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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被抓了……”

顿了顿，顾亦扬突然就笑了，他又继续说道：“那我肯定就不能每一年都去祭拜我妈妈，到时候就只能麻烦你了，你知道我妈妈喜欢什么花，也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顾亦扬，你果然疯了！”

乔楚的脸色很难看。

顾亦扬勾唇一笑，他缓缓地松开了她，一双深邃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她。

“楚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有人知道，当很多年前的那一天早上，他看到她满怀恨意地离去，他恨不得追不上，恨不得紧紧地抱着她。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冷眼看着她离开，然后默默地守在另一个女孩身边。

乔楚一直沉默着。

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这样的顾亦扬，她竟然恨不起来。

“你走吧！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更不想伤害你。”

顾亦扬敛眸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楚楚，即使我失败了，我也不会后悔。”

乔楚抿抿唇，好一会儿，她才皱眉地问道：“就不能停手吗？”

“停不了了，停不了的。”

顾亦扬安静地注视着乔楚，他突然很想伸手触摸她的脸庞，可是，他心里知道的，她肯定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以前他看不见的时候，她会主动抓住他的手，让他熟悉她的脸部轮廓。

“楚楚，你既然知道那个叫孙朗的是什么人，那就应该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

乔楚离开了。

当她听到他说，他已经停不了手的时候，她就一直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回到车里，乔楚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她缓过神来。

她想了很多，甚至能预见他的后果，可是，她终究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也不可能帮他，她是站在傅承殷那一边的，她跟那个叫傅承殷的男人才是一体的。

医院里。

乔全友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瞧见两个趴在他床边的孩子，他只当是自己产生幻觉了，连忙伸手揉了揉眼睛。

再拿开手瞅一眼，那两个孩子还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甚至还用好奇地目光瞧着他。

“外公，你醒了吗？”

小包子奶声奶气地问道。

乔全友顿时一愣，那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眉眼里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

下一刻的时候，他那一张苍白又消瘦的脸庞瞬间鲜活生动起来。

“安安，你是傅诺安，对吗？”

小包子连忙点点头，又狐疑地问道：“外公，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呀？怎么一眼就人认出我来了呢？”

“对了，这个是夏天，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又连忙把夏天介绍出去。

夏天抿抿唇，清脆地打了一声招呼：“外公好！”

“你好！都是好孩子，真好，真好……”

没有人知道，此刻乔全友心里到底有多么的激动！

这是他的血脉的延伸啊！

小包子想起麻麻离开之前说的话，他连忙认真地问道：“外公，你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去找医生的。”