正因为这样,婚礼上的那套首饰的耳钉本来是需要戴到耳朵眼里的,因为陆舒云这个另类,肖生严硬是让店家重新做了量身定做了一副对夹式的。
“夫人,你没听说过吗?耳朵眼最能体现一个女人的女人味儿。”耸耸肩,戏谑的看了眼肖生严。
“哦?是吗?那你女人味儿爆表了,所以,你是真女人?”陆舒云以此类推。
有些想吐血的感觉,他皱着眉头给了肖生严一拳,“生严,你这个小媳妇还真够直白的,和你正好互补。”
的确,肖生严的性格比较闷骚,属于那种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的类型,是一天到晚玩心眼的阴谋家,陆舒云则比较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顾及场合和分寸。
人们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陆舒云和肖生严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居然能走到一起,还爱的死去活来,如胶似漆,真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互补型,对方的性格比较有吸引力。
肖生严懒洋洋的将陆舒云揽入怀中,低声简单介绍了他和l的过往,原来,l是肖生严在国外留学时同学校的同届的学生,两个人因为同是a市人,在老乡聚会上认识,之后便一直有来往。
l的很多设计都是在肖生严的资助下进行,他的这家设计坊也有肖生严的股份,所以,他们两人可以说是主雇关系,也可以说是朋友关系,也正因为如此,l才会和肖生严这样熟,熟到可以随便开玩笑不计后果的地步。
l小心翼翼的捧出那件婚纱,用极为珍视的目光恋恋不舍的扫过:“生严,你信吗,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婚纱作品,你还没告诉我那副设计图是谁画的呢?”
肖生严从他手里接过婚纱,捧到陆舒云面前,微笑着说:“媳妇儿,试试合适不?”
陆舒云点点头,那一袭白色婚纱上缀着的闪亮碎钻,亮闪闪的,耀眼异常,她捧着婚纱,就像捧着肖生严对她的心一样,小心翼翼的进了l提供的更衣室中,过了一会儿,穿着那袭婚纱闪亮登场。
l一直觉得惋惜,那袭婚纱设计得十分合他的意,把现代和古代元素成功的糅合在一起,体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风格,他觉得,这样的婚纱需要一个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来驾驭才能更好的展现它的美,陆舒云那样单薄的小身体,穿上能好看吗?
陆舒云手提婚纱下摆,缓缓从更衣室出来,宛如一朵清新的小荷,亭亭玉立,那件婚纱裁剪合宜,十分贴身的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将她掩在肥大衣服后面的好身材展露出来,将清纯与妖艳这种复杂的混合气息完美的演绎出来。
l瞠目结舌的看着从更衣室出来的美女,方才还普普通通的一个女人,不过是换了一袭婚纱,便像换了个人似的,美不胜收,简直无法用合适的言语来形容。
他觉得,他应该把刚才的想法收回来,这袭婚纱由陆舒云来穿简直太合适不过了,美得恰到好处啊,简直太符合她的风格了,没想到,他堂堂国际设计师,居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怎么样?我媳妇儿穿这款婚纱漂亮吧?”肖生严在陆舒云刚出来的那一瞬,也看呆了,他的小媳妇的美,只有他知道,她媳妇的美隐藏在她特有的气质之下,这款婚纱是她自己设计的,只有穿在她自己的身上,才能展现出最好的效果。
l点点头,他简直太惊讶了,明明是个豆芽菜般的女人,却生生穿出了性感火辣的感觉,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容小觑呢,也难怪,能让肖生严这样的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生严,你还没告诉我,这款婚纱到底是谁设计的?”l实在太心痒了,想知道这位大师到底是何许人也,有机会一定要向她取取经。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肖生严向陆舒云努努嘴,l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嘴巴可以塞进一颗鸡蛋:“不,不是吧?”
好吧,他终于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真谛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女人还真是不容小觑呢。
陆舒云换下婚纱,小心翼翼的装进礼盒中,真诚的对l道谢:“l,真是太感谢你了,婚纱很漂亮,我很喜欢。”
l耸耸肩:“谢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这款婚纱真的是你设计的吗?”
陆舒云谦虚的笑了笑:“是啊,设计的不好,你是大师,别见笑。”
见笑?开玩笑吧?l已经没有心思说话了,他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让他深深的怀疑自己的设计能力是不是倒退了,怎么一个外行随随便便的设计都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呢?
肖生严拍了拍他的肩:“别灰心,其实,我媳妇也是学设计的,只不过刚刚大学毕业,虽然你的天赋不如她些,但其实,已经差不了太多了。”
l没有说话,其实,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现在被气的快要吐血了,生怕一张嘴,一口老血呕出去,让他丢人丢到姥姥家。
肖生严一手拎着婚纱盒子,一手揽着陆舒云的腰,从l的地盘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迎面进来两个人,让陆舒云本来很好的心情立刻不好了。
来人正是很久不见的穆铁和秦凤,还在黯然神伤的l看到这一对,立刻意识到气氛不妙,把自己糟糕的心情丢到一边,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呦,穆铁和秦凤啊,你们两个也是来取婚纱的?”
穆铁笑着点点头,视线从肖生严手里拎着的婚纱盒子扫过,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二位也来取婚纱?”
肖生严根本懒得回答,陆舒云未免气氛太过尴尬,只得点点头,胡乱的“嗯”了一声。
穆铁望向l:“你该不会是做了两件一模一样的婚纱吧?”
l立刻举起手发誓:“天地良心,我l自从开始搞设计以来,还从没做过一模一样的东西,那是对我人品和职业操守的亵渎,而且,肖夫人的婚纱是她自己设计的,我只不过是帮忙制作了一下而已。”
穆铁扫了眼安静的偎依在肖生严身边,亭亭玉立的女人,心思很微妙,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安静起来,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不像张扬美丽的秦凤,走到哪里都会在第一时间里夺人眼球。
可是,就是那种安静的美丽,偏偏让人记住就很难忘记,穆铁嘴角轻勾,随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对l说,“我相信你的本事,设计出来的婚纱一定是最美丽,最适合秦凤的。”
l苦笑,给秦凤设计的婚纱适合是适合,但若和陆舒云那件比效果,怕是差了一些,穆铁和肖生严,说不清是什么时候结了梁子,他这个夹在中间的人,有时候真的很难过。
从设计坊出来后,陆舒云偏头问沉默不语的肖生严:“生严,我总觉得穆铁老针对你,你们俩以前不是同学吗,到底结了什么梁子?该不会是因爱生恨吧,因为秦凤?”
肖生严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笑着说道:“别胡思乱想,我都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对秦凤没什么感觉,那次的事情纯属偶然,至于和穆铁,以前一起读书时不觉得,现在看来,他似乎真的有些针对我,原因,我真的不知道。”
这也是他纳闷的地方,其实,他和穆铁是初中,高中的同学,出国留学时又在一个学校,论说,这样的同学情谊应该不一般了,偏偏,他性子冷淡,穆铁性子傲慢,两个人似乎没有看对眼的时候,从前还能过的去,做到点头之交,似乎在出国留学的第三年,穆铁就开始变了,做事总是针对他,明枪暗箭的,很奇怪。
肖生严这个人做事,一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不管穆铁出于什么原因针对他,撕破脸皮就是撕破脸皮,他用不着问原因,回击就是。
“哦,那还真是奇怪呢,那一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在你们两个人之间?比如说秦凤?”陆舒云又小心翼翼的问。
肖生严简直无奈了:“媳妇儿,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和秦凤没什么的,我这个人性子冷淡,对谁都不怎么深交,只要能过得去就行,就算秦凤,我和穆铁是从小长大的交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他顿了顿,看了看陆舒云的脸色,然后继续说:“读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我几乎没什么朋友,王子旭和柳乘风这两个蠢蛋没考入我就读的那所大学,平日里我就独来独往,秦凤和我是旧识,自然走的稍微近一些,不知怎么的,那些同学就瞎传我对她有意思。”
说到这里,肖生严又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陆舒云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又继续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解释,有时候是越解释越乱,就让他们说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后来有一天,穆铁忽然对我说,他对秦凤有意思,我没有表态,这种事情根本就用不着表态,你对她有意思,你就去追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舒云想了想,肖生严还真是属于这种事情,对于这种无关他自己的事情,他还真是懒得搭理,所以,穆铁真的想多了。
“但是穆铁那个人,从来都不了解我的性格,以为我沉默便是不同意,便是对他不满,那个时候他已经变得很奇怪了,有了那次简单的交流后,他便像是正式宣战一样,开始疯狂的追求秦凤,秦凤那个女人,向来都眼高于顶,虚荣心强,有那样一个出色的人追求她,当然比在我这儿得不到回应强,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在一起了。”
“穆铁以为我会伤心难过,可我表现的很正常,没有一点影响,他们两人热恋了一段时间后,秦凤忽然哭着到我这儿来,说他们分手了。”
陆舒云撇撇嘴,秦凤这女人也真够可恶的,把肖生严当备胎吗?你和穆铁甜蜜的时候,把肖生严丢到脑后,你也穆铁分手了,又跑过来找肖生严。
“哦,就是在酒店那个晚上,她很难过,非要让我陪她吃饭,然后,不知怎么的,我就喝多了,后来的事,大约你也猜到了,我和她去了宾馆,开了房,那时候,我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甚清楚,就是想着,以前也没找过女朋友,尝试一下也无妨,也或许,有其他什么念头,总之,记不清楚了,不过,最后事儿还是没成。”
肖生严笑嘻嘻的看着陆舒云,谄媚道:“媳妇儿,你就想九天下凡的仙女一样,把我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我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那时候被秦凤缠上,后半辈子都要忍受那个女人的虚伪,实在实在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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