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那既然王爷不同意,我们还是走吧,让他就在这里躺上几个时辰,等他的救兵到了然后看他裸着身子去见他们吧!”程向晚故意的放慢声调,一字一句说个清楚,早瞥见冷莫寒被气得发疯。
冷莫寒的目光如椎,恨不能把眼前这个黑衣的公子钉出几个洞来,刚才在船上本来一晃而过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袭扰心头,也难怪,她和他本来就是表亲,性格如此刁钻古怪,也不为奇了吧。
冷莫寒看到程向晚正要迈出门去,只好慌忙妥协,要知道让他一个王爷衣不敝体的见人,这岂不是成了千古笑话。
“好吧,你说让本王写什么保证书,本王照写就是!”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心想迟早有一日会让程向晚为此付出代价,看到一旁的小柳吓得面色全无,冷莫寒的眉头紧皱。
程向晚撇了撇嘴,对小柳吩咐:“去问店家拿些笔墨纸砚来,最好要好一点的来,怎么也是王爷的墨宝,说不定以后还能卖些好钱!”
程向晚说着,心里却暗笑,冷莫寒一脸倒霉的样子让她看了好不痛快,再让你猖狂,只要自己的手里握着他这们把柄,还怕以后他不乖乖听自己的话?
小柳应声推门出去了,只留上冷莫寒与程向晚大眼瞪小眼,看到冷莫寒那种探究的神色,程向晚还真怕他把自己认出来,虽然已经重新画过妆了,但船上被水洗过的脸是不是被他看清了还未可知。
程向晚别过脸,凝神望着窗外,自信自己的演技过关,但是他那眼神未免也太凌厉了些。
这时小柳解了围,她端着笔墨纸砚有些惭愧的说:“公子,这家店里只有这样的笔墨……”
“也罢,还不快给王爷送去!”程向晚向小柳挤了挤眼睛,小柳的脸难看的如同六月的雷雨天气。
她根本不敢抬头看冷莫寒的那双冷眸,只能低着头将托盘带着笔墨一起送到了冷莫寒的面前。
冷莫寒见此,好不容易将身上的被子披好然后执着笔凝视着黑衣公子:“让我写什么内容?”
程向晚想了想开始念道:“你就写,冷莫寒于六月七日在河中约见程俊轩,向他保证从今往后对程向晚尽夫之责,不再外面寻花问柳,而且也不责其过错,包容程向晚的种种缺点,让她在王府受人尊敬,且她随身的丫头小柳也免其罪过,本王保证以上所说一定做到,否则下次再被人脱光!”
写到这里,冷莫寒凝眉罢笔了,这明显是自己的一个笑柄,他还让自己落书于此,岂不是日后成了他的把柄?
“不写这句,你换别的行吗?”冷莫寒公然反抗,一旁的小柳蹙眉望着程向晚。
见她冷冷一笑,十分狡黠一笑:“那就写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冷莫寒脸色一黑,这一句还不如上一句呢,要知道自己可不能保证对程向晚始终有好脸色,万一有一句失言,天打雷劈这岂不是太严重。
于是只好再次提笔写下,否则下次再让人脱光。
直到冷莫寒写完,小柳将那张保证书提起来吹干,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程向晚的面前,看到她十分满意的神色,小柳轻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程向晚看了一眼小柳:“你把这分保证书收起来,然后回去交给你家小姐,也算是我对她尽了一份心了,以后天涯海角再难相见,见她已经找到如意郎君,我也就放心了!”
小柳看到程向晚还在演戏,而且面色严肃,心里满是佩服。
天底下恐怕没有人再比小姐更加聪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