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冷莫寒确实是忍无可忍,如果有人前来王府看到程向晚穿着浴袍,披头散发站在自己的卧房门前大敲铜盆,不认为自己有病,就是认为她有病。
他穿好衣衫站出门外,看到程向晚闭上眼睛,不紧不慢地敲着,扬声说道:“本王起来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这么急地见本王,莫不是昨天还未尽兴,今天一早还来?”
听到冷莫寒耍流氓,程向晚并不以为意,只是扬起尖尖的下巴,未施粉黛的一张俏脸略带怒气:“我只是想要点银子,去买两件合身的衣服,希望王爷能赏点银子……”
看到她穷途末路仍然这么张狂,冷莫寒蹙着鼻子不予理会。
要看足她的笑话才罢,这样的女子不受点惩罚,实在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可是,就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赫然发现她脖子上的青印,与眼睛的浮肿,显然昨天一晚她并没有睡好。
不知道为什么,冷莫寒心间升出一种同情,他暗忖:“不应该啊,这死丫头捉弄自己的时候可没有心软过,凭什么让自己心软?”
程向晚知道没有了希望,索性把盆子当地一声扔到了地上,大摇大摆地往王爷的卧房走去,她知道隐卫还会出手,而且自己也一定会还击,不过到时候,他寒王爷精心布置的隐卫岗哨就会被自己曝光了。
她丝毫没有迟疑地往屋子里迈去,在就最紧要的关头,隐卫犹豫了一瞬间的空当,冷莫寒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程向晚拉进了屋子。
“喂,你又要做什么?”程向晚大叫。
她可不愿意再受昨晚之辱,眼前看似一本正经,实则是禽兽不如,脖子现在还巨痛,甚至连嗓子都受到了影响。
冷莫寒冷眸一凛,齿着程向晚问:“本王到想问问,你想做什么?这里是王府,不是你的程家,你要想死的话别在死在这里,本王可不想担一个谋杀王妃的罪名受人非议!”
程向晚蹙了蹙鼻子,不屑地剜了冷莫寒一眼:“想让我死,还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昨天若不是你出现,你那两个隐卫恐怕早被我打败了!”
“你……”冷莫寒没见过这么脸厚的女人,无语相对。
程向晚扬了扬下巴,对自己眼下的处境虽然有些难过,不过跟冷莫寒斗嘴可是一大快事。
这古代时日漫漫,总得找出一个办法来消磨才对,虽然心中谋划着怎么才能让府中的下人听话,但是冷莫寒才是最主要的目标,如果有一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那才是好玩。
如果不是因为在浴室里说话走路的风声,那张保证书或许还能要挟他一段时间,可是现在……
“你到底是给还不给,王妃没有衣服装完全是你这个王爷失责,你不觉的对的名声也是一种影响?”程向晚干脆捋起袖子,藕臂外露,并且将胸前的衣襟往开扯了扯,露出一声雪白来。
冷莫寒见此,真怀疑那天见到的一点红是不是她的,就她这样子,连青楼女子的矜持都没有,简直是个荡妇加荡妇的极品啊。
一旁的小柳更是目瞪口呆,如此情形实在是叫人难以应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