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买来的女孩子有五十个左右,因为是去全国各地寻得,都是姿容出色,身段窈窕的,陆舒云又不许强取豪夺,所以购买的银子花的多了些,不免有些肉疼。
陆舒云看刘妈妈肉疼的龇牙,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声说:“刘妈妈,你难道怕我赖账不成,我背后可是雍王府,就算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雍王殿下?他可是本朝数一数二刚正不阿的人。”
刘妈妈急忙低头说:“不敢不敢,妾身自然是信得过姑娘的,要不然也不会自掏了银钱去购买这些姑娘了。”
“嗯,刘妈妈素来就是聪明人,放心,本公子不会让你亏的,保管让你挣的盆满钵满。”陆舒云用扇子拍了拍刘妈妈的肩,刘妈妈看着她灿然的笑容,心说,明知她是女人,却还是将她看得神魂颠倒,此女天生妖孽,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啊。
下方候着的新买来的众少女,年龄大多在十三四岁,最大的不过十五岁,正是可塑的年龄,少女们被送到青楼,还好是悲伤了半天,现在看到购买他们的幕后主子居然是如此姿容出色的公子,顿时也忘了自怨自艾,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陆舒云犀利的视线从少女们的面上一一扫过,然后满意的点头,不得不说,刘妈妈选人眼光甚为独到,这些少女们的确都是可塑之才。
她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道:“各位姑娘,本公子名叫云天,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正经主子,你们放心,买你们过来并非为了让你们投身青楼,做皮肉生意,而是要将你们培养成真正的艺术大家,人人争相追捧的所在。”
这个时代,还是有艺术大家的,那些女子大多才华出众,或擅歌,或擅琴,技艺超凡脱俗,自然受人追捧,尤其是贵族子弟,他们平日里也喜欢这些技艺,若是有艺人技艺高超,也是能得到他们的尊敬的,那些大家们不同于艺妓,没有社会地位,大家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所以,陆舒云此言一出,这些少女们的眼中都露出了希望之色,眼前这位公子这般气度,想来也不会说话不算数,像他们这般身份卑微的人,如果凭借自身的力量成为大家,也可以有一日回乡看看,光耀门楣,想想就觉得扬眉吐气。
刘妈妈暗自叹了叹气,她知道,这些少女已经心向陆舒云了,现今社会,谁希望自己沦落风尘,终日受人白眼,做着伺候人的事情,没有未来,没有希望?
陆舒云点燃了少女们的梦乡,就等于率先笼络了她们的心,想来今后她们一定会对陆舒云死心塌地的追随,不过,这样也好,给她们梦想,她们才会为着梦乡坚持不懈的努力。
“你们可愿意?”陆舒云眼中含笑,淡淡的问在场女子。
“我们愿意。”少女们身形站的笔直,声音异常洪亮,整齐划一。
陆舒云十分满意,走下场中,从一排排站的整齐的少女中穿过,目光不断从少女们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少数几个女子的身上,这几个女子姿容自然是最出众的,不光是姿容出众,她们的目光较坚定,神情不亢不卑,常人看到陆舒云蓦地站在面前,肯定先被她的脸迷惑了,这几位女子虽然不能免俗,但也就是一瞬间的晃神,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倒是极为难得,看样子也够冷静理智。
“好,你们几个就是领队,稍后我要看看你们各自擅长什么,能在哪一方面加以培养。”陆舒云将几名选中的少女带出队伍,然后又请事先聘好的琴艺师傅,歌艺师傅,舞艺师傅对这五十多位少女进行了甄选,确定了各自研习的技艺。
初次选出的少女有四位,陆舒云依次给她们起名为弄琴,弄画,弄书,弄棋,正好是琴棋书画四艺,分别作为其余女子的领队,也就是说,以后她们就是这些未来大家的头儿了,她们也是极有可能先成为大家的那一批人。
陆舒云高薪聘请来的师傅们对少女做了进一步遴选,选定她们将来要学习的内容,请来的师傅有三位,分别是琴,歌,舞这三方面的人才,陆舒云也对女孩子们做了遴选,只不过,她选出的是表演方面的人才,将来就负责排演她编的话剧本子。
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半夜时分,陆舒云打了个呵欠,很想在粉红楼里找个地方休息算了,可想到这地方的性质,想想还是算了,免得第二天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白白的污了自己的名声。
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带着新主,阿七和阿九,通过这一天的观察,新竹对这位陆舒云姑娘有了新的认识。
看样子,她不光是貌美,还很有智慧谋略,如果光是有美貌,这世上的女子,美貌的多了去了,人老色衰之后,还不是一样的别人遗忘在什么角落里。
聪明的就不一样了,她会在自己最好的年华里仔细筹谋,明白一个女人的一生不能只靠男人,如果选择靠着男人,寄生虫一样的生活,终有一天,会尝到孤苦伶仃的感觉。
陆舒云就是这样的聪明人,雍王明显对她有着浓厚的兴趣,不然也不会专门去慧妃那里把她新竹要来伺候一个名不见经传,没身份没地位的孤女。
可即便雍王对她兴趣正浓,陆舒云也没有因此而恃宠而骄,反而是屡屡在府外找机会,这样出色的女子,是不甘心一生都被锁在后院中,没有自由,没有希望的吧。
新竹是从宫里出来的,见惯了宫里的明争暗斗,那些宫妃们进宫后,有的经年累月见不到皇帝,孤苦伶仃的受人欺负,最后还得郁郁而终,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多关注一些,只是一袭草席卷着尸身,丢向乱葬岗,被野狗啃食。
就算运气好得了宠,也是皇帝一时新鲜,尝过了鲜就被丢到脑后,忘的无影无踪了,即使能够让皇帝留恋不相忘,就如慧妃董依云一样,也不过是一个丈夫,多人分享,哪里会不苦闷伤心呢。
所以,新竹在宫里就想的明白,绝不费尽心思挣扎上位,不如等到够了年龄放出宫来,依着她在宫里的见识和资历,说不定还能找个合意的丈夫,好好的过上一辈子。
可惜,她还没到年龄,就被雍王要来伺候陆舒云,临出宫时,她们一起干活的的几位宫女还极其羡慕她,说什么如果伺候好了,说不定会被雍王抬成侍妾。
呵,不说雍王清心寡欲,看到女人,不管长的多么惊艳迷人的,也都目不斜视,无动于衷,就是真的动了那份心思,对象也绝对不会是她,看陆舒云那样子,新竹就知道,这世间少有那样的女子,就算雍王再不近女色,也终究没有逃过陆舒云的诱惑。
所以,她以后一定要尽心伺候陆舒云,别的心思就不想了,如果把陆舒云伺候好了,说不定她一高兴,就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嫁过去,那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新竹,你们在宫里都是什么时候休息?”陆舒云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问一旁静静陪伴着她的新竹。
“回姑娘,这要看慧妃娘娘的情况,娘娘如果想睡,早早休息后,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只要不是轮值,就能回去休息,可若娘娘身体不适,一夜不能安睡,我们也得伺候在身边,丝毫不敢怠慢。”新竹回答的小心翼翼,态度也十分恭敬,一点儿都不像是从宫里放出来的二等宫女,没有一点儿架子。
陆舒云对她很满意,安分,聪明,不该是自己的,一点儿都不觊觎,这性子真是好极了。
她笑着偏头去看新竹,笑嘻嘻的问:“新竹啊,你今年多大了?”
新竹依旧是妥妥的回答:“回姑娘,新竹今年十六了。”
“哦。”陆舒云点点头,依稀记得这个社会的规矩,女子十六就算是大的了,如果是养在民间的,这年龄就不好许人家了,不过,她是宫里放出来的,自然是不同的,有些人家就喜欢这种经过训练,知书达理的女子。
“待我闲下来,替你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总要先定个人家,将来才不至于婚事被耽误了。”
陆舒云说话很随意,就像在唠家常,可听到新竹耳中,却是深为震撼,这话应该有两层意思,一层,许是真的为她打算,考虑她的终身大事,另一层,可就是将她归为细作一类了,也难怪,她是从慧妃那里来的,即便不是慧妃或是雍王的细作,陆舒云心里肯定也是会怀疑的。
“姑娘,新竹还不算太大,还能伺候姑娘。”
“你多心了,新竹,你当然得伺候我几年,若不然,我一时去哪儿找你这么得体,知进退的丫鬟,只不过,伺候我归一回事,找人家是另一回事,可以两不误的。”陆舒云知道新竹误会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呵呵的解释。
新竹心里放松一些,这才明白,陆舒云是实心实意的替她打算,不由得心里一暖,眼睛有些酸涩,自从进宫一来,除了整天的小心翼翼,何曾感受过如此温暖的关怀之情?
“谢姑娘,奴婢一定死心塌地的效忠姑娘。”新竹郑重其事的行了个大礼,陆舒云也不阻着她,她知道,新竹这是在表明诚意,虽然她之前是慧妃的人,但只要拉拢得当,也还是可以为她所用。
两人说话间,就已经回到雍王府门口,这个时间,雍王府的人除了值守的人,应该都去休息了,四人放轻了脚步,准备蹑手蹑脚的进门去,一回到上房所在的院落,陆舒云便对新竹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去休息,不必管她。
新竹会意,转身离开了,陆舒云则蹑手蹑脚的想要溜进厢房,结果,一脚抬起悬在半空,便听到身后一道男声冷冷的响起:“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
陆舒云暗自叫苦,她睡了三天,肖生严就三天没有回府,又联想到前段时间他回府的次数,她便大胆的猜测,这雍王府兴许只是摆设,肖生严不经常回来的。
即便心里有了这样的猜测,陆舒云进门时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担心万一肖生严在屋里,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惜,肖生严的耳朵哦也不是摆设,院落中有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耳朵,陆舒云这般没有练过武功的女人,虽然体态轻盈,脚步声听到他的耳中,却依然有些沉重,不难辨认。
“我……”陆舒云身体蓦地一僵,浑身上下像是被毛毛虫爬过一样,不知是什么感觉,她战战兢兢的回过头,陪着笑脸说:“管家传话,说王爷准许奴婢出府赚些生活资用,因着找到些门道,一时兴奋,奴婢就,就回的晚了些。”
“哦?”肖生严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深处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兴奋的去了妓院?我倒是不知道,女人去了妓院能做什么?”
这句话说得几位无耻,陆舒云吃惊的瞪大双眼,她原来就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瞒不过肖生严,本以为这件事他吃些才会知道,哪知,她刚一进门,他便知道了。
这说明她身边有奸细,可是,新竹,小七和小九都是跟着她一步不离,四人都是刚进门,所以,不可能是他们,这么说,今天一天,其实还有另外的人跟着她?而且,那人武功高强,神龙见首不见尾?
陆舒云惊出一身冷汗,就算三天前肖生严毫无理由的**了她,她此时也没有立场来说话理直气壮,只能低着头说:“我只是去谈生意了,以后保证白天去,而且,绝不晚归。”
“谈生意了,嗯?”肖生严忽然将她拉到怀里,咬上了她的耳朵,声音顿时呈现出魅惑的感觉:“那么阿云究竟是谈了什么生意?”
耳垂上苏苏麻麻的感觉袭击着陆舒云的感官,经历了三天前的一幕,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进行什么,可是,她不想做肖生严的侍妾,一个王府中没有地位的侍妾,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
“我,只是一些小生意,估计王爷不会看上眼的。”陆舒云浑身战栗着,这该死的肖生严,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不规矩的手已经伸入她的衣服,开始撩拨她了。
“哦?是皮肉生意吗?听说阿云买了许多漂亮的姑娘回来。”肖生严一靠近陆舒云的身体,浑身的血液就开始躁动起来,他有些摸不准自己这种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晚上,他有些走火入魔了,这还是他练功原来第一次遇到的事情,浑身的血液沸腾喧嚣,简直就要将他的血管都冲破了,当时的情景,真是凶险万分,他一度以为,他的一身功力就要废了。
就在这时,陆舒云冒打冒撞的闯了进去,那里是他练功的禁地,如果不是他身体不能动弹,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闯进来而没有办法。
在她闯进来的那一瞬,他的身体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将这个女人压倒身下狠狠的教训。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而且,事后他发现,虽然让陆舒云占了些便宜,他保留这么多年的元阳尽数给了她,但是好处还是有的,比如说,他不用命丧于此,还保留了功力。
当然,功力被她吸走一部分,这种童子功就是有这样的麻烦,一旦破身,如果对方还是处子,那就会从他这里得到诸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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