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是你什么人？”

曹云沉着声音问道。

乔乐雅闻言，突然就笑了起来，她嘲讽地瞧了一眼曹云，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害怕了？”

“谁他娘的怕她了！我就是……就是问问。”

他能不怕吗？得罪冷面阎王二爷，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除非他以后不想在南城混下去了。

乔乐雅红唇一勾，笑得格外魅色。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我艹！乔乐雅，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真是倒了大霉了！”曹云顿时吓得连退好几步，一脸怪异地瞪着乔乐雅。

乔乐雅笑得很大声，近似有些癫狂。

笑着，笑着，她突然哭了起来，整个身体蜷曲在角落里，孱弱的双肩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终究还是乔楚救了她，那个她从小就讨厌的人。

乔乐雅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心里很清楚，她暂时安全了，又或者以后曹云都不敢骚扰她了。

仅仅是因为乔楚！

她没有朝着楼顶走去，而是拿出手机拨通过了顾亦扬的电话，可是，他没有接起，而是直接挂断了。她锲而不舍，继续拨打同一个号码，顾亦扬，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就在乔乐雅感觉到绝望的时候，手机那端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又透着不加掩饰的冷漠和疏离。

“有事吗？”

顾亦扬冷声问道。

乔乐雅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她整个人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唇角勾起那一抹笑意格外嘲讽。

“亦扬，你就那么讨厌我？恨不得毁了吗？”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只是，这一抹笑容怎么都抵达不到眼底，她的眼神是冷的。

如这个城市的寒冬。

顾亦扬猛然一怔，眉心紧紧拧在一起，她都知道了吗？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当初她不就是这么对楚楚的吗？甚至比他的手段还要残忍，那个时候她有没有想过楚楚的痛苦？

“没错，我很讨厌你，这么多年我强忍着恶心跟你在一起。乔乐雅，这是你的报应！”

“是啊！是我的报应！全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遭到报应了！”

乔乐雅笑着，哭着，泪流满面。

顾亦扬敛着眸，脸上的神情依旧很冷，丝毫不为所动，他从来没那么恨一个人，是她一手毁了他最心爱的人。

不等他开口，乔乐雅又继续笑着说道：“顾亦扬，你有没想过，其实，害她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呢？如果不是你有意无意接近我，我又怎么会喜欢你？如果不是对乔楚那么好，我又怎么可能害她？”

“都是你！所有的错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顾亦扬，就算你帮她报了仇，她一样不会再爱你了。”

残忍？

谁不会啊！

顾亦扬的脸色倏然一沉，一双如墨的凤眸闪过凌厉的光芒，握着手机的手指很用力，指关节泛起青色。

“乔乐雅，你够了！”

“不！我不够！顾亦扬，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幸福呢！我会告诉乔楚，当年的事情你是知情的，只不过因为你太自私，你没有勇气揭穿真相，你任由她被我爸赶了出去。”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